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养,切勿急怒”
他的话还没说完,绯姨娘就哭了起来。
孟苹在屏风后命白菜给齐御医拿了一个金锞子,待御医走了,这才离了屏风。
她看着满脸是泪的绯姨娘,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说实话,她是不相信绯姨娘是真的流产的,可是看她流泪,心里却酸酸的,忙出声劝解道“姨娘只要按照御医所开方子小心保养,将来何愁没有孩子。”
绯姨娘只是流泪,一句话都不说。
孟苹看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脸白得都快要透明了,大大的杏核眼里全是晶莹的泪,雪白的牙齿咬着粉嫩的嘴唇,嘴唇都被咬肿了,心里觉得她即使是哭泣,也很好看,当真是我见犹怜。
玉成秀同玉珂一起从宫里回来了。
他们刚进侯府,就碰到了玉箫派在那里守着的小厮扫雪。
听了扫雪的禀报,玉成秀和玉珂不禁相视一看,均有些疑惑。
玉成秀是半信半疑,若玉珂给的药有效的话,牛婉玲如何会怀两次孕若是无效,可自己也没令别的姬妾怀孕啊
他蹙眉想难道是因为我太宠爱她了,所以才会这样
这倒是真的,自从牛婉玲随着他来到侯府,刚开始他还找找别的女人,可是牛婉玲在床上的狂野和放荡很合他的意,他逐渐就开始专宠她了,这几个月来,基本没找过别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挥挥手令跟随的人往后退一点,待只剩下他和玉珂了,他看了玉珂一眼,问道“你给的那个绝育药你能保证一定会起效”
玉珂觑了父亲一眼,道“这药配成之后,只有两个人吃过,你和另一个人。姚小萌说那个人吃了之后他妻子确实没再生”
玉成秀扶额道“那他有没有令妻子以外的女人怀孕”
“姚小萌说那个人对妻子很坚贞,”玉珂瞟了玉成秀一眼,“不像老爹你”
玉成秀“能力强的男人才三妻四妾,守着一个女人的男人是没能力”
玉珂闻言,眉头皱了起来,瞪着他不走了。
玉成秀看玉珂的样子是要发怒,马上软了下来“好啦,好啦,男人三贞九烈也是一种能耐”
玉珂和他在私生活方面一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也不理他,直接大步往前走去,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橐橐的声音。
玉成秀看儿子走了,忙也跟了上去。
牛婉玲流产,他没心没肺惯了,倒没有愤怒之类的情绪,只是觉得纳闷,对玉珂给的绝育药到底有没有效果这件事情实在是很纠结。
父子俩进了青竹院之后,玉成秀又多嘴道“玉珂,要不然找个人吃吃那药试试”
玉珂猛地停住了脚步“你试还是我试还是让玉琳去试你怎么这么缺德”
玉成秀“你气什么”
玉珂不理他,率先走了。
他并没有那么强的道德感,他只是嫌烦,觉得摊了这个爹,就像养了一个老是闯祸的儿子一样,简直是家无宁日,还是和孟苹大姐儿在西北时清净。
唉,女人多了真是麻烦
绯姨娘原本喝了药已经睡了,孟苹和牛婉玉默默无语守在一边,都有点无话可说。
玉成秀和玉珂一起进的东客院,玉珂没有进卧室,而是留在了堂屋里。
绯姨娘一听到玉成秀的声音,马上娇怯怯哭了起来“侯爷我的侯爷妾身对不住您,没保住您的骨血”
玉成秀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见绯姨娘如此弱质芊芊梨花带雨,心一下子软了起来,在床边坐了下来,安慰绯姨娘道“浅绯,到底是怎么回事”
绯姨娘依偎在他怀里,哭得说不出话来。
小珍在一边把经过叙述了一遍,中间还强调了因为下雪,府里的地到处都很滑,撇清了孟苹的责任。
小珍叙述着,绯姨娘眼泪汪汪间或抽噎一下,听得一旁候立的二少夫人牛婉玉面色苍白,跪了下去“侯爷冤枉。”
玉成秀瞪了她一眼,喝道“玉琳呢”
玉琳这时候已经下学回来了,得知事情的始末也赶了过来,因房里有女眷,所以在外面堂屋候着呢,一听父亲召唤,马上在外面道“儿子在。”
玉成秀沉声道“把你那没成色的女人拉走,一个月不准出院子”
玉琳顿了顿,方道“是。”
他向房内低喝了一声“明玉,还不把二少夫人扶出来”
玉成秀一进去,孟苹为了避嫌,就退了出来。此时看公公如此处理,有些为牛婉玉鸣不平,忍不住先前移了一步,却被玉珂牵住了手“苹果,大姐儿怕是等急了,咱们回去吧”
回到房里,夫妻俩相对无言。
玉珂知道孟苹心里在想什么,安慰她道“不过是牛家的两姐妹在内斗,你管她们做什么咱们过了年就回西北,不掺和她们的事情”
孟苹知道玉珂说的有道理,可是却没来由地想起前世美国一个纪念犹太人的纪念碑上面的话“当初他们纳粹杀共产党,我没有作声,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后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