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肤。
敬闲不自觉喉结滚动了一下。
路迎酒指着脖子上头两处泛红的、一看便是吻痕的地方,问“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敬闲“”
敬闲说“这里蚊子真多我今晚给你点蚊香”
路迎酒往他身上糊了一巴掌“我打死你个大蚊子。”
敬闲虽然挨了揍,但好歹是把媳妇给哄出来了,兴高采烈地带着路迎酒就往一楼去。
到了楼下,那八抬大轿还等着他们呢。
敬闲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路迎酒上去。
路迎酒说“你觉得我有可能上去吗”
“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才把轿子搬来这村的。”敬闲强调,“不觉得它很漂亮吗”
这轿子确实做工非常精细,帷幕飘逸且丝滑,绣花精致而华美,整体轻盈,还隐隐传来了淡香。也不知鬼界的工匠们花了多久,才构建出如此完美的轿子。
路迎酒深吸一口气“你要是觉得它漂亮,你怎么不上去坐着呢有句古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愿意上去。”
“谁说我不愿意了。”敬闲立马反驳,“我愿意,我简直太愿意了。”
说完就把轿帏一掀,长腿一迈,自己钻进去了。
路迎酒“”
敬闲又把轿帏掀开,冲他伸手“来来来,一起上来。”
路迎酒“你疯了吗两个人一起坐花轿”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花轿都是我的,你要是想,我们一起抬花轿上去都没问题。”
路迎酒简直无语了,再次对敬闲刷新了全新认知。
然而在敬闲探身想拉他的时候,他却不禁眉梢带着笑意,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只手。
那手有力地把他拽了上去,稳稳上了轿子。
花轿内的空间很大,他们两个男人竟然真的坐在了一起,还不算太挤。
就是路迎酒不可避免地和敬闲紧贴在一块,亲密无间。
轿身微微一颤,便被那八只厉鬼抬起,稳稳地往山上去了。
离得近了,敬闲身上的冷香便更加明显。
丝丝缕缕地往路迎酒的思路中钻。
他又想起敬闲说的故事在万鬼不敢踏足的深渊正中,有一树永远在绽放与凋零的白花,那正是敬闲的诞生之处。
他虽然没见过那白花,却想着,白花一定有着同样好闻的冷香。
目光上移,窗外的光透过帷幕照进来,勾勒出敬闲完美的侧脸线条,和脖子上的红盖头。
路迎酒盯着盖头几秒钟,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把这玩意摘下来当围巾呢”
“这不是很好吗,”敬闲一扯盖头,把它扯对称了,“等到了地方再给你盖上,免得你害羞。”
路迎酒扶额,腰上又被敬闲趁乱摸了一把。
轿子继续往上,那八只鬼的脚力很好,可估摸着也要十几分钟才能到喜堂。
路迎酒听见,除了敲锣打鼓声,花轿附近还跟着热闹的人声,想必是那些村民跟过来看热闹了。
终于,在路迎酒第n次把敬闲的手从他的后腰扒拉走时,轿身往下,落地时轻颤。
到地方了。
敬闲率先下了花轿,又拉着路迎酒出来。
只见喜堂的门大开着,其中焕然一新。
姚苟比他们先来,自认为司仪,早就兴致勃勃地打理好了一切。
红蜡烛点好了,天地桌摆好了,灯笼也挂得井井有条。
他站在门口招呼“来来来,有请新郎新娘”
周围村民又是一阵掌声“好耶”
一想到这些村民都是敬闲请来的,路迎酒就满头黑线,好不容易压下再糊敬闲一巴掌的冲动,和敬闲进去喜堂了。
姚苟喜滋滋地说“那么,仪式就准备开始吧”
“等等。”路迎酒突然道。
姚苟一愣“怎么了”
路迎酒指了指喜堂的后方,说“婚礼前,难道不该给我们一点准备的时间吗”
姚苟说“其实也不用吧,什么都不差了,难道你还想化个妆”
“反正给我们点时间就是了。”路迎酒拽着敬闲就往喜堂后方走。
他上次来就注意到了,喜堂的后方还有个小小的杂物间,有时候司仪、神婆也会在这里歇息。这会儿,他拉着敬闲走过长廊,一把推开了杂物间,就进去了。
敬闲被他牵着,有点为难道“这样不好吧,我们直接在这里开始洞房吗我本来想象的是更豪华的房间”
路迎酒站定步伐,一转身,手中是一张红色的请柬。
请柬上用烫金字写了
新郎敬闲
新娘路迎酒
喜结良缘
末尾是一朵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