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样,正认真地回答“一架货运机毁损了有什么呢,在人命面前,不是事。再说了,这飞机是顺达的资产,邱总自己也有一份权益。”
“哎你们不是广东的公司吗”女记者有点糊涂了,“怎么和东申市的这位邱总扯上关系的”
“哦,机缘巧合,他也是我们顺达的大股东而已。”
几位受访者的画面剪切完毕,重新回到了女记者身上,她神情又是惊讶又是真正的感动。
“大家看到了,我们采访到的一些人已经为我们拼凑出了这位受伤的志愿者的大致身份。”她身后的画面定格在刚刚担架上邱明泉安静但是有点浮肿的脸上,“他年轻有为、学识渊博、身家不菲,而且,亲自千里迢迢从大城市来到了灾区,和所有的当地群众一起,对抗洪水,并且救起了一位生命垂危的军人”
刘淑雁再也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拿起电话就去拨打儿子的电话。
可是,一直是“嘟嘟”的无法接通提示音。
封云海也急了,赶紧同样拿起电话,开始拨打向元涛的号码。
终于,长久的等待后,向元涛声音沙哑着接起电话“喂”
“元涛,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明泉和我们家睿儿,睿儿的电话打不通。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封云海是真的急了。
向元涛声音疲惫“啊,那是昨天的事了,今天播出的吧我们昨天上午接到电话,已经赶到了武汉。你们家小睿头部受了点撞击,不过现在醒了了,没什么大碍,神志也清醒。”
封云海急切地道“我不是问我们睿儿,明泉和向城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电视上说的是不是夸张了他们现在醒了没有我看电视上他们可都是昏睡的”
向元涛低声道道“小城一开始是溺水,幸好小睿和明泉赶到救了他。可是后来又被东西砸到,左腿骨折,现在并发肺炎不过人已经醒了。”
“那明泉呢”封云海急问。
向元涛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明泉昏迷着。他救人的时候体力消耗过大,后来摔到水里没有起来,也出现了溺水的情况。虽然体征都还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始终没醒。”
封云海的电话开了免提,刘淑雁心急如焚,插话急问“那到底医生怎么说”
“医生现在也搞不清状况,正在紧急会诊。”向元涛长长叹息,“初步结论是,以前脑部受过撞击,这次又长时间缺氧,可能诱发了脑部的旧伤。”
封云海还要急着询问,向元涛那边已经传来了一片嘈杂声“病人家属呢医生请你们进去。”
向元涛声音急促了“云海,我得挂了,这边比较忙,我叫小睿联系你,回聊。”
电话“咔哒”断了,封云海和刘淑雁充满忧虑地对视一眼。
刘淑雁焦虑地站起身“云海,快叫秘书定两张机票我们得过去。”
封云海皱着眉,腾地站起身“不能等民航了,我给大哥打电话,叫他找架私人飞机吧。”
现在燕京市的首都机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的私人飞机都能起降的,要想紧急出行,说不得要请封家大哥出面。
两个人匆匆收拾了最基本的随身物品,立刻坐上了司机开往机场的汽车。
后座上,封云海握着妻子微微发冷的手,轻声安慰着“你别急,明泉那孩子一向命大福大,这次也一定没事的。”
刘淑雁默默地依靠着丈夫坚实的肩膀,声音哽咽了“希望如此吧。只是这孩子啊,你说他命大福大,可真是”
她摇了摇头“自小就丢了,过的那是什么样的苦日子好不容易被认回来了,倒是钱财不愁、富贵逼人了,可是这命格怎么老是带着血光之灾呢”
她心神不定,又难过揪心“你说睿儿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封云海苦笑一声“元涛不是说了吗,我们小睿没什么大碍。”
刘淑雁的声音幽幽的“我不是说那个,你明白的。”
封云海不说话了。
他的心里何尝不是越来越沉重,电视上那转瞬即逝的画面上,儿子那种悲痛欲绝的神情经过了整整五年的分离,不仅没有浇灭儿子那份不寻常的感情,反而叫它更加浓烈和执着了,是吗
再度经历生死与共,再次面临病痛苦难,这份感情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淡忘,会被按捺下去
只是想想,就觉得那份感情怕是根本就病入膏肓,无药可解。
半个月后。
东申市某间新开不久的私立医院里,迎来了专机送来的、从武汉转院而来的两位病人。
最好的医疗设备,最权威的专家会诊,最专业的陪护和照顾,一切都做到了极致。
可是两位病人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向城的急性肺炎经过消炎和治疗,基本已经痊愈,左腿的骨折比较严重,但是经过打石膏固定,卧床休息后,基本也在缓慢地愈合中,可是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处伤病却无法治愈、也无法挽救了。
被压在断墙下时,他的脚趾受了严重的伤,邱明泉万般无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