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已经暖和起来,院落里的树木生出了绿芽,微风吹在脸上不再寒冷,反而很舒服,只是此刻的陈默却没心情欣赏这些。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陈默脸有些红,毕竟从出生到现在,除了母亲之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帮自己擦拭身体。
娟儿跟在陈默身后,有些好笑,这位公子还真是内敛的紧,只是帮他擦拭上半身,整个人就如同煮熟了一般。
只是陈默在前,她也不敢真的笑出来,只是低头,小脸憋着笑,忍的有些辛苦。
“陈默”
听到有人叫自己,陈默扭头看去,正看到大郎鬼鬼祟祟的藏在旮旯里,朝着自己招手。
“何事”陈默有些惊讶大郎对自己的称呼。
“我听说,你要跟着那位臧先生去青州”大郎来到陈默身边,昨天的拜师礼,他作为陈默的朋友,也去看了,如今的陈默可不再是以往乡间粪郎,身份不一样了,这称呼自然也不能跟以前一样直接叫二狗,说不上为什么,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二狗这样的名字,实在叫不出嘴。
“嗯,老师本就是那边的县令,此番回乡正遇上太平教的事情耽搁了行程,如今曲阳之围已解,老师想要尽快赶回去。”陈默点点头。
“带我同去如何”大郎有些拘谨的道。
“那里离这里很远。”陈默好奇道“为何要与我同行我娘还留在这里,总会回来的。”
“我留在这里有何用寄人篱下而已,反正我如今也没个取出,张县令这里待着终归不太自在,我想跟你出去看看,也学些本事。”大郎叹了口气道,他现在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在这里终究是寄人篱下,而且他也很清楚,张超不可能教他,跟在陈默身边,说不定还能学些东西,但留在这里,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无法做主,需请示老师方可。”陈默本想拒绝,但听到大郎的话,心中也有些不忍,阿呆有他娘亲,大郎却是父母都没了,倒不如跟着自己一起,只是这事他还是得请示臧洪,臧洪点头才行,他说了也不算。
“行,你去说一声,若实在不行,我便去找杨叔也好。”大郎欣喜的点点头,杨叔如今是曲阳贼曹,不算官但也算个吏,看在同乡的份上,照顾一下总行的。
陈默将此事接下之后,便前去拜会母亲和臧洪。
“公子,你”娟儿跟在陈默身边,欲言又止。
“何事”陈默扭头看着娟儿,还是感觉有些尴尬。
“公子,您身份尊贵,这尊卑有别,此人身为仆役,却直呼公子名讳,有些无礼。”娟儿躬身道。
“他自小与我一同长大,算不得仆役。”陈默摇了摇头道,这新的身份尚未适应,不过这规矩在陈默看来却有些冰冷,这是之前在大郎身上真切感受到的,一种难言的疏离感,虽然大郎以名字相称,不再叫自己二狗,但却没了昔日那种亲切感,这种感觉让人很难受,空落落的那种。
娟儿裣衽一礼,不再多言,只是跟着陈默,先去见过母亲,然后又去拜见臧洪,孟子的书,陈默有,臧洪的教法与陈默又有些不同,颂读还是要诵读的,不过却是将今日要学的一大段都读出来,也不用背,只要能够读顺,臧洪就开始给陈默讲一些历史。
孟子成书于何年有些模糊,不过大致背景是战国时期,与论语有相通之处,也有不同之处,臧洪讲的似乎与书本上没有太多关系,往往就是将一些那个时候发生的故事讲述一番,但不知怎的,听完老师将这些似乎无关的东西之后,陈默对于所学内容往往便有了一些领悟。
老师的授课似乎比娘亲要厉害许多
大郎的事情,臧洪同意了,回到任上之后,他还要治理民生,陈默也不可能一直读书,这年纪的孩子天性好动,有个玩伴也不错。
日子似乎回到以前一般,所不同的是,陈默不必再每天忙于耕作,吃的、住的与以前相比,判若云泥。
每天一早起来,陈默会颂读今日老师准备教他的东西,同时站桩,颂读通畅之后,陈默会按照系统神仙传授自己的锻体方法打熬体力,或是做一些特殊的动作,按照系统神仙所注,这些动作可以锻炼柔韧性,只是何为柔韧,陈默不太懂,但系统神仙也没必要害自己,以前条件跟不上,陈默不敢多练,如今吃穿不愁,陈默练起来却十分刻苦。
偶尔陈默会带着大郎还有阿呆去城中帮忙,城外的太平教已经散了,不过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城外的尸体要聚集起来焚烧或是掩埋,根据恩师所说,这些尸体若不进行处理,很可能衍变成瘟疫。
这是陈默没有经历过的东西,不过此时的陈默已经不是当初在乡里做将军梦的稚童,经历过一次战争,陈默现在开始渴望太平。
梦境训练营陈默暂时没有再进入,上次经历的梦境战场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陈默不确定下次学习技能是否会如梦境战场一般残酷,另外一点,陈默也想看看消耗的气运是否会如当初在乡中一般恢复。
结果还是很叫人满意的,第二天就可以恢复一点气运,不过此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