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洁癖惹的祸她随身和常用的东西被别人碰过后确实是要整理消毒的,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怎么就
“我只是”晏安想要解释的话被对方打断,对方贴得很近地问她“有男朋友吗”
“有的。”稍微考虑了一下晏安还是如实说道。
“那可惜了。”对方说话时的热气几乎要喷到她耳朵里面。晏安强忍着想要瑟缩的动作,问“可惜什么”
“你长得真挺漂亮的。本来以为还有时间的,真是可惜。”
晏安仓促地回头,只听见他幽幽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晏安越想越不对劲。听钱奋的语气,他话里的可惜和晏安理解的可惜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现下她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和眼皮可能预示着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晏安拼命地在心里暗骂自己蠢,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她凭什么敢那样跟村长一家说话她真是忘了,这村里头的人,没一个善茬
晏安想,或许她之前的种种举动可能已经严重地得罪了人,钱奋的话,也许就是明目张胆地警告。在这里,如果真的有人想对她做什么,那她和她干奶,都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晏安想,在四通八达的公路修好之前,生活在这里的人基本和与世隔绝没什么两样,他们有自己一套适用的生存法则,也许根本不会受到现代社会的伦理道德和法律约束。
她真是自己作死
“离开离开去哪”干奶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消化了晏安话里的意思。
晏安动作不停地收拾着东西,说“明天一早跟我回城里,以后都住那里。”
“我不去”干奶盘腿坐在炕上,说“我才不要去看晏粱那个畜生的眼色。”
“不和他们住一起,我另外找地方安置您。”晏安用力使自己沉着地开口“去到城里,您也可以时常看到我,我也可以更好的照顾您,不好吗”
干奶看上去是被晏安说动了,她沉了沉气,说让她好好想一想。晏安在闭眼入睡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想,等明天一走,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人声鼎沸晏安被一阵剧烈的狗吠吓醒。她从床上起身打窗外看去,天色还是浓重的黑,有很多手电凝聚的光束胡乱打在她家玻璃上。
干奶披起衣服,问她“外面怎么这么多人这是怎么了”
犹如死神降临的不适感笼罩了晏安全身,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要出事了。一看时间,接近早上五点。
大门被哐哐砸响。干奶披着衣服去开门,还不等问一句什么事就被人推开。村长媳妇站在人群最前面,问“晏安呢”
晏安裹紧衣服出现在门口,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和冷静。她问“有什么事吗”
“你还敢说”村长媳妇用电筒光束指她。晏安侧脸避开,听她问“你今天是不是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去我家了”
村长媳妇后面跟着浩浩然一大拨人,看着她的神情眼色皆不友善。
“是”晏安承认,“去您家打了一个电话,当时您儿子钱奋也在,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您这大清早地兴师动众”
不能怂这样的情况下再没有底气也不能怂
“你承认就好”村长媳妇往身后看了一眼,说“今天只有你一个外人去过我家,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今晚我从外头回来就发现我丢了样东西,所以过来问问你。”
晏安一听这话就彻底明白了。兴许这位丢的还是什么价值连城,天上有地下无的宝贝。果然,晏安听她说“我家祖传的玉镯头,好几百年前的东西了,是我家正正当当的传家宝。上次有人出价20万我都没卖。”
行吧晏安想,没见过世面也有没见过世面的好处,没狮子大开口地报出个千万上亿的数。
“那您看这事要怎么办”晏安也不想辩解了,反正这脏水就泼她身上了,她人生地不熟在人家地盘上,还能怎么办呢对方摆明吃定她了。
“你是小姑娘不懂事我不为难你,你把东西还给我,这事就这么算了。”
她这话一出,周围人人人都说她厚道心好。可晏安哪知道什么玉镯子她在人群里发现了钱奋,忙说了句“当时我只在您家客厅打了电话,其他地方都没去过,您儿子可以作证。”
“你说要自己呆着我就离开了,中间有一段时间你是自己个儿在我家里的。”
嚯,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晏安想了想,不知道现在这一出是一早设计好的,还是临时起意的
“要不报警”晏安建议,“现在科技很发达,警察查一下指纹就知道您东西被谁偷了。”
晏安话音还没落就听有人咧咧道“报什么警我们村里的事自己村里解决,哪有外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份儿”
晏安叹气,问“那您想怎么办”
“说了那东西是家传家宝。你要是不把东西还给我也行,你嫁过来我也当这事没发生过。”
干奶想说话,晏安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她问“嫁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