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提过之前的那些“见外”,可白日车里两人相拥在一起说的话却刻在了脑海中。
像是旅人停驻在了林间小路旁的小屋中,屋里烧着炉火,暖着心间。
耿先生想起了方才小花妖红着脸,鼓着腮帮子将他推出房间的样子。
他分明可以一动不动,可却鬼使神差、半推半就地被推出来了。
思及此,耿先生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陶宁“见了鬼了。”
耿一淮瞥了他一眼“嗯”
“没有”陶宁立刻站起来,“我回我房间睡觉了再见晚安”
随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耿大佬分明可以有客房睡,偏偏要独自一人待在客厅里,十分满意地关上灯,就着沙发上的抱枕躺好睡觉。
夜色深深。
晚冬转暖,凌晨的风却还夹杂着寒气,外头的植株挂着一层薄薄的水气。
严清坐在主卧的床上,望着窗外看了好半晌,最终以“耿一淮一个人在客厅会着凉的”这么一个荒诞且不切实际的理由,缓缓起身,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出去了。
客厅的灯已经关上了,严清走下楼梯的时候,隐约瞧见那摆在客厅中央的大金龙泛着金光,沙发上,耿一淮似乎已经睡着了。
从楼梯的地方看去,严清只能瞧见对方一半的轮廓。
他没开灯,放轻了脚步走上前。
男人侧躺着,高大的身躯在沙发上似乎有些憋屈。
严清缓缓蹲下,轻轻戳了一下对方“耿一淮”
下一刻,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严清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骤然天旋地转,晦暗灯光下,他再次看见耿一淮侧脸轮廓时,整个人已经躺在对方怀里了。
本来十分宽阔的沙发突然变得狭小了起来,严清听着对方的呼吸与心跳声,骤然想起了白日里的情形。
也是这么地狭小,这么的拥挤,却又甘之如饴。
他家耿先生语带笑意“心疼了”
“没、没有”
“那上去吧,我没事。”
严清气急“不是说好了不见外的吗”
“嗯”耿先生看着他,“谁先装的没有心疼”
严清顿时噎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出了实话“心疼了”
耿先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没有在说话。
他只是抱紧了严清。
这人的体温其实是偏凉的或许是龙族本体的缘故,但是严清每回靠上耿一淮,却总觉得比靠在火炉旁还要温暖。
仿佛只要听耿一淮的心跳声,他就可以像只懒虫一样趴在对方胸膛上永远不动弹。
半晌。
“睡吧。”他听见耿一淮低沉的声音。
他讷讷地在对方怀里点了点头“啊,嗯”
次日清早,陶宁觉得自己要瞎了眼了。
“床不软吗不大吗房间不暖和吗二楼那么多间房不够你们滚嘛”陶宁咬牙,看着面前这对“狗男男”前后上楼洗漱去,他大喊道,“你们用得着这样来客厅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吗”
耿先生没理陶宁,他家小玫瑰回头给陶宁比了个鬼脸。
陶宁“气死我了”
饕餮大妖很生气,决定今天亏待了自己的眼睛,就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
为了吃上新鲜的鱿鱼须,陶宁二话不说坐上了耿一淮的车,跟着一起来到片场。
耿一淮昨天刚解决完谣言的问题,此刻就算严清他们放开了耳力听,片场里也听不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只是八卦的人管得住嘴巴,管不住眼睛。
更何况严清今天居然一下子带了两个
陶宁虽然平时在家里没个正形,但是一旦走出家门,他那优雅钢琴家的气质便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毕竟也算个公众人物,虽然不如明星来的流量大,但还算是个熟面孔,刚一进片场就被好些人认了出来。
不少目光在耿一淮、严清和陶宁身上来回打量着,陶宁无所谓地笑了笑,温吞地扶了一下他那黑框眼镜,一把抱住了陆远星。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来探班他们男主的嘛
而刚抱上陆远星的陶宁轻声说“五根”
陆远星咬牙切齿“一根”
“四根”
“两根”
陶宁再接再厉“三根”
“三”
“行,成交”
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的陆远星“”他要回家他要跳海这戏他不拍了
严清已经拉着耿一淮走到一边去了。
“就吃一根嘛。”严清低声道。
“”耿一淮一点都不心软,“夏天再吃冰淇淋。”
“我又不是人类”
耿大佬再度拒绝。
严清“”
他气急,鼓着脸颊转过头,随意地抬起脚踢着地上的石子。
才刚踢了几下,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