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十分标志的小白脸。
诶顾家不是拒绝过钟家的求亲吗,怎么顾小姐与钟小姐居然同坐一条船
还有那小白脸竟有些像我们驸马爷
叫人震惊的事一个接一个,裴忌面上却是不显,拿出了前任帝都第一纨绔的风度来,见了元羲,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彬彬有礼道“见过殿下。”
沈瑜也已从方才遇到故友的惊喜中冷静下来,正为方才自己的大呼小叫有些赧然,见了元羲便只低头福了福身。
已有驸马名分在身的沈家大公子亦只矜持地点了点头,同他圣旨钦赐的未婚妻道“殿下。”
元羲抬了抬下巴道“几位不必拘礼。”
又向来人引荐了身边几人。像苏彦周、钟琳等自不必多作介绍,只薛公子,说是公主府中乐师,与主家同坐,倒是叫裴忌和沈瑜多看了两眼。然则裴忌一向八面玲珑,此时又不是说话之机,便心中有些想法,嘴上也只是说着久仰。沈瑜这会儿心思都在钟琳身上,亦未多言。
两边认得后,便一并入席。
这席上一下子多出来三个人,瞬间变得局促起来。元羲便吩咐换了圆桌来。
既换了圆桌,八个人重新入席。挨着元羲的位子,却是留给了沈珏,他二人坐下后,其他人方入座。元羲左手边,依次便是顾幼澄、沈瑜、钟琳三女,沈珏右手边,是裴忌、苏彦周、薛公子几个男子。
如此绕着圆桌围成一圈,倒也不显拥挤。
新的酒菜端了上来,元羲举杯敬众人,几人喝罢又敬元羲,如此这般敬来敬去,几杯酒下肚,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沈瑜也放开了些,忍不住道“琳儿我已许久不见,今日竟在这里碰上,实在叫我惊讶,方才失了仪态,惊扰了各位,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便拿起手上酒杯,同元羲等人敬了敬,便仰头一饮而尽。
元羲失笑,小丫头挺有意思,说是请罪,又如何不是在问钟琳在此的缘由。
她瞥了沈珏一眼,同沈瑜道“沈小姐实在多礼,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钟琳听了亦大方直言道“我在殿下的春风堂如今改叫济世堂了,我在那儿帮忙做事。畅园布置动用了济世堂的人手,殿下客气,定要我吃酒,我便也厚着脸皮来了。”
说罢,她亦执了酒同沈瑜道“先时你来我家几回,我都不在家中,后来知道了,已时过境迁,我又忙于济世堂之事,倒不曾上门拜访,是我不是。这一杯我敬你,多谢你一直记挂我。”
说着亦学沈瑜的样子,一饮而尽杯中之酒。
沈瑜不想她竟直接把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开,一时有些红脸。今年上春钟琳与顾家大少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最终钟琳淡出帝都闺秀圈子,她曾三番四次上门拜访却皆被钟尚书挡了回来,今日乍见钟琳与顾家小姐同坐一席,她震惊之余心中亦十分复杂,如今她说开,倒是当场解了她心中疙瘩。
沈瑜便作恍然大悟状,又听她说参与畅园布置,便赞今日园中安排十分体贴,这湖上烟花漂亮,园中小食亦十分不错。
元羲便笑道“以后畅园每三日一开,小食自不断,沈小姐可再来。至于烟花这东西烧着费钱,以后便只年节燃放了。”
沈瑜有些慨叹,却也点了点头道“烟花美则美矣,放过却没了,确实不必每次都燃。”
沈珏听了妹妹的话,接道“你喜欢那些小食,也是因平日里难以吃到,若真叫你天天吃,只怕你又觉得不过如此了。”
沈瑜不好当着公主的面反驳自己哥哥,便只皱了皱鼻子。
一旁的元羲却是接了沈珏的话道“人都喜欢新鲜,吃腻了的自想换新,此乃人之常情。”
沈瑜听了,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以示英雄所见略同。
沈珏看了眼妹妹,又看向元羲道“只吃得杂了,恐会吃坏肚子。”
元羲微微一笑,自然道“沈大人此言差矣,天天吃同一道菜,也会吃坏肚子。”
沈珏听了这话,缓缓道“食物或有相冲,还是该仔细些。”
元羲点了点头,竟附和了他的话“仔细是没错。于吃食一道,再仔细都不为过。本宫前日吃最爱吃的那道松鼠桂鱼,还叫鱼刺卡了一下。这道菜本宫已吃了许多回,还是被鱼刺所伤,如此说来,还是该吃些安全的食物。”
沈珏眉头一蹙,道“安全的食物却不一定是殿下爱吃的。这松鼠桂鱼若真是殿下喜欢的佳肴,倒也不必因噎废食。如此放弃喜爱之物,未免可惜。”
元羲笑了笑,淡淡道“总归是叫本宫心上有了阴影,短期内不想再吃了。沈大人先前不是也说过天天吃同一道菜,也是会吃腻的。”
沈瑜前头还在点头,听到后来已是一头雾水。她看向其他人,似乎大家都与她一样,眼神略有些迷茫,却又不尽然是迷茫,真要说起来,大抵介于听懂与未听懂之间。
这二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吃食,却似乎又在打机锋说着旁的事,只是这般你来我往,旁人实在插不上话。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