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有人杀出阵来。
张郃以及一干将领见状心底发寒,不知是否还该继续试探。
张郃沉默良久之后,挥手道:“撤军!”
眼前阵势实属诡异,无论是那鼓点还是旌旗都叫人心烦意乱,不明就里之下,张郃不确定能否破此阵,当即撤走。
“战阵?”樊城之中,听到张郃送来的战报,陈默有些惊讶。
“不错,具体是何阵法,儁乂将军未能看出,所以不敢冒进。”荀攸点点头道。
“这书籍之中所载战阵,按理来说是都能拿来布置战阵的。”陈默点点头笑道:“不过这战阵需得训练,颇为费事,若不能运用纯熟,如臂指使,甚至不如寻常锥阵、圆阵,而且一旦遇到懂得战阵的将领看出破绽很容易破解,已经很少有人用此法破敌,诸葛孔明敢祭出此阵,想来是颇有自信。”
当年徐晃尚未入他麾下时,也曾用过战阵,被陈默直接以鼓号便破掉,当然,徐晃当年所布的混元一气阵在陈默看来,也只是会摆阵而已,并不算精通。
荀攸笑道:“依臣之见,主公破樊城之法诸葛亮无力应对,出城作战,荆州军将士远不及我军将士,所以摆下此阵,若能破了此阵,则襄阳可破。”
“那这阵法,我可需亲自前去一试。”陈默闻言笑道。
“如今襄阳合围之势已成,此刻也是该破了襄阳了。”荀攸笑道。
陈默点点头,这襄阳一破,基本上整个荆州有些难度的也就剩江陵了,但荆州精锐之兵却皆聚集于此,江陵便是坚城,无兵守备,也难挡陈默大军,此番南征,破了襄樊之后,就算结束了九成了。
当日,陈默命徐晃守樊城,带着马超、庞德、张绣、魏延、牵召等将渡江与张郃汇合。
“王上!”张郃将陈默迎入帅帐,苦笑道:“荆州军这战阵颇为诡异,那鼓号声一响便叫人心烦意乱,阵中多布旌旗,让人难以看清虚实,看得久了,便觉眼花缭乱,末将派人试阵,却都有去无回,是以不敢贸然进攻。”
“明日再去叫阵,且教我看看这是何阵!”陈默点头笑道。
“喏!”张郃点头答应一声,躬身退下。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明军大军出营,再度于襄阳城外列阵,那边诸葛亮见明军动作,也立刻做出反应,但见襄阳城门大开,当先出城的却是手持旌旗的将士,跑动间,但见旌旗碧空,人影晃动间,难以看清对方有多少人马,尤其是随着后来鼓号之声响起,更令人烦闷。
陈默和荀攸、典韦站在一处高台上,远远观望着阵势,这般看去,看到的也是一片旌旗招展,偶尔有人影晃动,也不知有多少。
“公达可识得此阵?”陈默看了半晌后,扭头看到荀攸道。
“似是八门金锁阵,却又似乎有些差异,尤其是这鼓号之声,配合此阵实在闻所未闻,要破此阵……”荀攸看了半晌之后,也绝头昏脑热,索性不去看,转向陈默道:“据臣所知,若是八门金锁阵,便是依奇门遁甲而立,八门者:休生伤度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为吉,从伤门、惊门、休门入则伤,若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只是敌军以旌旗遮掩视线,实难看出八门方位。”
“这却不难!”陈默笑道:“传令三军,原地修整,等他们舞累了,我等再破阵不迟!”
诸葛亮此法虽妙,但人力有穷,扛着旌旗四处跑,莫说寻常士族,便是让典韦这等人跑去,跑个半天,恐怕也没力气再跑了,所以诸葛亮这等做法,在陈默看来也就这样,最后这八门方位还是得露出来,这也是陈默从不去花时间练这种复杂战阵的原因,费时长,而且需要有地形依托,遇到懂行的还很容易被破掉,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多练些普通战阵,虽然简单,但却实用,多少人都能迅速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