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背对着念念揉了揉胸口,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转回来。
等了一会儿,见念念还在和老哥说话,忍不住咳了一声。
念念这才看他,歪着头冲他笑。
周泽言赶紧目视前方,装作没看她的样子,垂在下面的手却在不停的勾动。
念念跑到他身边,嗲嗲的喊了一声“泽言。”
周泽言转身,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好气道“笨蛋,连人都认不住来。”只是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念念笑嘻嘻的看着他,一点愧疚都没有。
周泽言无奈,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见念念没动作,忍不住怒道“不会亲你老公一下让他消消气啊。”
两人谁都没提已经离婚的事,好像他们还是夫妻关系。
念念笑出声,笑得周泽言脸更红了,尤其是他现在皮肤白,稍微红一点都格外明显。
念念不再逗他,踮起脚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周泽言顺势把她按到车上,用力亲了起来。
天知道,那天他看着她跑到自己大哥怀起踮起脚亲上去的时候,他心里有多嫉妒。
两人的动静周泽宁听得一清二楚,他没回头,抬头看树叶缝隙中泄露的点点光斑,光线直射入他浅棕色的眼珠,瞳孔紧缩。
真刺眼啊。
他想。
周泽宁没理会两个光天化日之下深吻的人,自己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打开杂物箱,拿了一副太阳镜戴上。
司机看见了,笑道“今天阳光灿烂,这会儿还是中午,有点刺眼。”
周泽宁笑了一下点头“是,很灿烂。”
但是未免太灿烂了些。
过了一会儿,念念和周泽言坐进后座,车辆启动,周围的建筑物缓缓后退。
周泽宁听着念念软糯嗲甜的声音向周泽言撒娇,就和以前向自己撒娇时一模一样。
他有些茫然的想着,她怎么能这么淡定呢,难道他们那些疯狂又靡丽的夜晚,对她就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她还记得吗,等她清醒了,考虑一下自己。
她这样的态度,是完全不考虑吗
周泽宁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过墨镜的诞生,能帮助他掩饰内心所有的情绪。
到家,念念和周泽言下车,周泽宁没动,说他还要去公司。
念念笑着向他摆手,然后拉着周泽言进屋。
刚进去,周泽言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无视佣人诧异的视线,噔噔噔的上楼,把她扔到床上。
念念勾着他的脖子笑。
妖里妖气的,真要人命
周泽言长吸口气,用力亲了她一口,“老公想死你了,想我不想,嗯”
念念笑着不说话。
周泽言当她面皮薄,三两下把衣服脱掉,抱着她一起滚到被窝里。
念念伸着指头戳他胸口,嗲嗲的说“白日宣淫。”
周泽言“嗯,早就想淫你了。”
中途,他有些恍惚的想,早知道林静言病重之后会变得这么勾人,他当初就多气气她了。
半晌贪欢。
周泽宁晚上回来的时候,立刻就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佣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脸上都带着暧昧的笑意,只是看见他就规规矩矩了。
他平日比较严肃,佣人们在他面前并不如在泽言面前自在。
吃饭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
“泽言他们呢”把衣服交个管家,他随口问。
管家笑了一下“言先生和林夫人在楼上半天没出门了,我们也不敢上去打搅,厨房把饭菜备着,等他们饿了就下来了。”
周泽宁一时失声。
一对儿“久别重逢”的“夫妻”在卧室里半天没出门,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根本不用想。
良久,他才面色如此的应了一声,自己吃了饭缓缓上楼。
鞋子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忍耐到极致的呻吟。
他停下脚步,下意识想要摸太阳镜,手伸进口袋,一片空荡,他才意识到,哦,他把太阳镜落公司了。
接着又忍不住庆幸,幸好他把太阳镜落公司了,否则晚上戴墨镜,别人见了估计会以为他有病。
他进了卧室,一切照常,该处理公事处理公事,该洗澡洗澡,该健身健身
只是他房间的门一直开着,清楚的听见他们笑着下楼,上来,重新关上门。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该睡觉了,但他却了无睡意,手里夹了一支烟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想起来柜子里还有没用完的早孕试纸。
把东西找出来,他心里一阵滚烫。
第一次测的时候才还不到半个月,准确性不高,现在将近两个月了,再测一次才准确。
他完全忽略了,如果真的怀孕,念念的经期至少要推迟两个月,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