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记不得那些蝼蚁龙套名字是真的,绝对不是装的。
正如骨傲天试魔法的时候,不小心用禁咒清小兵,也不可能记住那些小兵的名字。
赵子龙也记不全长坂坡上秒掉的那些无名下将,一个道理。
他也完全没有报复的意思,只是让仇清公事公办,问心无愧。
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不易,开放建设初期,即使犯了错误,还是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不能一棍子打死
说难听点儿,刘哲和黄琛的命才值几个钱关键是他们考上了77级的师范生,没交学费读了三年大专。国家在他们身上花了这么多资源,现在正是要用他们在正道儿上为国家回本、从洋人身上把钱赚回来,他们有资格一死了之么
顾骜允许他们死了么
怎么也得用他们身上的英语这门“异能”,把培养资源数倍赚回来,才能死吧。
又不是极度过剩的低端劳动力,或者是不为社会创造价值的政治系、哲学系毕业生。那些人要是确实在yd之年犯了罪,杀了也就杀了。顾骜不会去煽风点火,但也不会法外劝阻。
不过,虽然刘、黄等人暂时只是被罚钱和处分、继续为国效力戴罪立功。但他们的“真惩罚”迟早也会来的。
留下了这样的污点,十年八年后国家专业人才没那么匮乏,也不包分配了,他们的上升通道自然会因为处分污点而受阻。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
晚上回家,饭桌上把今天遇到的见闻跟父亲、姐姐和萧穗提了一下。
老爹和萧穗没什么计划经济全局观,也觉得那些人挺惨的。
“他们不过是投机倒把吧,至于这样严惩么”萧穗迷茫地问了一句。
“如果是一般的投机倒把,确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这些人是在破坏国家统一垄断宰洋人啊,也算罪有应得了。”顾骜一边吃着菜,一边点评道。
就跟后世中国游客,或许讨厌北棒的涉外游客专营店高价。但站在北棒的立场,这些店是很爱国的,没错。
而且,具体到钱塘的问题上,并不是计划经济的国企“与民争利”,而是这个利本来就应该是国家的这些景区是刚刚去年厉市长拿了大笔财政资金整顿修缮过的,洋人是因为这些景区修得好,才来这里玩、花钱。
这时候,后世那些“同情被城管打击的流动小贩”的情绪,就不能适用到刘哲、黄琛等违法犯罪分子身上了。
“爸,穗子。这根前些年景区年久失修、靠湖吃湖的人自谋出路完全是两码事。当时财政没花钱,也没有相关法律,法不禁止即可为。
如今财政也投入了,法规也出台了,出台后继续乱来,还赶上经济犯罪专项整顿,这些人还有什么话可说。这事儿我觉得弟弟做得对。”
最后饭桌上,还是在计委工作的姐姐出言力挺,解释了其中关键。
看样子,顾敏在经济计划部门工作了快两年,对于违法投机倒把的行为,已经酿成了职业病式的嫌恶。也不知道将来被弟弟拉去经商,会不会有精神分裂倾向。
饭桌政治到此为止,一家人再无争论。
当晚萧穗只是跟顾骜聊了聊在片场的见闻,第二天一早继续坐车去诸县片场跟班。
顾骜则会见了仇清,聊了些本市的旅游业建设、会务准备工作。白天抽空继续去陪韩婷谈高清电视的事儿。
三天时间倏忽而过,很快到了除夕前夜。
萧穗缠绵缱绻一番,依依惜别要回沪江过年。顾骜亲自送她去火车站,再三约好了年初三就会去沪江,准备开学术会议,到时再见。
这几天里,顾骜也听说本市几个涉及暴力占地盘、组织野导游和纪念品黑店的伙团人马,都被仇清和负责治安的蔡局长带人马扫灭了,内部收礼通风报信的小蛀虫也挖掉了几个。
“白扇子”或许还要赎罪。
而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尤其是被挖出来有些强买强卖、关门锁客、暴力拘禁前科的“双花红棍”,着实在这个yd之年被枪毙了一小撮。
其中颇有几号面相凶恶的人物,形貌人设颇似征服里的孙洪雷。
一时街面肃然。
城北不少人马从此以后听说骜爷投资所指之处,纷纷退避三舍,不敢到那些地盘上捞保护费。
连带着骜爷当年灭了两个乡长的门这些往事都被挖了出来,纷纷传说。
其实这回顾骜真是冤枉的当年王场长那些人,或许真是他弄死的。而如今完全是仇清为了自己的政绩、为了让财政投在旅游整改上的钱更快回本,所以自发如此yd。
只能说,仇清也知道顾骜的凶名好使,所以有意无意借来用用,找谁说理去。
2月12日,除夕,顾家人一片和睦地在清波门别墅用了年夜饭。
这还是老爹再婚后第一个年,家里氛围比较冷静,都端着些架子放不下来。
顾敏和顾骜没什么话可说,就只能跟老爹聊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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