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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中也“哈”

“都说了我十七岁了”

岩永琴子怒了“明年就上大学了你是公鸡吗,记忆这么差”

太宰治笑容不变。

“开玩笑呢”

被戏弄了。

岩永琴子气鼓鼓。

这次告白,太宰治最终给予的答复是

“我不喜欢戴帽子的人。”

说这话时,对方视线定格在她头顶的贝雷帽上。

可恶。

“哪有因为帽子拒绝女生的啊”

这个借口也太拙劣了吧。

“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游轮客房。

岩永琴子怒而锤床,闹了一阵后,把脸埋进枕头里,柔软的触感抚平了各种小情绪。

生气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看来在自己失去的记忆中,虽然告白了,但没有成功,不然对方也不至于这个态度。

岩永琴子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伸出手。少年的脸浮现在眼前。

苍白,厌世。

“好奇怪的感觉”

岩永琴子看着自己手背,低喃。

思索片刻,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拨通了家族某个渠道专用电话。

“帮我查一下这个人太宰治,看看他隶属于哪个组织。”

“可以的话联系上他们首领,就说”

岩永琴子勾起唇角。

“有一笔大生意”

关于人生的大生意。

那么轻易放弃的话,就不是她了。

岩永琴子原本以为可能要见首领时才能再见太宰治,没想到再次见面这么快。

宝石拍卖会后还有舞会,持续到深夜,所以参会人员当晚都会在游轮休息,第二天用完早餐才启程离开。

因为被某人气到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岩永琴子就打着哈欠来到餐厅。

喧嚣声传来。

这么早就这么多人

“救护车救护车还没到吗”

“坚持住,我不能没有你啊”

“椿子、椿子啊”

人群中央。

男人抱着妻子跪坐在地,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女人胸腹无数个黑漆漆的弹孔,鲜血都快流尽。

而他们前方

黑发少年平静地站着,被黑发遮掩,看不清他的表情。

手里拿着一把枪。

“喂,你这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中原中也看样子在到处找人,他拨开人群,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告你们”男人抬头,丧妻之痛令他双眼通红,“等着用你们的命换我妻子的命吧”

“等等”

中原中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摆出谈判的架势,“没有证据证明人是我们杀的吧”

“我、我看到了”

穿着马甲的年轻酒保颤巍巍抬手。

“要换班的时候餐厅里没人,我就去了后方准备换衣服。换到一半听到枪声,冲出来就看到”

颤抖的指尖指着太宰治,“他、他往地上开了好几枪,一直、一直在开枪太可怕了。”

“法医也会证明”

男人死死盯着太宰治,“从我妻子身体里取出的子弹和你枪上的是同一种等着付出代价吧,我绝不放过杀害我妻子的凶手”

所有证据都指向太宰治。

人群窃窃私语。

中原中也皱眉,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

那么

岩永琴子望向议论焦点的少年,对方平静得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要怎么办呢

太宰治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男人更愤怒了“你笑什么”

太宰治连一瞥都吝啬,丢掉手里的枪,转身欲走。

“拦住他”

这样的会场都会安排保镖,有的参会人员也会自己带着保镖。一堵人墙挡在少年面前,还有拔枪的声音。

气氛剑拔弩张。

这种气氛下,手杖击地的声音尤为清晰。

“是岩永家的”

见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岩永琴子走到中央。

岩永家算商会的几大巨头之一,人们多少会听她发言。

“首先,对阁下夫人的不幸表示哀悼。”

致意后,岩永琴子转身面向人群。

“不过,让我们来假设一下”

“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位夫人本就已经遭受了致命伤害,这位少年只是在帮助她解脱。”

“胡说八道”

男人怒道“就是他杀了我妻子酒保都看到了,人证物证俱在”

“对啊。”

周围的人附和。

“就算是你说的帮忙解脱,也不用打这么多枪吧。”

快把人扎成筛子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