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像是普通农户一样携手离开。
“妙容,这马毛好扎脑袋啊,我什么时候能摘下去”净远顶着一头马毛做的假发又闷又痒,可怜巴巴地看着容卿。
容卿被小和尚给逗笑了,伸手探进假发里摸他的脑袋,净远的头发已经长出一层短短的发茬,摸起来手感粗粗的有些扎手。他就像只乖巧的大狗一样,让容卿的手指温柔的给他挠头。
净远这几日都在太守府的名下正在修缮的别院做苦力,目的是为了打探消息。
看着他身上灰扑扑的衣服,还有被晒黑的皮肤,容卿有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打探到了什么
“狗皇帝两天后进琼州,我还偷出来了一份别院的平面图。”
容卿冲他竖起大拇指
净远瞅着她嘿嘿傻笑。
我们去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好”
几十里外的官道上,兵甲长枪的侍卫军排场极大,王太守一早就守在三十里外的官道口,远远看见车队出现,忙待官兵迎了上去。
大队官兵开路,浩浩荡荡,附近田地的村民远远看见大批兵甲齐全的士兵都吓傻了,紧紧贴着土地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在队伍正中间一辆巨大的马车,车前三匹大马,整个马车外观富丽堂皇,雕龙画凤,里面正是当今厉帝赵谦。
此时车厢内隐隐发出一些细碎声音,被厚实的车壁挡住几乎以为是错觉。
半晌后,厉帝推开身下已经昏死过去的女人,他面色青白,眼下发青,是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青年,可是那发红的眼球和周身外泄的疯狂一看就是个暴戾至极的人。
在车厢的另一个角落还蜷缩着一个身上光裸的少女,神情呆滞无比却还死死捂着嘴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
赵谦散乱着衣裳靠进身后的软塌,一边平缓呼吸一边假寐,车外宫人悄无声息进来把女人抬出去,谁都知道这种时候皇帝是最喜怒无常的,一个不好可能就被他一剑捅了个穿。
“陛下,琼州太守已经前来接驾,再有三十里,便能到他准备的别宫。”
赵谦没应声,但是睁开了眼,马上有一群侍女进来为他擦身更衣。
“还有多久能到”
“回禀陛下,一炷香时间。”
“告诉琼州太守,半柱香后孤要沐浴。”
“诺。”
全体车马加速前进,很快驶过田野进入了一段林道,这种路段最容易出现行刺,所有士兵们严苛把守,王自仁带队指挥只想快点把这段林路走过去。
然而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砰砰砰
突然不知从何处丢出来无数个土蛋砰砰炸开,官兵们在没有准备之下被灌了一鼻子尘土,马儿受惊乱踏,马车猛地被往前一拉,车中赵谦在惯性之下撞倒在一个宫女身上,那宫女吓得尖叫一声,顿时被厉帝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朝外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有刺客护驾护驾”
在全体慌乱的时刻,一只雷霆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而来箭来得太快,所有人都反应不急,赵谦此时就靠在窗前,好似有什么感应,抬手一挡,利箭破窗瞬间洞穿他右手小臂
“啊”凄厉的叫声痛苦万分,赵谦颤抖着捂住满是鲜血的小臂,瞳孔几欲爆裂
“抓给孤全抓起来孤要他们把碎尸万段”
容卿和净远一击得手之后迅速逃跑,他们早就探好了地形,身上脸上也专门做了掩护,这一片都是松叶林,还没等官兵们冲进林中,他们已经飞跳出老远消失了身影。
大队官兵冲进林中一无所获,厉帝被伤了手臂,雷霆大怒,扬言王自仁要是几日内查不到真凶抓不到刺客,便当众剐了他的皮肉满门凌迟
王自仁飞来横祸落在头上,登时惨白了一张脸,从别院踉跄离开之后连夜封城派兵,从村镇到乡野一个不留给我挨家挨户的查
狠狠的查
不管最后查到什么必须找出一个凶手来
皇帝遇刺的事情顿时在琼州爆发,所有人人心惶惶,而最被人怀疑有能力行刺的,就是琼山匪寨
匪寨大本营中,大当家袁崇气得拍碎了今日的第五张桌子
“妈了个巴子到底是哪个龟孙子闲的没屁吃去行刺狗皇帝,还把屎盆子扣老子头上”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要不然不剐去三层皮老子就不姓氏袁”
“气死老子了,到底是谁干的”
就在这时,老马一路屁滚尿流跑进来仓惶道“大当家的,那那那个尼姑来了说要见你”
“尼姑特娘的不好好在尼姑庵里待着跑老子这来做甚么”
“不是啊大当家的是当初杀了三当家的那个小尼姑她又来了身边还带这个男的,现在就在门口呢”
袁崇这才反应过来是哪个尼姑,他面色一沉,这种时候来匪寨里说要见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之前一招杀了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