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温守则的眉头皱了起来。
周围的人“”
世子当真是猪油蒙了心,平时多聪明的人啊。
只见莫少珩走到温守则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温老大人来得正好,世人皆说温老大人是我北凉礼教的丰碑,是行走在我北凉的礼节和规矩。”
“莫少珩今日想请温老大人给评个理。”
“刚才御史大夫周大人说,我与燕王的婚约解不得,也无法可解,想让我当一辈子的光棍。”
“温老大人你说说,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落针可闻。
温守则都诡异地看向了莫少珩。
这孩子傻了
他这到底是想当光棍还是不想当光棍
找他评这理
他虽然人老了,但事情看得明白得很。
但看得明白又如何,世上千万事,敢独行者,能有几人。
所以,别人不敢,他却是敢的。
温守则目光扫了一圈,“不管此处有多少魑魅魍魉,不管你们打着什么心思,但”
“但,既然事情摆在了我面前,我今日就来说一说这礼仪论纲,正一正这世间的清源。”
温守则的声音,让莫少珩的灵魂都震了一下。
或许这个老人的坚持,在莫少珩看来也有很多错误的地方,每一个时代的思想,道德等的评判标准都是不一样的。
但这样一个老人,正用他颤巍巍的身体,守卫着属于这个时代的正道。
无畏,无惧,正本清源。
消息也传到了圣人那里。
圣人都不由得站了起来,“怎么就闹到了温守则面前去了”
来传信的宫人也无语得很,“事情是这样的”
“圣人,你看现在怎么办”
圣人“”
还能怎么办先去看看情况。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北凉朝廷,如果要挑出来一个他最想杀的人,非温守则莫属。
但若是让他挑出一个他最不想杀之人,也非温守则莫属。
圣人到的时候,莫少珩正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所以,这婚约还还真无法可解了”
众人“”
你要是不这么闹腾,这婚约自然是可以解的。
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第一,让事情慢慢淡去,然后偷偷解除婚约,别再声张了。
第二,等温守则闭了眼,就没人再管这些事情了。
莫少珩有些“气急败坏”,“温老大人,你对礼制解读得好像有点问题,我还想娶媳妇,我不想打单身”
说话间,圣人已经让人将莫少珩以殿外失仪的罪名推出宫门了。
不想着温守则老糊涂点,尽快忘记了这事,居然还一个劲往对方身前凑。
还真打算被这婚约耽搁一辈子不成。
金殿外的一场闹剧,愣是让二十年前的一场乌龙婚约摆在了台面上,如同死灰复燃一般,消息向凉京传去。
而莫少珩,虽然落了个殿外失仪的罪名,但走路都欢快了一些,心里开心得冒泡。
意外之喜啊。
去了一趟乌衣巷,然后回了镇北王府。
得到消息的永安夫人,第一时间找了过来。
“那周正安忒不是人,怎么能怎么能将事情闹到温守则那里去,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我和天妃将解除婚约的日子都商量好了。”
莫少珩“”
赶紧道,“可不是,要不我们趁消息还没有传开,赶紧将婚约给解除了,一不做二不休。”
急不可耐。
永安夫人“这”
“有些不妥,事情正在风头上,我们这么做岂不是得直面温守则那老古板。”
“温守则这人,连圣人都拿他没办法,要真是闹起来,说不得说不得这婚约还真解不了。”
永安夫人想了想,道,“还是等风声过了再做打算,温守则身为礼部尚书,一天要处理的事情多得焦头烂额,他年纪又大了,时间一久,这点小事自然也就忘记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风平浪静。”
莫少珩点点头,心里却在想,想要风平浪静,没门。
没有风浪,他也得浪起来。
得想个法子,这事情不能就这么沉了。
莫少珩向院子走去,路过书房,南一正在帮着一群下人晒书。
见莫少珩路过,下人忙道,“最近府里的书籍受了潮,长了书虫,正好趁今日出了太阳,拿出来晒晒。”
南一也道,“府里的书也太陈旧了,听说都二十多年了,装订的线都快脱落了,不过,好些书特别有意思,现在都看不到买不到了。”
这小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