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装太虚伪,那些人用的电脑一定不够酷炫流行。这是两个互相鄙视的群体,我为什么非要两头不是人,试图把这两个领域的品牌撮合起来呢这不是越大越全越好的。”
顾骜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算是跟好大喜功的智障年轻人划清了界限。
道理这么明确,看得这么清楚,总不会自己没事找事踩错坑吧。
“阿列要是有你那么明白,我何至于此”王安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想起了去年五月份,他交权以来,儿子为了在公司里建立威信,于是拚命找机会玩“新官上任三把火”,结果越烧越乱。
年轻人为什么就是不能忍住无为而治呢做事情的诱惑力就那么大吗
看看人家顾骜,有底气躺在那儿拿钱,还什么都不做,这才是最大的自信,不需要理会别人质疑,也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自信。
从这个逻辑上看,顾骜真的没有在王安死后废掉王安这个品牌的动机。
顾骜不差名声。
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差,是比他不差钱更加不差名声。
“你要我怎么做。”王安端起茶杯,颤巍巍喝了一口。
“我最希望的,当然是你直接跟花旗鱼死网破,当面拒绝他们的改制重整计划,一开始就不给爱德华米勒折腾的机会。这样花旗银行大不了就强制执行质权,不得不变卖持有的股份。而短时间内,确切的说是今年之内,只有我会接手这样巨型的电脑公司,所以我当然会得到一个比较满意的价格。这个方案里,你们王家就继续留着手头的20多个点的股份养老吧。
当然,我估计你是不会对这个方案心服口服的,毕竟爱德华米勒还没动手呢,我说他是个渣滓,你也不信,说不定想试一试如果选这个方案的话,我建议你在跟花旗的重整协议里面,多留些心眼。
比如不许爱德华米勒做这做那具体我不多说,反正都是一些伤害长期竞争力换取短期报表的事儿。你们在重整协议里写清楚,凡是出现这些情况,或者出现由此导致的恶化,你有权终止重整协议,赶走爱德华米勒,然后回到方案一,让花旗处理质押股权。
不过这么一番折腾的话,我想你们父子最后能够得到的,会比方案一直接乖乖投降少很多。毕竟抵抗得越久,投降后的待遇越差,这是天经地义的。而且公司被多折腾几个月,内耗也会更大,被人看了笑话后,品牌的无形价值也会贬损。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安“你知道我是不会被你一番话就忽悠的。我老了,没精力跟你讨价还价,我儿子没本事,肯定会被你压价得很惨,所以,不管花旗银行动的什么心思,我只能依靠它帮我抬价。
不过,我会用补充条款看着爱德华米勒的。如果他的重整真有什么问题,我等你和花旗银行狗咬狗咬完了,赢家再来问我要,我没精力跟你保持面子上的礼貌。”
王安这番话,着实算得上是不讲商业礼仪的粗鄙之语了,只有利益,没有人情,也没有面子。
不过,确实很符合将死之人的直白。
顾骜忍不住无奈一笑“行,随便你。能让你防着爱德华米勒,随时做好跟花旗解约强制执行的準备,我这一趟也算不虚此行了。
我知道你不战一场肯定不甘心,不过到时候牌子因为争夺过程闹出丑闻、无形贬损,就别怪我了。对我来说,我无所谓的,现在果断拿下,牌子更值钱,更便于我磨合布局,但是出价也会更贵。要是多拖两三个月我还能更省钱呢,无非是拿到手的东西也打坏了。”
“我现在就给吉布森打电话,这几天我就会最终确认跟花旗方面的重整协议,包括所有细节条款。”
王安直白地说,然后当着顾骜的面,给花旗银行的人打了电话,还默许顾骜在旁边安静的旁听。
对于王安来说,他倒是不害怕多折腾一道后,他手头剩下的20几个点股份贬值的,因为他一辈子、加上他儿子一辈子,都没打算套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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