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南山围猎场内的事情重演,姬千荀绝不会离开赫连衿半步。
“这不就好了,不过,”赫连衿话锋一转,“都说是出来闲逛散步的,怎么能摒弃这秀丽的风光,谈那些俗事呢”
此刻,他二人已经走到了后山,后山不仅风光秀美,就连着空气也要更加清冷一些。
后山半山腰还有一处凉亭,早有贴心的下人在这里备上了点心茶水。
入了凉亭内,赫连衿在石凳子上坐下,支着手臂,撑着脑袋,慵懒而闲适的看向对面的人“听闻千荀画技过人,不知这时候能不能给我见识一番。”
闻弦知雅意,姬千荀看着石桌上面早就准备好的画具,欣然点头,
一人作画,一人一边赏景一边赏美人,这个简单的凉亭处多了两抹绮丽的颜色,越发令人心向往之。
不知是过了多久,清风骤起,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作画赏景的二人循着脚步声看去,原来是女皇以及皇贵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伺候的内侍,浩浩荡荡的过来,对比他们这边的两个人,显得有几分臃肿。
姬千荀和赫连衿同时起身行礼“儿臣微臣见过母皇女皇、皇贵君。”
另一边皇贵君穆清向着赫连衿还了一礼。
女皇看着他们二人,眼中晦暗不明,脸上十分冷淡“太女,丞相起来吧。”
穆清走在女皇身边,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太女和丞相,本宫看丞相似乎是在为太女做画,不知本宫能否有这个眼福看一眼。”
穆清笑得和气,妩媚动人的桃花眼扫过赫连衿和姬千荀,前者锦绣长裙,步摇翩迁,端的华美大气,倾城多姿;后者素衣锦袍,风姿如玉,眉眼处清冷端俨,如庭外山间风,若非二人都是女子,依照之前见到的那一幕,穆清只怕要以为他们二人之间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在。
“皇贵君既然要看,我等自然乐意。”赫连衿侧身一让,留出进凉亭的路来。
女皇眼睛之中蕴藏着一种不耐烦,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或许是看在皇贵君面子上,又或许是其他的,并没有抬脚离开,而是跟随穆清一同进入了凉亭。
他们来到这时候不早不晚,姬千荀的画作已经差不多完工了。
洁白的宣纸上面,一道绝色生香的身影立在上面,仿若真人,甚至于在姬千荀的笔下,身份贵重,国色天香的太女殿下赫连衿得到了不同的诠释,脸还是那张脸,身姿还是那种身姿,却多加了几分慵懒风流之态。
穆清眼中一暗,很快从画上收回目光“姬丞相的画技真是出神入化,令本宫看了都十分的羡慕。”
一旁的女皇也扫了画一眼,对着穆清开口,目光看向的却是姬千荀“丞相,既然皇贵君喜欢你的话,丞相就再画上一幅给皇贵君看看。”
这个话中之意俨然是要姬千荀给穆清作画。
赫连衿眼中一冷,正欲上前替姬千荀推脱掉,但姬千荀却先一步的站了起来,躬身道“望陛下恕罪,微臣有心无力,今日很难再提笔。”
女皇被直接驳斥了面子,脸色难看。
赫连衿这时同样上前一步“母皇,丞相前段日子为了救儿臣,身受重伤,休养了这么久才好上一些,今日也是儿臣不懂事,强行的把丞相给拉了出来,又见这里风光秀美,一定要丞相为儿臣作画,这一耽搁就是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女皇的命令,丞相是万万不敢违背,只是丞相身体重伤未愈,难以再坚持下去,还请母皇谅解。”
一个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另一个是大燕国的储君,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女皇都是万万没有理由,因为一个后宫当中的皇贵君而惩罚他们二人的。
女皇冷冷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嘲道“朕倒不知太女何时和丞相的关系如此亲近了。”
对此,赫连衿和姬千荀二人面色不改,面上始终维持着对于女皇的恭敬,赫连衿仿若不知女皇话中深意,道“母皇,丞相本是风光霁月的君子,又对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十分感激丞相。”
姬千荀接着又开口道“太女殿下多礼,这本就是微臣应该做的。”
女皇看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之间关系全部推到救命之恩上,心下犹疑不减,直接拂袖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路边茂盛的草丛树林当中,一跃而起多个黑色身影,四面八方而至,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包围。
女皇吓了一跳,连忙呼唤道“护驾,护驾。”
跟随女皇而来的内侍全部都围了上去。
此番出游,女皇带着皇贵君穆清散心,身边不可能有侍卫跟着。
至于赫连衿和姬千荀二人更是独身出来,不曾带着护卫。
一时之间他们这边只有几个不怎么精通武艺的内侍,反观之来者不善的黑衣人,不仅来势汹汹,而且数量众多,是他们这边的两倍有余。
好在尚算欣慰的是,赫连衿和姬千荀都有武艺在身,一时之间自保尚可。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