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最近一段时间着实连着阴了很多天,通常是一早上都在下雨,下午隐隐出了点太阳,到了傍晚时分又开始下雨。这样的天气带来的阴冷感觉一直让翁然有了种自己已经在过冬天的感觉。
天气稍微有点晴朗迹象的那天,g俱乐部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战队主题日。即邀请一些粉丝朋友到俱乐部来参观,和选手一起聊天做游戏。
主题活动预计在上午十点开始,早上七点来钟的时候,所有队员都必须起床去做造型和化妆,以便以更好的面貌来应对今天整一天的拍摄任务。
翁然从很久之前听说有这么个活动开始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反感,因为不需要用脑子想,她就知道当天被抽中来俱乐部的所谓粉丝都是些什么货色。k市算是个较偏远的城市,愿意花钱花精力还在非周末时间来这种地方参加活动的人,肯定不会是躬腰驼背满脸青春痘的暴躁老哥,肯定都是袒胸露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
自打翁然接触这个行业,尤其是开始做祝彧领队后就没少和这类人接触。每次她们张牙舞爪地说要跟祝彧合照,然后每次把胸口衣服拉得很低,再拼命往祝彧身上蹭得样子都让她感到了极度的反感不适,每次检查祝彧社交媒体账号的私信信箱也都会让她产生一种自己置身于网络扫黄部门,每次看完删除完拉黑过后她都需要马上滴眼药水防止自己长针眼。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祝彧自己从来不关注他社交媒体的私信箱里都有些什么内容。
时间还早,对于职业选手的生物钟来说,早上7点这个时间相当于正常人的晚上一两点钟,应该正是睡得正好的时候被人拉起来按在镜子前,祝彧使了劲都没法把两只眼睛在同一时间睁开。
造型师用双手扶住他的脑袋怼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会儿,说“你这头发也太长了,平时刘海不扎眼睛吗”
祝彧连眼睛都还没睁开,自然也不会理会造型师跟他说些什么。估计是因为她一直站在旁边的原因,这位造型师向她看过来,问了句“头发要剪吗”
剪吗
她也知道祝彧头发长,平时洗完头刘海全部放下来的时候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她也没少跟他说让他去剪头发,但祝彧每次都表现出了很抵抗的情绪,久而久之,他头发越来越长越来越像搞街头艺术的行为艺术家。
这下背着祝彧,翁然急忙真切地点了点头。
稀稀拉拉的头发落在地上,造型师毫不手软地一剪刀就把他垂到鼻尖的刘海给剪到了眉间。翁然看着镜子里祝彧逐渐露出来的完整的脸,越发明白他那些狂蜂浪蝶般的女性追随者是怎么回事。
最后再用发胶固定好,祝彧的这个造型就算做完了。造型师从他身上把围裙扯走,大概是不小心扯到他,祝彧在瞬间睁开了眼。一直都很英俊优秀的五官搭配上突然锐利起来的眼神,早晨七八点的祝彧确实要比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更耀眼夺目。
“你在笑什么”祝彧问了她这样一句后,翁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看着镜子里的他再发笑。她用自己揣在兜里的手掐了自己一把,说“没什么,但你剪了头发以后好像和之前有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祝彧问。
在这一瞬间,翁然见镜子里的自己笑得特别灿烂地说了一个字“帅”
祝彧哼哧了一声,又兀自吸拉着拖鞋回去寝室换衣服。
接近十点的时候,翁然被安排去接待今天要过来的粉丝朋友。她在会议室里见到了他们,总共11个人的名额,其中有7个女生。她们一看见她,脸上的厌恶烦躁就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翁然拿出点名册,说“先点个名。第一位,孙茁灵”
角落里一个个子矮小身材瘦削戴着眼镜的小女孩儿怯怯地把手举了起来,说“到”
翁然多看了她几眼,因为实在想不到这种一看就是学习优异的学霸女孩儿为什么会来参加电子游戏的主题活动。
点完名之后,经理青叔就来了,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没一会儿就打听清楚了在场所有人的基本背景。
那个在人群中很另类的叫孙茁灵的女孩儿自我介绍说在国内一所很著名的大学上学,这所学校的名字一出,当即就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连翁然自己都有暗暗吃惊。
旁边一女孩问她“看你样子不是喜欢打游戏的人,你平时打游戏吗”
“我很笨,学不会。但是我把所有技能名字都背熟了,我能看懂比赛。”
大家更吃惊了,问她“你为什么看比赛你支持哪个选手”
那个女孩儿推了推眼镜,翁然见她身上突然迸发出一种和之前怯懦软弱不同的光芒,她很坚定地说“我从祝彧开始打国服的时候就在关注他,从他开始打比赛至今,他的比赛我一场都没落下过”
这话引得周围人争相鼓掌,而翁然只是瞥了瞥嘴移开了眼,暗自说了一声“花痴”
到了午饭时间,青叔安排他们一起去俱乐部的食堂吃饭。往食堂移动的时候,正好就看见十多个穿了队服的男孩子从训练楼往外走。这是俱乐部特意的安排,选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