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睿神秘地嘿嘿一笑“把里面的烟扔了,只留烟壳子就好。”“
“明泉”一声清脆甜美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邱明泉一回头,正见不远处一身墨绿短呢大衣的向明丽,戴着条格子花纹的素色围巾,正笑盈盈向他挥手。
邱明泉赶紧跑了过去“姐姐你们也到啦”
向明丽身边,有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有个瘦弱得像根豆芽菜的眼镜男生,还有和她手挽手的一个女孩子,圆圆脸,长得十分喜庆。
都是二十来岁如花般的年纪,两个女孩子站在一起,脸上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穿得都和身边人格格不入地讲究,自然显得分外青春靓丽。
心里,封睿就是一声叹息“一个漂亮的不够,还来了一个。”
这趟列车上,就是在这几个月内犯罪暴增,一开始是抢劫,后来就开始出现了更加丑陋的罪行,对女性乘客下手
在一堆脏臭的国际男倒爷中间,向明丽她们,简直就像是人群中明亮耀眼的发光体啊。
向明丽向自己的老师和同学介绍了邱明泉,又对着邱明泉道“这是我的研究生导师李教授,这两位是我的张师兄和赵师妹。”
她伸手帮邱明泉掖了一下脖颈上的围巾,半是埋怨,半是感动,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冲动学都不上了,来陪我一起做什么”
得知他的决定后,向明丽真的大吃一惊,紧急联系了父母说了这件事。
向元涛夫妻也是大惊,可是邱明泉决心已定,一家人反复劝说无效,也毫无办法。
邱明泉微微一笑“我也要顺便去俄罗斯做点生意,就当长长见识。”
旁边圆圆脸的青春女生叫赵晓缘,笑嘻嘻道“明丽,你弟弟和你长得真像,都那么好看”
长达六天六夜的行程,加上去俄罗斯要待上一阵子做学术交流,所以向明丽他们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邱明泉伸手把姐姐和赵晓缘的一个包拿过来,又转身拉过来李教授的沉重行李箱,这才轻松地开口“进站吧。”
那个豆芽菜男生羞愧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气喘吁吁地赶紧赶在后面这人和人比,怎么就差距这么大面前这个小弟弟,明明看上也清瘦得很啊
一行人拿着车票,挤上了这列著名的国际列车,邱明泉找人换了座位,挤过人流,终于坐到了向明丽他们这节硬卧车厢。
现在的硬卧车厢当然没有后世那样清洁干净,整整一节车厢里住着几十个乘客,墨绿色的车皮已经显得老旧,面前的小桌子上面的隔板也脏兮兮的,不知道用了多久。
最和后世不同的是,这时候的国际卧铺车厢,是同时卖站票的
过道上,竟然还坐着一大堆自带毯子的乘客,就这么大剌剌地睡在走道地上,衣服一窝就当枕头,警惕地把各自的行李和包裹放在身边。
俄罗斯天气常年寒冷,中国内地生产的羽绒服、皮夹克、石英表、欧码的女式服装应有尽有,几乎人人脚边都是好几个巨大的包袱
放眼四周,除了他们这两张上下铺几个人显得文绉绉的,别的乘客都有着非常相似的特征。
一个个熟门熟路,上车就熟络地互相递香烟、拉家常,话题几乎全都是“你这次带了什么货”、“俄罗斯最近什么最好销”、“回来你打算带点啥”。
名副其实的国际倒爷列车
邱明泉他们刚刚安顿好行李,列车就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鸣笛,车身晃动,缓缓驶出了燕京站。
车子刚动,旁边座位上就探过来一个脑袋,是一个长相和气的男人。
这人带着点闽南口音,身材不高,也带着典型的南方男人的特征,略带惊奇地看了看两个女生“几位也跑俄罗斯玩玩”
邱明泉微笑着回答“是啊,我陪我姐姐去的,他们学术交流呢。”
那闽南男人看看领头的李教授,肃然起敬“哦哦,科学家啊”
走道上,一个圆眼睛男人探过头,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声音懒洋洋的略带稀奇“哎呀,几只绵羊跑到了野地里,这里可都是狐狸窝呢。”
那闽南男人热情地跳下卧铺,递过来几根香烟给他们“科学家抽点”
李教授和那个男生张涵都婉拒了,邱明泉更是笑了笑“我也不会。”
瞥了一眼这人手中的香烟牌子,不是“翡翠”牌。
邱明泉恭敬地压低了声音“大哥,打听个事听说这条路上,不甚太平”
那闽南男人自己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你们也知道啊”
邱明泉点点头,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听说这趟路随便带点啥都能赚。我这是空着手去的,回来想带点东西听说那边的皮毛质量特好”
闽南男人很是热情“啊,你想带货回来啊没错,毛皮、手工艺品从那边带回来都好销,你要是有钱啊,弄点象牙什么的,那可就更贵”
邱明泉笑了笑“俄罗斯有象牙象牙可是违禁品。”
闽南男人哈哈轻笑“什么好卖,俄罗斯人都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