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办法卖二手机处理掉吧。
就当一台只回血1万多美金,那也相当于两年多折旧了,总金额方面能比直接报废少亏损大约一千万美金。
实在不行就当做慈善,重装一下系统,把旧机器半卖半送捐给国内某些科研机构。
1995年以前,国内需要用到小型机的,多半也是科研单位了,全中国那么多院所,还消化不掉几百台小型机么。
慈善就从顾骜的账上算好了,也别走阿狸巴巴的亏损了,让阿狸巴巴贱价卖给天索慈善基金或者那个摩纳哥博彩公司成立的教育基金,然后由基金出面捐献二手机。
听大哥说这块亏本有别的办法解决,马风也更有信心了,他就继续彙报其他亏损、试错方面的心得。
这些就比较泛泛而谈。
“根据我这三年的经验,发现这种小众长尾市场的远程订货生意,曰本是最优质的市场,一个是因为曰本人口密度比美国大太多,网点覆盖效率也就高太多了。一家经销商配了远程下单的小型机之后,哪怕是在小城市,至少可以覆盖几万户游戏机用户。
而且其中有几千个铁杆粉,能把常见游戏都打腻了,挖空心思找冷门游戏买来体验,消费力也强。
美国人算是比较中庸的客户,铁杆脑残粉不够多,而且随大流严重,不太肯为了自己的独特需求挖空心思找资源。
欧洲人跟美国人整体来说差距不大,法国人最挑,转化率最高,可惜就不是很有钱。
德国游戏机持有者平均更有钱,但是对游戏太随便了,缺乏狂热爱好者的较劲儿。
意呆利人是让我做了最后悔的客户,我们在意呆利的网点只设了半年多我就果断不再扩张了这些意呆利人根本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他们好像都还没有进入信用社会
因为至今为止远程订购游戏卡带和软体、书籍都是不会先给钱的,这是为了给消费者安全感。所以下单了之后拒收不要不给钱的风险,都是我们经营平台在承担。
在美国和曰本,信用还是比较重要的,所以也没人故意下单后不要不给钱调戏。但是到了意呆利,杂七杂八消遣人的混子太多了。光毁约砸手里的供货和物流成本,半年多久亏了我们200多万美金,真客户没几个,我后来果断就把意呆利的生意关了止损。
至于布列塔尼亚市场就当不存在了顾哥您自己知道的,因为某些原因,您本来常规渠道就没做布列塔尼亚人的生意,那里也没有天鲲的游戏机,我们去了也白去。”
顾骜对这些随口闲聊的反应还挺满意“看样子,你这几年涨的见识,比在外经贸当科长的几年还多。”
马风赔笑道“那必须的,跟着顾哥干,最大的收穫就是学东西多,长见识快。”
当然了,提到钱的事儿,顾骜也免不了又梳理了一下阿狸巴巴公司的股权结构。
马风当初88年刚跟着顾骜乾的时候,原本只是想用传统黄页模式,都没想到跟网路技术结合起来,他当时自有的资源也不过是几家出版社和其他一些传统刊物发行渠道。
后来是顾骜指点他逐步电商化的,当时一开始投了几百万美元级别的启动资金,佔了“天鲲黄页”35的股权那时还是马风求着顾骜入股的,为了让顾骜有一票否决权,也好增加其他同事和上下游供应商、客户的信心。
毕竟当时在中国,甚至美国,一门新兴形态的生意,能跟顾骜扯上关係,大家就会对它多一些信心。
不过这个几百万美元的初始烧钱资金,在1990年、万维网诞生、“天鲲黄页”改制为“阿狸巴巴”之前,就已经彻底烧完了。
马风自己也追加过一些资金,都是他前些年自己做生意攒下的老本,顾骜也投过,还有一些有兴趣的供应商,顾骜当时也放开了准入,让对方投几个点。
比如,美国线上,rsa,这两家公司,在1990年改组之前为止,都还有一小部分天鲲黄页的股权,大概分别是十几个点和七八个点吧,投入的资金则是百万级乃至几十万美元的现金,以及一些技术授权作价、营销渠道资源作价。
当时让它们准入,这也是没办法的,因为很多独门资源握在对方手上。马风只能是画大饼劝诱那些美国佬这个新模式有前途,忍过早期亏损,将来能做大。然后让美国佬出独门技术资源一起干。
只是后来,随着这家公司看起来亏损越来越严重,同时又抓不住什么亏本卖货、关联交易的利益输送,是实打实因为“营销技术成本太高”导致的亏损。
所以,美国线上和rsa也就渐渐憋不住萌生了退出的念头。
毕竟在互联网诞生之前,敢那么大决心烧钱a电子商务的投资人,还是比较少的。加上马风这种烧钱,烧完之后也没留下什么摸得着让人心里踏实的成果,只是有了“用户量”和“知名度”。
幸好,顾骜很慷慨,所以在“天鲲黄页”向阿狸巴巴转型变更的时候,他承诺如果rsa和美国线上想退出,他作为上游供应商,愿意为阿狸巴巴的烂摊子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