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到医院之后,头疼就一直没停止过,几乎连续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干扰着她的神经,一连几日下来,她的精神状态糟糕得可怕,医生检查也检查不出所以然。
只能够解释的可能是因为头部受到了撞击,造成了眩晕和恶心感等不适,再过几天症状就能够减轻。
但这都不是因为脑震荡造成的头疼,那是一种每一根神经都在抽疼的痛,像是软刀子割肉一样,磨人。
系统略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在她脑海里面响起,“一个正常的孩子在受到了那样的事情后还能够表现得和平常一样,是不正常的表现。”
“所以你是在帮我掩饰吗”女孩惨白着一张脸轻笑道,似乎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忽而神情异常的冷淡。
没有得到回应,意料之中。
自从在车上她动手开始,这个系统就一直在妨碍她
实在是太碍事了,得做些什么才是
她已经厌烦了这种做什么都被监控又被阻碍强制改变的现状了。
女孩慢慢看向床边桌子上放着水果的盘子上银白色的水果刀,神情有些诡异,她轻声说,
她慢慢拿起了水果刀,指腹在上面抹了抹,刀身在昏暗的房间里面也依然晃眼,泛着冷光,很是锋利。
系统见她忽然拿起来水果刀,觉得有些不对劲,语气有些急促的问,“你又要做什么”
女孩没有理会它的问话,将水果刀往自己的脖子那里抹去,轻而易举的划破了脆弱的肌肤,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染红了那件病人服。
一直在磨人的精神折磨也在这个时候中断了,她淡淡的开口,“你说,是我流血过多先死还是你先消失呢”
她真是厌烦极了,这个一直在她脑子里捣乱的东西,让她一直都没办法冷静的思考东西。
“你我没想害你,你不是想活下去吗”脑子里面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
脖子上的伤口出血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染红了半件衣服,她下手根本没顾忌。
“你这几天做的让我非常恼怒,从我的脑子里面滚出去”女孩拿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慢条斯理的说着,下一秒将水果刀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处。
“你不是要复仇吗会放弃这第二次的生命”系统似乎不相信,它知道复仇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相信她会自寻死路。
女孩没再回应它,只是将水果刀狠狠的往自己胸口捅去,没有丝毫的犹豫,真把系统吓死了,在刀尖进入胸口的瞬间
成蹊只感觉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窜出来,又离开了。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平静的夜晚被刺耳的铃声打破,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急急忙忙的赶过去,转瞬间病床被匆忙得推进去手术间,手术间外的红灯亮起,像是生命的红灯,刺目,亮眼,又脆弱。
女孩再次醒来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脑子似乎轻松了一些,不再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看来是赌对了呢。
系统果然不会让她死去,它需要她活着。
除了汤惠茹那个未知的系统之外,它还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东西,一定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所以有了这一次的试探。
这次的试探,是想要试探系统是否可以脱离她,但与她的联系又不会断开。
这些年系统一直都在默默的窥视着,平时不言不语,如果不是她先开口。
原本她只是有些不适应,但想着它从来没有干涉过
她,像一个小透明一样,她还能够忍受下去。
但这一次,它却想要妨碍她
但这次系统的做法实在是把她惹恼了,既然平时不干扰,那就一直一直这样不好吗还要让教她如何做圣人不成
她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了,但总有人不知好歹
差点让它坏事。
精神攻击非常非常磨人,让她本就脆弱的神经被折腾得像是绷紧了弦,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让她心中的暴虐日益的剧增。
她不能忍受以后这个系统还会对她做出干扰。
这种被妨碍了的感觉让她难受极了,想要将系统赶出来想法从未如此的强烈过。
她以后要做的事情很多,若系统每次都要用这种办法让她屈服,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再继续的发生。
若是宿主死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系统是否只能够
寄生于宿主身上,是否还有别的选择方式存在。
她总觉得和它的关系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宿主与系统的关系,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与当局者。
起先只以为最大的可能,就算是不能对系统造成怎样的威胁,但仍然可以借此机会警告系统,让它少对她进行干扰。
这个假设设定在了系统对她的一种微妙的需要上;
另一种可能,削弱了系统的能力,让它安静那么一段时间,以后她再找机会让它沉睡得更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