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他说得简单,郑行长和随行的两位下属的心可都凉了。
去总行汇报,这可不是撸掉那个罪该万死的汪科长就能过去的事
那份材料,背后还要牵扯多少人,恐怕都要掀起一场大型风暴啊
“小同学,听小魏说,你爷爷对经济大事,很有心得。请你回去帮我向他老人家道个歉。”巩老已经将这店铺的真正主人当成了邱明泉的爷爷,感慨万分。
邱明泉腼腆地摇着头“没关系的,我爷爷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巩老一怔“哦是吗”
邱明泉回想着封大总裁曾经和他聊过的话,微微一笑“我爷爷说,民营企业、小微企业就像是国民经济的毛细血管,国企就像是主血管。主脉的粗壮固然重要,可是假如毛细血管都堵塞了,肌体也一样会坏死的。”
他顿了顿,诚心诚意地道“所以,他一直相信,银行是我们老百姓的银行,绝不是这些蛀虫的。”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
张峰松无比敬佩地望着小老板,只恨不得为这几句话疯狂鼓掌,魏清远见惯不惊,可是巩老和郑行长他们,都真的深深震动了一下。
“扑通”一声,汪科长瘫倒在地上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静。
“说得好。小同学,谢谢你,也谢谢你爷爷。”巩老感慨万分,“我们一定尽力,不辜负人民的厚望啊。”
一边,封睿深深地看了邱明泉一眼,目光中光芒一闪。
坐在那辆大货车的后面,封睿和邱明泉靠在一堆货物中,另一边,几个装卸货的小伙子正迎着风,惬意地聊着天,一阵阵笑声传来。
邱明泉轻声问“你怎么会赶到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家的这些困境,这样及时地送来了货
封睿随手掀开了身边的一箱饮料,徒手打开了一瓶可乐,张嘴喝了一口。
大货车开得风驰电掣,他的头发又黑又硬,被高速的风吹着,纷乱而肆意张扬着。
“随便查查,就知道了呗。”他漫不经心地道,“我们封家,弄点日用品货和烟酒,难道有什么难度”
邱明泉犹豫了一下“那、那些行贿材料呢”
货物好拿,毕竟封家这样的大鳄人人都不敢得罪,可是那些材料,可不是轻易能弄到的吧
要让向汪科长送钱的那种人出来指证,又是谈何容易。
封睿嗤笑一声“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事。假如办不到,那就是钱不够多。”
他扭过头,斜眼看着邱明泉,眼神里有丝深意“那些材料是我爸弄来的,毕竟,他有义务帮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指点过他浦江之东,有凤将栖的人。”
邱明泉的脸腾地红了。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几年前,玉佛寺里,眼前的人狠狠把他压在地上,揍了一拳,神气活现地叫嚣着“小骗子就连这身衣裳,也是偷来的吧”
对看的封睿看着他,慢慢地,嘴角翘了起来,显然也想到了当年的那件事。
看着邱明泉窘迫又慌张的神色,他忽然心情大好。伸出手,他威胁地捏住了邱明泉的半边脸;“今天我生日”
邱明泉挣扎着,想从他的魔爪中脱开“知道啊,这不就是往你家去吗”
刚刚送走了巩老和魏清远,他们又指挥卸货的工人把送来的货安放好,张峰松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留下他负责后续的开业,这就到了大中午。张峰松叫人送来了盒饭,封小少爷也就勉为其难地屈尊吃了点。
一吃完,他就拉着邱明泉跳上了空货车,往封家方向驶去。
可是越挣扎,封睿的爪子就捏得更狠,就是不松手,斜睨着他“哦,你还记得”
邱明泉用力把脸躲开,半边脸都被他揪得有点发红,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他的不高兴。
赶紧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来一件东西,他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封睿“送你的生日礼物,有点简陋啊,你不要嫌弃。”
封睿挑着眉,伸手接了过来。
那是一根红绳,底部编了一个花样繁复又精美的双鱼形中国结。下面没有系东西,留了一个活结,轻轻一抽,活结打开,可以穿进去饰物。
“你那个”邱明泉指了指他的脖子,不好意思地道,“假如原来的绳子旧了,可以换上这个。”
那是昨晚封大总裁提议,两个人照着邱明泉身上现在这个红绳编制的。两个大男人研究了半天,折腾了足足半夜。
封大总裁得意扬扬地支着招“我脖子上的红绳,都是我妈编的,现在他脖子上的绳结,还不是这样的样式。你先编个送他,到时候啊,我妈编个一样的,他一定会觉得很有缘分”
果然,现在,少年封睿的眼睛有点亮了“你亲手编的”
邱明泉点点头。
封睿伸手取下脖子上的玉石吊坠,解开绳扣,动手把邱明泉编的那条换了上去。
货车在高速行驶,车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