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元羲目光从这些人面上扫,又回到沈珏面上,淡淡道“果然。”
能如此当禁军面明目张胆接触她,自然是心中有恃无恐。
沈珏上前一步拉元羲手道“殿下可看到了我诚”
元羲抿了抿唇,手上马鞭团成一团抵沈珏胸膛道“连禁军中都有你们沈家人,你们若”
她没有说下去,沈珏堵住了她嘴。
手指点她红唇,比了个“嘘”手势。
“殿下不要说话。”
扣她后脑勺,把她压在树上亲。两人身体叠在一处,把阳光挡在了身后。
禁军和元羲侍从皆已散开,外围,沈珏带出来扈从把持各处入此处小道。
元羲瞪大了眼睛,心脏猛地一跳,们从前有亲密,都在暗夜之中,都只两人私底下荒唐。那是最高级别秘密。如今,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竟然
这是投诚,亦是威胁。
“专心点。”沈珏嘟哝了一声。
元羲闭了眼睛,双手抱脖颈,凶狠地吻了去。暗红马鞭跌落在了草上,团成一团,上头闪鳞鳞光,似一条刚结束冬眠蛇。
明明是秋日,此地却溅春光。
当然不能真做什么,沈珏只是认真地亲她,她架势凶,真正短兵相接却只让人觉得软。
腮香唇软,舌滑情秾。像是有熟透浆果在唇舌间爆裂,果汁能一路淌心底。
们是这场荒唐情事共犯。
一声鹰唳自空
中传来。
眼前人往后退开了些了,眼皮之上是一层浓稠红,睁开眼尽是斑驳红绿色块。
挡住阳光又照在了她脸上。
沈珏帮元羲理了理鬓发,笑道“安喜殿中有十席,臣已占了一席,剩下,殿下慢慢掂量吧。”
入安喜殿,都不会空手而回。否则,僧多粥少情况下那些勋贵大臣也不至于让家中子弟来凑这份热闹。
“有人往这边来了,臣还是避一避嫌比较好。”,骑上自己马,隐入一旁林中。
元羲亦不愿逗留在此,然而还不等她离开,那头母鹿惶惶然撞入她眼中。
它后腿上已中了一支箭,奔跑间,箭羽簌簌抖动,鲜血顺兽类优美腿型流淌下来,又迅速凝结成暗红而又丑陋痂。
跑到她面前时,那鹿显然已是到了极限,只跪坐在那处,舔舐后腿上伤。
它腹部鼓鼓囊囊,这般跪坐,还能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东西正一突一突地动。
显然,它是一位母亲。
只可惜穷途末路。
猎人很快追了来,见了元羲,倒是一怔,打了个手势,扈从散开,虚虚把猎物围在中间。
大皇子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她道“皇姐,真是巧,在此处看到你。这畜牲撞到我手上两回,想是天要落入我手。”
得不到叫人念念不忘。昨日放跑了它,后来被父皇一通教导,叫越发后悔那一时退让,今日又见到它,只觉上天作美,已是势在必得。
元羲看了那母鹿一眼,那鹿眼睛莹润而无辜,只是安静地看她,复又舔了舔自己伤,把头搁在腹部,无声地等待命运宣判。
昭宁公主看向大皇子,道“父皇昨日当众人面说了,不可猎杀怀孕母兽,我记得你是应承下来。”
大皇子眉头一轩,漫不经心道“方才不是说了嘛,它撞在我手中两回,是天如此。父皇身承天命,是为天子,想也不会责怪我秉承天行事。”
元羲听了这话,却是味深长笑了笑,道“那它两次在你面前逃脱,如今跪在我面前,应也是天。许是天教我要救它。你说是也不是”
大皇子眉头
蹙,看眼前莫名其妙强硬宜皇姐,问道“皇姐这话,是要与我争夺这鹿”
与当今天子嫡长子逐鹿,这可真是天了。
元羲笑道“皇弟此话差矣,我不是秉承天行事罢了。”
大皇子看她,心中想君父教导,君为臣纲,她即将嫁为臣妻,后在面前自然也是臣子。
可退让一次,却不能退让第二次。否则,父皇怕是会失望。
大皇子点了点头,同元羲道“既然如此,皇姐想要它,皇姐为长,自然是紧皇姐。”
缓缓拉缰绳,一副欲离开此地样子,却是向身边扈从使了个眼色。
大皇子身边亲信迅速张弓引箭,箭羽瞬息至,电光火石间元羲猛然上前一步,四喜心中大骇,持剑击向那支射来箭。
那人乃是大内有数高手,四喜勉力之下不打偏了携风雷之势而来那支箭,那箭矢擦元羲发髻,打中了元羲头上金簪。
金簪落地,悬黎珠“咕噜噜”滚了出来。
昭宁公主半幅发髻也已毁去,如云青丝遮住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