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社长,这位是我院68级的学长,比尔州长。”
“幸会。”
“幸会。”
一群人打成一片之后,顾骜也不先跟比尔学长献策,而是跟他夫人塞拉莉聊了些业务上的见闻,免得显得目的性太明确。
铺垫了几句后,顾骜巧妙地提到“对了,塞拉莉女士,您不是罗斯律师事务所的么去年我们天鲲娱乐,就有一个案子,幸得罗斯律师事务所和美国国家法律服务公司的仗义相助,才算是伸张了正义,今天遇到罗斯事务所的人,必须感谢一下。”
塞拉莉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她虽然是罗斯律师事务所的重要合伙人之一,但也不可能事务所接的所有案子都清楚的。
她下意识反问“哦影响很大么不知是我哪位同事接的”
顾骜“是埃德蒙佩里律师接的,最后并没有正式出庭,只是调解解决的。严格来说,委托方是eff,前哨电子基金会的约翰巴洛。我只是背后暗地里给这个维权基金会赞助了资金他们解决了雅达利外包客服的劳动侵权案子。”
顾骜说得这么详细,塞拉莉立刻想起来了“哦,是埃德蒙接的案子啊,埃德蒙是我最好的合伙人你应该知道,我是国家法律服务公司的注席嘛,而埃德蒙也是这家公司的董事之一。
早些年我是想亲自留在华生顿、操持国法服务的法律援助,为穷人维权发声的。这不,比尔当了州长,我只能夫唱妇随跟他去阿州,就把华生顿这边的公益维权业务托付给埃德蒙了。”
顾骜跟比尔、塞拉莉聊到这儿,时间已经差不多到午宴了,有些更深入的合作,不适合在公众场合谈,正好拿了自助餐,找个包厢坐下来边吃边谈。
顾骜就很尽地主之谊地拉着比尔夫妇一起去用餐。
说句题外话,今天基辛格这场退休送别宴会的钱,本来就是顾骜请客的。他跟院里的总务人员申请了一下,院里很开心就答应了。
师长有事儿,弟子服其劳,那也是应该的嘛,没人会妨碍顾骜尊师重道。
而既然是他请客安排,他就有很多便利,不用怕被人说搞特殊。
顾骜很有预谋地把比尔夫妇带到几个最高级别的包厢之一,开始最高规格的招待。
而且这个包厢是好几张桌子,每桌都只能坐不超过四个人,那就更加把谈话人群切割开来。
顾骜这一桌,只有他、比尔夫妇、奥布赖特教授四个人赖着,而其他比如埃德蒙律师、盛田昭夫,都要在隔壁桌,顾骜如果不喊他们,他们也听不清这一桌在聊什么。
因为隔离了其他商人,顾骜这一桌就剩下官员、律师和学者,话题也从刚才的生意,挪回了时政和公益维权。
比尔学长在人前本来都是维持很大公无私、道貌岸然的姿态的,也不会说那些为自己打算的话题。不过到了这样私密的场合,又是跟顾骜拉近了交情之后,他的话风也有所转变。
有些时候,“跟新结交的小弟,说说自己近期的难处”,也是一种不拿对方当外人的示好。华生顿旋转门圈子里的人,都懂这种人情世故。
而今年是1984年,在这样一个年份,比尔学长能有什么私人的麻烦要处理呢其实圈内人稍微想想都能知道,那就是他又要试图连任州长了。
比尔的第一个州长任期,是78年到80年,然后第一个任期结束时,阿州人民居然还有相当比例觉得这人“太年轻、过于莽撞锐意不靠谱”,中间还把他选下去两年。
82年的时候,比尔花了好大的劲儿,才重新选上来,而一晃又两年过去了,他吸取了第一次被人弄下去的教训,准备好好备战连任,把阿州打造成他的铁桶江山。
顾骜巧妙地把话题引到这个问题上之后,又假装很看好地安慰“学长,我觉得州长连任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下去过,后来州民又把你选上来,说明这是久经考验的了,其他人解决阿州的经济、治安、社会问题,都不行。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