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把人杀了”李进赶来的时候,李利已经倒在了血泊里,看着倒在地上的兄长,有些发懵。
“他都带兵来杀我了,我不能还手”李暹面色有些难看的道。
“我等是兄弟你淫辱兄嫂,本就有亏,如今还杀人叔父回来,你待如何交代”李进怒道。
“便是有亏于他,但这个时候不思破敌,却被贼人所惑,不知大局,领兵作乱,此时不杀他,如何正军威”想到李傕回来之后知道此事会如何,李暹也有些后悔过于冲动,但人已经死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守好城池,等待李傕得胜归来,不行的话,就把李利之死归咎到并州军身上,本来吗,若不是对方射这该死的箭书,哪会有这档子的事情
“可”
“够了”李暹打断还想再说什么的李进“当务之急,是守好城池,李利已死,胡封被擒,如今只剩你我兄弟,难不成,这个时候你也要跟我自相残杀”
李进摇了摇头。
“去守城吧”李暹叹了口气道。
“喏”李进没有再多言,答应一声离开,这件事,看起来好像了了,不过李暹淫辱兄嫂,最后还杀了李利之事却在军中飞快的流传开,尤其是军中将领,家中女人姿容不错的,都有些人人自危,毕竟李暹连自家嫂子都不放过,谁知道会不会对自家婆娘动了念想
守城的西凉军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这一点,每日前来观望的太史慈能够明显感觉到。
“奏效了”太史慈自然不知城中发生了何事,但西凉军的变化,他却能敏锐的察觉到,此前的西凉军给人的感觉似虎豹一般,哪怕是太史慈也不敢轻易进攻,但此刻虽然还是那些人,但感觉上,气势好似没有此前那般足。
当即,太史慈带着亲卫回营,将王彪和郑屠招来商议此事。
“就算如此,以我军如今兵力,恐怕也难破城。”王彪看着太史慈道,若对方能主动出来搦战或有可为,但如今对方借着长安坚城之利,他们实在难以攻克。
“其实那胡封所言也未必不可行。”太史慈看着两人道“我军兵力虽难克长安,但若断那李傕粮道却不难,按照胡封之前所言,三天便要送一次粮草,李傕军中存粮恐怕不会太多,我等若能劫得一批粮草,则李傕不战自溃。”
王彪闻言点点头,确实,灞水距离长安也不过几十里远,李傕出战,补给线较短,若能断了李傕粮道,李傕也只能撤回了。
“将军可是探得对方粮道”一旁郑屠道。
“尚未,不过就算此前粮道弃之不用,长安粮草运出来算算时日最迟便是明日,他粮草出城,终要出城门的,我们派人日夜盯住长安各门,定能找准其粮道。”太史慈笑道。
长安城太大,五千兵马若是分开来围城,城中只需派出几支西凉铁骑,便能将他们各个击破,但集中在一起,却也没法监控长安各门。
王彪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李傕此刻恐怕已经知晓我等在此消息,怕是也有防范。”
这粮道被断,可是大忌,李傕也是老将,不可能不知道这点,这次劫粮,恐怕不会那般容易。
太史慈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担心之处,昨日斥候来报,附近发现大队西凉骑兵的踪迹,应该是李傕派来守卫粮道的兵马。”
这长安城外,百里沃土,皆是平原地形,最适合骑兵驰骋,太史慈的五千先锋军,若真与之对上,恐怕不是对手,不是太史慈不行,而是这种地形上,步兵对上骑兵太吃亏。
王彪笑道“将军既出此计,想必是有了对策。”
“不错。”太史慈点点头道“我们不劫粮,只探查其粮道,那些西凉骑兵如今是护送粮草,我们不宜力敌,但若等其归来,恐怕无人会在意,我们就劫这个。”
“这有何用”王彪疑惑道。
“若能劫得其粮队,我们不劫粮草,直接劫城”太史慈眼放精光,此战若能得胜,自己必将扬名天下
“哦”王彪看着太史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这般”太史慈凑近一些,低声将自己的计策与二人说了一遍,听得两人双目精光大放,当下道“将军妙计”
次日天明时分,章城门外,一队粮车缓缓驶出城门,城门外,赵岑率领着大批骑兵上前,护送着粮队离开。
“将军,那边似乎是贼军斥候”押粮官看到远处有人影晃动,连忙道。
“莫要管他让斥候走远一些,小心着了对方的算计”赵岑远远地瞥了一眼,没太在意,就算对方知道又如何他已经探查过敌营,不过数千人马,在长安周围这种地形,对方要真敢来,必教他有来无回
“喏”押粮官觉得也有道理,点点头,继续赶路。
更远些的地方,太史慈收到细作送来的消息之后,迅速摊开地图,做了个标记,又将军中仅有的几名骑兵招来道“远远地跟着,最好莫要跟敌军斥候接触,对方粮队回来之后再前来通报。”
“喏”几名骑兵答应一声,各自策马离开。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