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操持家事。韩江雪也是怜惜她,每晚都要帮月儿揉揉肿了的脚,让月儿先睡,他再睡去。
二人亲密无间,家中自然也生不出幺蛾子来。
可月儿一入了月子,韩江雪每晚办公务,稍有动弹带风来,便钻着月儿的骨节,生生的疼。再加上二人同房,休息确实不好,月儿这月子坐得也不安稳。
思来想去,月儿才羞赧万分地把韩江雪“请”出了房间。
韩江雪看着床榻上虚弱的月儿,万般心疼,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好,我就住隔壁,有需要随时唤我。”
月儿对于二人分房住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过任何顾虑,她坚信她与韩江雪之间坚不可摧的情感,但这世上,就总有那喜欢没缝找缝的苍蝇。
韩江雪一日应酬得晚了,微醺之下走到了月儿房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却见房内已然熄灯,应该是睡了。
自己一身酒气,便别扰了她休息了。
韩江雪转身向旁边的房间,解开披风系带,正欲抬腿进房间,可脚未落地,他却觉得哪里偷着一点不对劲。
房中似有光,点点微光,不是电灯的明亮。更像是火光。
虽是入了秋,但韩江雪没有烤火的习惯,没有月儿的情况下,他更喜欢冷清一点。冷清,能让人冷静。
不是火光,那是什么韩家早已通了电灯,寻常时候不许用明火。
韩江雪不在房间里,点蜡烛做什么
门乍一推开,馥郁的熏香气扑面而来。房间里暖意盈盈的,加上这熏香味与韩江雪本身的酒气,他差点干呕出来。
这么浓郁的味道,他最是不喜了。
韩江雪强压着一股子怒气进门,烛光氤氲,纱帘后影影绰绰有人影。
韩江雪下意识地抵住了腰间的枪套。按理说,危急时刻,韩江雪的性子会越发清醒,可这熏香实在是太让人迷幻,韩江雪狠狠地甩了几下脑袋,情急之下,咬破了舌尖,才觉得脑子清亮许多。
韩江雪提枪抵住纱帘,另一只手猛然间掀开
竟然是个女人。
缱绻熏香萦绕的,是满眼的春色。女人略施了粉黛,瓷白的皮肤趁着嫣红的唇,在暖橘光晕下让人目眩神迷。
见韩江雪会来了,她轻嗤笑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动不要紧,乍一起身,才发觉女人身上的罗衫并未系带,松垮地笼着周身,该遮的不该遮的都没遮住。仔细看来,竟然是一身艳丽的戏服。
修长颈子下的旖旎春光乍然展现,软玉般的剔透肌理入了韩江雪的眼。
房中的熏香显得愈发迷人眼了。
韩江雪至此才明白,自己竟然着了道了。
他此时脚软,周身力气并不甚听使唤,女人也是趁着这空当攀援上来,一双粉藕臂膀环着韩江雪
韩江雪甩着脑袋,他知道自己此刻需要极度的清醒。他后槽牙一用力,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溢出。极致的疼痛给他争取来片刻的清醒,韩江雪近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向外靠去。
他知道,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是有帮助的。
然而女人似乎也看穿了韩江雪的意图,更欲纠缠,香软贴过来,韩江雪怒火更盛,索性一把揪住女人的后颈,拔腿向外走去。
女人骤然被一扯,从床榻上摔了下来,惨叫一声,却仍旧被韩江雪拖着向外拽去。
外头的天愈发冷,韩江雪也愈发清醒,手上的力道也愈发重了起来。
女人的衣服被勾在了门上,骤然间失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在拖拽中,磨破了皮肉,硬生生拽出一层血丝来
女人哭喊着告饶,引来了四合院里所有的灯都燃了起来,众人纷纷出门看去,女人最后一丝尊严,也荡然无存了
月儿睡得不沉,听外面吵嚷,叫小丫头出来看。
月儿房间的灯骤然一亮,一如冷冬之中的一碗暖汤近乎于杀红了眼的韩江雪在这一刻,才彻底恢复了理智与清醒。
他冷冷地看了眼前的一摊血肉,高声告知那小丫头“这女人不知好歹,肖想太多,需要整治。先捆起来,待夫人出了月子,由夫人亲自处置。”
韩江雪知道,自己抬枪就能杀了的人,却不能为月儿立威。他关切,月儿又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月儿出了月子之后再去看那陈三娘,已然在拆房被捆得奄奄一息。她从几岁开始学戏,后来辗转被卖与他人,终究一身本事,都是舍在男人身上的。
月儿看着那张憔悴不堪的脸,蹲下神,掐住了她的下颌骨。
月儿指尖的力道有点大,疼得那奄奄一息之人都不禁哼了一声。
“所有人都说你是贱皮子,就该给你卖到男人堆里去,做下贱的皮肉生意。”月儿顿了顿,“我却不这么想。女人何曾生来就该是男人的玩物呢你呀,应该换换生活了。”
月儿起身,逆着光,居高临下。
“我送你去宁古塔的煤窑,干旷工的活去。我教旁人女人当自强,你呢,需要一剂猛药,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