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受损,那是他们的事,和我一个废物二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233无言片刻,果断点头说没错和宿主没有关系
片刻后它还是没忍住问这毒可解吗
江瑭颔首自然有解毒的法子。
233叹息一声宿主还是太仁慈了。
这么容易解开岂不便宜了他们。江瑭失笑,只有觉醒了鲛人血统的人才能解,这个设定如何
233微微一愣那岂不是只有宫家人也不对,宫家已经有上千年没有人真正觉醒过鲛人血统了。
马上就能有一个。江瑭说,唯一、绝无仅有的一个。
233哦了一声,意识到江瑭说的人是谁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声。
江家距离宫家并不远,没多时花轿便抵达了目的地。
一系列的流程过后,江瑭被带到了拜堂之地。
即便宫郢只是宫家不受宠的大少爷,但大大小小诸多家族依旧给足了宫家的面子,前来参加婚典的人依旧极多,大堂里乌泱泱的全是人。
江瑭头顶上被蒙着红盖头,只能从下方看见些许情况。
即将和他成亲的宫家大少爷坐在轮椅上,被人推到了他身边。
成亲的流程相当乏味,加之宫郢腿脚不便,许多流程都被简化了。
直到最后夫妻对拜时,江瑭微微躬身,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蓦的握住了轮椅男人搭在膝头上的一只手。
男人似是受惊一般,几乎立刻就想要将手抽走,却听见一声轻如耳语的声音“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别动。”
这话似乎真的挺有用,宫郢立刻就不
动了,却在下一秒手腕一翻,用力反握住江瑭的手,似是想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被偷袭的不满。
江瑭眨了眨眼,压低声音似撒娇似抱怨“嘶,轻点,很痛。”
握着他的手僵了僵,竟真的放松了力道。
江瑭在心里无声的笑了笑。
他现在已经完全确认,这位宫家大少爷就是俞行舟,对方和自己一同被卷入到这个空间之中,却并没有带上自己本身的记忆。
不过有没有记忆都无所谓,人是那个人就行,江瑭如是心道。
婚典结束之后,两位新人被送入洞房。
江瑭坐于床边,只能从红盖头下看到,宫郢的轮椅就在床边,而对方正坐在轮椅上,似乎没有一点要过来掀盖头的意思。
宫郢的确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婚事,于他而言无异于一场闹剧,而他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迫演完全程。
至于和他一起进行演出的另一位嘉宾
听说对方是某个小家族的小姐,不惜嫁给他这个命不久矣的残废人,无非就是看中了宫家这个名头罢了。
甚至有可能,对方是接了宫家主母的好处,是对方光明正大安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人,甚至是找机会让他早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样一位新婚妻子,别说喜欢了,宫郢自诩自己没有当场翻脸,已经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至于掀盖头喝合卺酒甚至入洞房想也别想。
宫郢眸光凌厉,视线在床边端坐着、身穿艳丽红色婚服的少女身上一扫而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新房内一片死寂,丝毫没有新婚之夜的热火朝天,反倒是房外的大堂内,依旧传来众人欢庆的声音。
他们才是这场婚事的真正受益人,宫郢冷着脸心想。
却听见那少女突然开口,打破这一室寂静“夫君。”他声音轻缓,却不似普通女子那边娇柔,“为何还不来掀盖头”
宫郢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说话,心头微微诧异,却还是一声不吭,没有回应对方的打算。
但让宫郢更没想到的是,似是因为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他的新婚妻子突然站起身,缓步走了过来,在他身前蹲下来,缓缓仰起脑袋,似是隔着那块红盖头在看着他一样。
宫郢眉头一蹙,双手按住轮椅就准备离远些,却发现轮椅怎么也滑不动。
他低头一看,这才看见少女竟先他一步按住了轮子,让轮椅一点也动弹不得。
宫郢“”
力气还挺大的。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努力缓声说“江小姐,你应该也很清楚,这场婚事你我二人都并非你情我愿,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既然如此,那些场面事,能不做就不做吧,你我二人也都轻快些。”
“谁跟你说我不情愿了”少女却一歪头,声音似埋怨似难过般,“江瑭倾慕宫大少爷已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嫁给大少爷,心里欢喜得很,少爷说这些都是场面事,江瑭听在心里可难过着呢”
听到他这番话,宫郢的表情空白一瞬,只觉得这话听起来比这场婚事还来得更荒谬一些。
对方一个妙龄女子,倾慕他一个残废人多年不论谁听见了都得说一声可笑至极吧
宫郢也同样这么认为,甚至觉得这也许又是宫家那主母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