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叙述着。
封睿甚至没有再多问,已经迅速抓到了重点“贷款利息很重”
邱明泉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急忙低头去看他的胳膊“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问题”
封睿猛地抬起手,满脸轻松的样子“我没事。倒是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事”
邱明泉微微一怔,没有回答。
警察那边怕是短时间不能破案,歹徒有备而来,全都戴着口罩,他又不能真的去找供货商要幕后黑手。
再说了,那真正的幕后人,难道会亲自下命令吗
只要有中间人操作,就极有可能断了线索。
封睿看着他微带茫然的脸,看着他那奔波一天的疲惫,忽然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重重地把他拉到了花坛边。
“给我坐下”他语气粗重,不由分说地掀起邱明泉的裤管。
果然,根本没有好好地包扎,伤口肿了起来,在路灯下一片狰狞。
封睿冷着脸,从书包里拿出带了一整天的东西,碘酒棉球、纱布、外用消炎药膏,开始利落地帮邱明泉重新处理伤口。
小花坛里开着一丛夜来香,正值盛放,浓郁的花香悄然袭来,叫疲惫的邱明泉有点微微的晕眩。
封睿一直抿着嘴没有说话,嘴角的线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生出了一丝凌厉和阴鸷来。
但是他的手脚却很轻,处理伤口时,邱明泉只觉得微微地一点疼,小腿上很快就包扎完毕了。
“你你专门带来的吗”他终于忍不住问,心里有什么在一点点柔软起来。
身边花坛边,夜来香的花冠微呈黄绿,正颤巍巍地开出一点点小花来。
封睿完成了最后一圈包扎,熟练地用医用胶带固定,然后抬头,冷冷道“一天了,你自己处理了吗”
邱明泉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露出这样生气的神情来,他是在觉得自己蠢吗
封睿望着他,眉宇冷厉“遇到事,非要自己扛你以为你扛得住吗”
这一刻,邱明泉甚至有种恍惚的错觉。眼前的少年,仿佛一夜间长大了许多,那不耐烦的语气、讥讽的话语,无不和刚刚听到的封大总裁一模一样。
果然还是一个人啊。他在心里想。
可这不耐烦的冷漠看在他眼里,却没有带来沮丧和疏离。相反地,邱明泉的心里越来越软,越来越柔和。
他温和地笑了笑“真的没事,我可以的。”
前世那些一个人的日子,苦累、茫然、挣扎,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他并没有遇到事就向人求助的习惯。
他慢慢放下裤管,安静地看向面前的封睿“谢谢你。我家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快点回家吧。”
封睿冷冷地站起身,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花坛边上的邱明泉。
路灯和月光从两个角度照过来,邱明泉面容安静俊秀,长睫毛低垂着,就像是一个被生活追赶着、快要无路而退的小兽,眼睛里有一丝孤独的火焰。
“好,你自己扛。”他点点头,转身离去。
快步走出小区,他一头钻进停在外面许久的汽车,咬着牙“开车回家”
不识好歹的笨蛋,开口找人求助,就那么难吗
憋着一口气,下了车,他一口气快步进门,直直地冲上了二楼。
刘淑雁正在大厅看书,一眼看见儿子这样风风火火的,就是一阵诧异“睿儿怎么了”
不是说去明泉家了吗,怎么一脸阴郁地回来了这是和小邱吵架了
司机老王悄悄走进来,在刘淑雁耳边说了一句,刘淑娟的脸色就变了“怎么回事居然昨儿都不说”
封睿没有回应妈妈,推开了父亲的书房门,直接坐到了封云海对面。
他脸色冰冷,径直开口“爸,我要用你的资源,帮我查件事。”
封云海饶有兴趣地放下手里的报表“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刘淑雁脸色不豫地直接闯了进来,上来撸起儿子的衬衣衣袖,一眼看过去,漂亮的柳叶眉就紧紧蹙了起来,心疼得泪珠直转。
“你俩都停下孩子受伤了,有什么待会儿再说。”
封睿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妈妈的打断“我知道轻重,明天我去医院,现在总犯不着叫家庭医生。”
刘淑雁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下了楼。
封睿扭头向父亲道“邱明泉家里出事了,有人砸店。”
封云海看了看他的伤,并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反而调侃道“这伤,就是被那些人打的”
封睿脸色阴沉,抱着胳膊,一副和父亲谈判的架势“不用你出手,这是我的事情。”
“就算我给你人脉用,然后呢办什么事可都要钱。”
封睿并不买账“家里规定的,我个人的账户十八岁就可以动用,现在我要提前。”
“还没到十八岁,要是我不同意呢”
封睿站起身,冷笑“那我去找燕京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