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不是有知情人跟我们说,说那个小姑娘家境不怎么好,喜欢打游戏又爱往里充钱,那胖子就诱惑人家。”
“对,我们不是还黑了他账号把他名字改成了“臭不要脸的老畜生”,我想起来了。”石榴纳闷,问”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咱们这行过早接触社会,像这样的事也见过一些。你记得之前咱们找过那个小姑娘聊天。“
“对”石榴边回忆边接茬,说“咱俩当时还傻乎乎劝人家,劝她离开那个老畜生重新回学校读书。可她怎么跟咱俩说得说他们是天生一对两情相愿,说我们吃饱了撑得多管闲事,还找了社会上的朋友要来教训咱俩,吓得咱俩连夜坐车跑了。”
“后来也遇到过其他”祝彧的手指紧紧扣着抱枕,把上头的人物头像都挤压变了形,“全都说是自愿的,是出于喜欢出于爱情。你说,真的有自愿这回事吗”
“呸”石榴猝了一口,说“说得怪好听怎么不见那些四五十岁的穷光棍身边有个十来岁的花季少女爱他守护他要我说。多半还是贪图成熟男人的钱。用青春换钱,在她们看来可能挺赚”
祝彧把手指骨节捏得咔咔作响,半晌,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觉得晏安是这样的人吗”
石榴眼睛瞪得像过分成熟的石榴,仿佛立马就要挣脱表皮蹦跶出来。他惊叫“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可能”石榴摇头,坚定“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首先,她看着就不是那样的人。咱们见得那些就没人还在学校读书。她平时又用功成绩又好,看着就挺奋发向上。我上次见她,穿得干干净净朴朴素素,看着就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她既然对物质没要求,干嘛还”石榴歇了口气,转了语气,说“就算她想要钱,想要买名牌衣服名牌包包,就凭她长那模样,干嘛跟老男人混在一起你们学校不有的是阔绰公子哥我要是她,我就天天缠着你,要把你给钓上了还愁什么呢”
观察着祝彧的神色,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石榴接着说“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祝彧想了想,还是把两次见晏安和黑色轿车主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要真有疑惑,你直接问她不就行了”
“是吗你觉得她会告诉我吗”
“心里要真没鬼有什么不能说的”
“丛观”这个名字晏安越想越觉得耳熟,只是她记忆里这绝对不是什么葡萄酒的牌子。印象里,她好像收过一张匿名邀请函,邀请她去看一个她之前特别喜欢的漫画家私人画展,落款的地址好像就是“丛观”。
但那是一个高级艺术会所,时常有画家,导演的私人画展影展开在那里,还有全球艺术界各种大拿在那常驻,似乎还承办过某蓝血奢侈品牌的高档私人展秀。严苛的会员制,一般人根本去不了,就她当时有邀请函但碍于没介绍人带领也没能进得去。
对了,那地方好像确实在x市。
那是韩金荣家的产业晏安惊异。她知道韩金荣家有钱,但具体有钱到什么程度她实在摸不准,上辈子和他的联系就截止在赔偿文件签署下来的那一刻。这辈子联系虽然还算频繁,但对于他们家家底她是一无所知。
如果这个”丛观”真的是她知道的那个“丛观”。哪怕只能分到一碗粥里的一粒米,她也赚大了。不说别的,像她这样没社会地位的人,如果花点钱就能买个会员身份,就算高攀。
晏安想了一整夜,在天亮的时候给韩金荣发了信息,问他如果今日有时间的话,相约放学后再见一次。
祝彧把石榴的话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觉得自己这样胡乱猜忌确实不像话,他应该大方地问出来,不管结果是什么。
“晏安”
下课铃打响,旁边人又像昨日一样急促地收拾着书包。
“今天也不和彭天天读书了”祝彧预感不好地开了口。
“有事。”
说完后,书包往肩上一挎,已经出了教室门。祝彧愣了大概几秒,胡乱把手机和钱包往兜里一踹,急切地跟了出去。
和昨天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黑色轿车,半开的车窗里坐着和昨天同样的老男人。
晏安穿过车流坐上车,而后车窗升起,车子起步。
祝彧伸手拦下出租车,指着前面的车跟司机说“跟着他走。”
“跟踪吗这好像违法,我”
祝彧把钱包递过去,说“追到了里面的钱随便你拿。”
下一秒,车子如离弦之箭奔了出去。
“你昨天跟我说得”晏安踌躇着开口,“我想了一晚上,但我不懂酒庄的事情,自己想也想不明白。”
“酒庄只是其中一项业务,计划是要打造成国内乃至世界最高端的艺术会所之一。”韩金荣解释。
错不了了这个“丛观”肯定就是那个“丛观”
她这是什么运气晏安强掩激动,战战巍巍地开口,说“我确实也不能坐吃山空,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