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福最近觉得很慌,不知道是否是心虚,总觉得陈默偶尔看到自己时,目光变得有些不对,那看似平淡的目光偶尔扫过来,总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韩福有些发疯,运粮的路线又变了,这不会是陈默在试探自己吧?韩福心中有些没底,犹豫着是否把这次的情报送出去?军营中的管控更严了,韩福能够把信送出去的机会也更少了。
还好,今日曹军前来袭营,让韩福有了一次机会,最终还是将消息传出去了。
“主公,末将将此贼擒来杀了!?”韩福安排人将信送出军营的过程,早被陈默等人看在眼里,典韦有些忍不住怒声道。
“不必,此事自有元直来办。”陈默摇了摇头,没有贸然出手去收拾韩福,但韩福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快,这背叛的也太过彻底了,陈默很好奇,曹操究竟怎么说服他的?
重新将目光投入到战场上,双方实力差不多,自然没有让对方强攻营寨不还手的道理,陈默在观望阵型之后,迅速命张绣、庞德领兵自两翼出击,包抄曹军,同时又命韩琼率军自正面出击,双方在营外厮杀一阵之后,眼见难以获胜,曹军主动收兵。
站在箭塔之上,陈默看着潮水般退去的曹军,皱了皱眉,让韩琼试探着反攻一次,但曹军那边的反抗也颇为激烈,陈默这边同样攻不过去,最终只能无奈收兵。
这种十万级别以上的战争,除非出现什么大的变故,或者双方指挥者差距太大,否则想要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几乎是不可能的。
回营之后,陈默给曹操写了封信,没有劝降,只是寻常的叙旧之信。
“主公,莫不是有何计策?”马超好奇的看着一名亲卫带着陈默的书信离开,去往曹营,有些好奇道。
“只是简单叙旧。”陈默摇了摇头,哪里来的那许多计策。
“啊?”马超茫然的看着陈默,这战场之上,作为两军各自的主帅,书信叙旧?换成其他人的话,这算是通敌了吧?
“我与孟德兄相识时不过十四,如今已过而立,算起来,也快二十年了。”陈默笑这感慨道:“此战,我二人必分胜负,不管最终谁胜谁负,这能够叙旧的日子,不多了。”
马超不是太理解这种友谊,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现在这算是什么?而且,陈默坑起曹操来,那是眼都不带眨的,这种朋友,马超希望一辈子都别遇到。
“不说这些了。”陈默带着马超回到大营,看着马超道:“孟起,你在我身边这段时间,应该也学了不少东西,是时候去验证一番了。”
“请主公吩咐!”马超闻言大喜,虽然跟在陈默身边这些时日,的确发现自己差的太多,但看着别人杀敌立功,自己却只能干看着,这感觉也不是太好,见陈默如此说,哪还不知这是陈默准备让他上战场了?当下对着陈默一礼,躬身道。
“带着你的人,去徐庶那里吧,他那里缺乏一支骑兵辅佐,若做得好,这次能立下大功。”陈默看着马超笑道。
徐庶那边需要一支骑兵协助,马超正好合适。
“喏!”马超可不管去哪,有仗打就行,当下再度对着陈默一礼后,领了将令便有些迫不及待的离开,去往徐庶那里报到。
看着马超兴冲冲的离开,陈默摇了摇头,带着典韦回到帐中,该教的,这段时日也教了,但马超性格好战,这东西却是改不了的,剩下的,由他自己去摸索吧。
为了引曹操上钩,陈默这段时间花费的心思可不少,回到帐中,陈默让典韦去外面巡视,自己则跪坐下来,闭目沉思。
脑海中,系统神仙的虚影浮现出来,陈默的注意力落在气运之上。
随着这些年陈默南征北战,命格、气运日渐圆满,如今便是传国玉玺不在身边,他的气运波动范围也常常会触碰到满值,虽说气运这东西是不定的,但不得不说,身处不同地位的人,气运层次不一样。
普通人的气运波动一下,最多也不过捡钱什么的,但若厄运来了,可能危及命数,但随着身份地位越高,气运的底值就不一样,就算厄运临身,只要不是致命的,也危及不到命数、命格,而陈默如今,位极人臣,甚至连天子都是他掌中傀儡,这种时候,气运极盛,除非遇到大灾,否则想要如同以前那般以气运来断吉凶,就只能亲身犯险了。
只是这种事情,不是陈默这个地位的人该做的,半晌后,陈默还是放弃了以气运来判断此战吉凶祸福的想法,他的气运已经与国运相连,很稳定,小范围的胜负根本引不起太大的波澜,就如当初鲍庚战死边疆,陈默虽然心有所感,但气运却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气运多了,是好事,却也不是好事,可说是有得有失吧。
与曹操的这场战争,系统神仙能够提供的帮助不大,这场仗,完全得靠自己来评断得失,做出最合理的判断。
如果斩了曹操的虎豹骑,在骑兵上面,自己就有了绝对的优势,却不知下一步,孟德兄会如何应对?
良久,陈默睁开眼睛,看着桌案上摆着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