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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子熠有些急,还有些慌,忙放下茶杯,拉住他的手,恳切道“上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别气了。”
江衍说“哦。”
子熠道“我上次,我上次没想到你会那样做。我,我当时有点,有点”
“不用解释。”江衍平静地打断他的话,“已经发生过的事,再解释也没用。你走吧。”
子熠一怔“你赶我走”
江衍说“明宫暗殿的主上,平时想必也是很忙的。”
说罢做出个请的动作,无声催促他尽快离开。
子熠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有些急躁,更有些慌乱。
明明都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口不择言道“我不能走。我,我得对你负责。”
江衍抬了抬眼“哦”
理由开了个头,后面的话也就更容易说出口。子熠定了定神,道“帝尊也是要成婚的。不若你与我成婚,我们昭告天下,我”
“你想多了。”江衍再度打断他的话,“你不过是受了艳桃影响,对我有种特殊情结,才觉得应该对我负责。我没将那事放在心上,也没觉得怎样,你不必如此。”
子熠听着,脸色蓦地一白。
江衍不紧不慢地再道“反正当初我亲你的时候,你不也没放在心上”然后再做了个请的动作,“我要休息了。你自便。”
却是才转身,就听子熠说道“怎么能叫特殊情结我对你的心意,你看不到吗”
江衍歪了歪头,没回身,只背对着他说“心意你有什么心意我只知道,七年前你不告而别,七年后你找过来,张口闭口要对我负责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子熠说“我们都做过那样的事了”
江衍道“那又怎样”
子熠无话可说。
是了。
那不能怎样。
不是做过那种最亲密的事了,两个人就必须要在一起。
尤其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帝尊。
于是眼睁睁看着帝尊上得玉床,盖被入睡,他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确定人睡着了,才敢走上前去,跪坐在床边看他。
看他刚刚还皱着眉,睡得不甚舒坦,自己才过来,连床都没上,他眉头就舒展开来,立即进入了更加深层的睡眠,子熠叹口气,想他说得对,七年前自己落荒而逃,七年后才过来,连点缓冲都没有,就让他和自己成婚,这委实是不像话。
那么,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同意呢
子熠沉思着,手不自知地覆在那双眼睛上,指腹轻轻摩挲,竟也没能把江衍惊醒。
两人就这样一个睡着,一个坐着,气氛倒也安宁。
然而这份安宁,在江衍醒来后,瞬息就被打破。
这个午睡睡得极好,江衍睡饱醒来,见他坐在自己床边,当下挑了挑眉,没再像睡前那样说伤人的话,只道“你还不走,你这是要留在这里”
子熠闻言回神“可以吗”
江衍捏了捏后颈,说随你。
子熠这便留在了帝族。
原本子熠以为,帝族帝尊,从来都是忙这忙那,鲜少有休息的时候。
否则要如何解释寻常人只有在每五年召开一次的天下会上,才能得见帝尊一面
岂料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今天江衍画了副画,明天江衍写了篇字,后天江衍钓了个鱼,大后天江衍
大后天江衍没再玩了。
因为大后天江衍还没醒,山下就送来一道急报,说某处出现了动乱,需要帝尊亲自出面镇压。
江衍这便打着哈欠收拾行李,包袱款款地下山去干活。
子熠自也是跟着了。
要说那动乱其实并非多么严重的动乱,只是带头的人实力极高,帝族此前也派去了一些人,没能压得住,这便只好让帝尊出手。
江衍才把新的功法给练得融会贯通,到地方后,连休息都无,立即拿这人试手。果不其然,没过四五招,对方就被制服,他颇觉无趣地撇了撇嘴,点了穴道,把人扔给身后的子熠。
子熠任劳任怨地将人绑好,送去当地官府,让官府解决后续事宜。
然后他陪着江衍,开始去往别处游玩。
大河山川,滨海平原。
江衍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默默无闻又忠心耿耿,瞧着倒不像江衍的追求者,反倒像江衍跟班儿似的。
江衍也不理他,兀自走走玩玩,吃吃喝喝,有时兴致来了,还会跑赌场青楼逛一圈,惹无数人失了魄丢了魂。不过每晚睡觉的时候,江衍会刻意把床让出一半,等人摸进来让自己抱着睡。
就这样,玩了四五年,期间也收到帝族的飞鸽传书干了不少活儿,江衍自觉玩够了,拍拍屁股要回去主持新的天下会了。
子熠这时虽仍挂着明宫暗殿主上的名头,但实则许多事都已不再亲力亲为,全权交给了二把手和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