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废太子(1 / 2)

算上去年中秋,除夕,到这次家宴,江画才第三次见到太子的三个妾室与两个庶子。她态度不过多亲热,但也不生疏,打了个招呼,就含笑让他们坐下。

江画没那么无聊因为她们是侍妾庶子而特意针对。

初穿来时,为了后院安稳,她选择亲近太子妃一方,久而久之与太子妃也有了自认为闺蜜之情。为了照顾闺蜜与儿子的感情,加上身为男主人,跟侍妾也没什么能说的,总不可能真跑去滚床单慢慢的干脆也就全当没这几个人了。

目前来看,两个孩子都没受到苛待,三个女人据说也常在一处打发时间。她觉得,这样也就差不多了,将就着过嘛。等将来她万一能登基,就把她们打发出去开府另过,也算是条出路。

要是不能登基,那万事休提,也不用想些有的没的。

王良媛神情有些幽怨,但是一年半下来,太子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现在一手拉着太子妃,一手拉着魏衍,更是表明了他的在意,她也只得拉着儿子吃菜,不敢有丝毫怨言。

而张,齐两个承徽也安分的很,坐在席上只管吃喝,张承徽除了给儿子魏衎夹菜时,更是头都不抬。

自家家宴,江画也没搞什么节目之类的,就一起吃个饭,问了几句二儿子魏衡,三儿子魏衎的学业。也没太多要说的。

待到月上中天,众人都喝的有些微醺了,就散席各自回去休息了。

江画一个人住前院,此时也没要太子妃陪同,带了两个内侍,就慢悠悠回了院子。

刚一进前院门,江画一身酒就醒了玄武帝居然在

前院有颗大榕树,树荫茂密,江画让人在树下放了躺椅木桌,平时天气好时,就喜欢坐在树荫处,微风吹着,小酒喝着,别提有多惬意了。

哪知道玄武帝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来了东宫不说,还不让人叫她,自己一个人跑她院子里吃饭,也是奇怪。

看桌上酒菜的样子,恐怕他来了有一会儿了。

江画想想这几天内侍告诉她消息,大约有了猜测,果然是开国皇帝啊,什么都瞒不过他。

又转念一想,她动手时,不就对玄武帝的兴师问罪有预料吗莫名的,心中反而安定下来,走上前去,“父皇,秋安啊。”

随后也不等玄武帝回话,就倚着树干歪歪扭扭坐下。

玄武帝仿佛这才看到江画,低斥道“东倒西歪,像什么样子。”

江画转头对身边内侍吩咐一声,才对玄武帝道“又没有御史盯着,且让儿臣松快些。”

“父皇今夜来此,是都知道了。”江画语气肯定,“儿臣行事还是不够周全啊。”

玄武帝只冷哼一声,自顾慢条斯理吃着菜,喝着酒,理也不理江画,当她是透明人。

江画倚着树干,仰头看着圆月发呆,亦不再言语。

几个内侍悄无声息退下去,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院中一时静下。

过了一刻,方才得了吩咐的内侍静悄悄走来,托着一壶酒。江画见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接过酒壶酒杯,就地一放,就这么自斟自饮起来。同样没有招呼玄武帝的意思。

玄武帝也不知是否注意到,吃饱后往后一躺,同样一手执杯一手执壶,看着圆月出神。

父子两个姿势出奇的相似。

等到江画把壶中酒喝干净时,她跟玄武帝两个人已经在此坐了快一个时辰。

玄武帝轻咳一声,一直注意着他的王华立马快步走进。

“几时了”玄武帝低声问。

“回陛下,快丑正了”

“那回,”玄武帝低头,见本来就喝的有些醺醺然的江画,现在都快趴地上了,不由面露嫌弃,“这么点就醉了,真不像老子的种。”

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的。

江画人还勉强清醒,只是懒懒的不想动,听了玄武帝的话,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后手撑着地坐起,仰头轻笑一声“那儿臣恭送父皇了。”

玄武帝扫她一眼。

眼前的人已是而立,但月下倚坐,发冠散乱的样子,却仿佛还是个风流少年,完全没有太子的威严。他明明做了亏心事,此时正该诚惶诚恐才对,但他不仅毫无愧疚之心,面上还依旧带着懒散的笑意。几如春风朗月,令人忍不住心喜,只觉此人风姿仪态,直如玉山孤松,合该这般潇洒不羁。

玄武帝又扫她一眼,以前从不肯在人前有任何失仪的太子,如今成了这番样子,他却丝毫不感到欣慰,也完全不欣赏所谓的风姿。

但最终玄武帝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往院外走去。

江画就这么靠着树,目送玄武帝离开。等玄武帝出了院门了,她才出声唤道“父皇”

夜晚安静的很,江画声音不低,玄武帝自然听到了,但他并未停步,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儿臣说请废太子时,是真心的。”江画叹了口气,清朗的嗓音从夜风里传出,直入玄武帝耳边。

“”玄武帝身形微顿,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