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让二弟去。”

“让大哥去。”

林大哥、林二哥几乎异口同声。

林爹沉了脸，“怎么，这么点苦都吃不得吗。”互相推。

林大哥表情有些急，摇着头，“我觉得学门手艺好。”

林大哥认为这是好事，但他是老大，要把机会让给弟弟。

林二哥叫嚷，“我不去，我不给别人端尿罐”

林母温柔的拍了林二哥一下，让他别喊，“要不就让小山去。只不过户籍这块”

林爹又问林二哥，“你真定了，不去”

林二哥使劲的点头。

林爹松口气，“那就让小山去。我会去宋家村问问村长，看能不能让小山单独立户。”

他还是不想做农民，种不来田。

林母点头，“咱们多备些礼。”

“送四只野鸡外加二两银足够了。”林爹知道落户这事不难。

就村长一句话的事儿。

林大哥咬了咬嘴唇，看向林爹，“爹，那我去了，还能回家么”

林母将大儿子搂在怀里，“谁说不能回家了。到时候让你爹去接你就是了。”

林爹也点头，笑骂，“你还想学成之前不回来啊，那得十来年。”

林大哥夸张的松口气，保证道，“我会好好学的。”

林爹少有的揉了揉大儿子的脑袋。

“对了，还有件事我想想还是现在说，这次树墩子能卖钱的事儿是你们小妹说的，很多主意都是她想的，小丫头从小就是个精灵鬼，这次真的是帮了家里大忙，所以这次得的钱是暂时由我和你们娘保管，以后是要给小溪的，小山小虎，你俩不要惦记。”林爹颇有些丑话说到前头的意思。

林小溪慌乱的摆手，“爹，我不要，我还小呢，要那么多钱干嘛，把我那个二两的账抹了就行。”

她这要求不算高吧。

林母看向林小溪，“什么二两”

林小溪头皮发麻，她怎么就秃噜嘴了呢，给她爹使眼色。

林爹咳嗽了下，“没有什么二两，就是小溪那件羊皮袄子，她还要给我二两，我不肯要。”

林母点头，“那是小溪自己攒钱买的，怎么还能收二遍钱。”

林二哥大眼睛的咕噜乱转，看看林地又看看林小溪，那奸诈的小表情仿佛在说，他发现猫腻啦

林小溪不慌，顺着林母话茬说，“等我以后攒了钱给爹娘也做羊皮袄子，可暖和啦”

林爹也赶紧转移话题，“我明日就去城里送两个树根给老师傅，争取把小山户籍的事儿也给办了，尽快将他送过去。”到底还是怕出岔子。

林母有些坐不住了，“这么着急吗，那我得给小山收拾一下行李。”

林小溪一咬牙一跺脚，狠了狠心，“娘，把我新做的棉被和褥子让哥哥带去吧。”

林大哥也还是个孩子呢，就要独自一人在外，尽量让他穿好一点，那个老师傅肯定不止一个学徒，别再因为这个被歧视。

“不用，我有棉被。”林大哥知道妹妹可喜欢做的新棉被了，他不能要。

林母和林爹对视一眼，“小山你就拿着吧，回头我再给小溪做就是了，小虎你那件新衣服也先给你大哥，让他有个换洗的，我再赶制一套里衣。”

林二哥还是很大方的，“行，给大哥。”

“娘，我和你一起做。”针线活儿她也能帮忙。

林小溪甚至还考虑给林大哥多做两双替换的袜子。

也是很细心了。

林大哥低头，不想让弟弟妹妹看到他眼眶红。

他有些不想去了，舍不得爹娘，也舍不得弟弟妹妹。

“相公，小山以后住人家里，还在那里吃饭，说给钱的事情了么”林母并不是很懂。

林母的想法是钱自然要给，不能拖欠，省着小山受磋磨。

林爹也怕小山受委屈，“我平时多去探望几回，每次不空手就是了，带两只野鸡，再带些蔬菜，城里是没地方种菜的，都得买着吃，这些就差不多了，做学徒不用给工钱，都是管饭管住的。”

他送礼还有另外一个含义，就是让老师傅多教些绝活给小山，别藏着掖着的。

林小溪也听懂了，“爹，如果老师傅喜欢根雕，肯定需要不少树根的，咱家可以送啊，隔三差五的你就去送趟，咱也不要钱，让他多照顾照顾大哥就可以了。”

毕竟拿人手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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