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还是只能白天在后山坡上守着,至少让人白天没机会来偷学。每一茬平菇采收后,都要将稻草基质上的老菇根和死菇清理掉,并且停止浇水几天。
这几天已经过了,近来余桑每日都去菌房查看,做好日常的管理,浇水、调节室温、光照等,一样都不落下,为了浇水更均匀,她甚至还把一个葫芦上半部分扎出许多细小的孔,往葫芦里灌上半葫芦水,水在下半部分不会流出来,浇水的时候,将葫芦倒过来,水就到了上半部分的葫芦,水就能很均匀的洒出来了,是个简易的浇水器。
从第二茬平菇收获后,已经过了好些天了,余桑算算日子,第三茬平菇一般收获要比前两茬更晚一些,她勾着手指头计算。
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时代的农历计时法,不再用以前习惯的阳历计时法,算了下大概日子,不得了现在是腊月十五,而第三茬平菇刚好在腊月二十九或者二十八收获
大年三十就要吃年夜饭因着第二茬平菇稍微出菇晚了些,没想到倒让第三茬平菇收获赶上了好时候
余桑有些激动,这第三茬菇定能卖个好价钱她不由得搓了搓小手,这第三茬菇卖多少钱一贯比较好呢再就是,可以卖给谁呢
好像第二批种的平菇也到了出菇的时候了,余桑赶紧再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尽量做到两个菌坑之间不会因为她导致相互感染别的杂菌。
揭开第二批上面盖着的稻草和油纸,里面赫然一大块黑的地方映入余桑眼帘。
犹如一盆冷水当面朝余桑泼来,瞬间心冰凉,刚刚喜悦激动的心情不复存在。
再把油纸揭得更开,还不止这一大块黑的地方,是好几块长了黑斑的地方,有些地方还有小鬼伞要长出来。
怎么这么倒霉这坑平菇算是毁了
还有第二坑没看
余桑按耐了一下心情,出了菌房,先把自己再倒饬一遍,将外面衣服换了,再将手洗干净,甚至还用上了酒来擦拭消毒。
余桑再次走进菌房,也不管那忐忑的心情了,很快就将第二坑上盖着的稻草和油纸以及边上压着的石头全部拿开。
看着里面白花花一片,余桑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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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污染了一坑,但好歹还有一坑是好的。
这当初也是做过心理准备的,私心里肯定希望两坑都能成功长成,但现在只有一坑成功,也算中
等水平吧,不是最坏的情况。
余桑再仔细一瞧这第二坑好的,的确是要出菇了。
一坑平菇一般会出菇45茬,她种的第一批那坑,前两茬每回都能收五斤多平菇,越到后面,出菇越少,这么算来,她第一坑平菇,总收获量估计只有二十斤左右,实在是有些少了。
希望这第二批强些,这第二批本来菌种量也放得更多些,应该会产量更高。
再一算日期,倒是有些不巧,在过年前好几天就要收获了,但应该也好卖。
余桑先把这第二批第二坑盖好,然后出菌房去叫余满山来清理坏掉的那坑,得早点清理出去,免得污染其他的。
走出去就听到隔壁杨老头在他院坝拐角那里抱怨 这竹子又不是你家的,怎么一下就砍这么多砍完了我们其他家要砍的时候去哪里砍
余满山这两日都在下面竹林砍竹子把后面她家买的那地围了,砍伐量有点多。
此时余满山正拖着几根竹子从坡下上来走到院坝中,余满山还没说话,就坐在堂屋门口缝衣服的魏老太先坐不住了,之前杨家故意不借余家秤,魏老太一直都对杨家有怨言,现在杨老头居然先跳出来指责余家的不是。
魏老太拿着正在做的衣服站起来,把屁股下的矮凳一端,迈出堂屋的高门槛,就着矮凳在檐下坐了,却不是往日一副要干架的泼酸相,她翘了个二郎腿,脸上和嘴上都得意 “怎么地那竹林我家买了,以后竹子都是我家的了,我想怎么砍就怎么砍
杨老头差点以为自己年老耳聋没听清,他不禁问出 “什么”
“嘿”魏老太看杨老头这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非常爽,再次得意道 “下面那竹林我余家买了官府盖的红契都在你要不要看看
魏老太又说 “我儿想怎么砍就怎么砍不像那秤,还得去找人借”
杨老头一听“秤”,做贼心虚,完全不想提这个字,他忿忿地“哼”了一声 “我还不信了那你拿出来看啊
魏老太也有此意
,这竹林以后是她家的了,那里面的竹子,以及掉的落叶笋壳等柴火,也是属于她家的,红契拿出来给人看了,传到周围去,就没人好意思去砍她家竹子和捡柴火了。
魏老太站起来就回屋去找红契。
余桑听到杨老头在她家院坝边小声嘀咕 “我才不信你家买得起地呢”余满山在院坝那边剃竹子,他也没多言,把杨老头留给他娘去对付。
余满山离杨老头稍远,没听到杨老头的嘀咕,余桑就在堂屋门口,她听到了。对此,她只心里一乐,也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