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非常自豪地说,陆东丰是南虹县甚至整个栗省,饲养小龙虾第一人。
陆夏其实可以直接为陆东丰应下,陆东丰对此非常感兴趣的,也非常的愿意分享。
若是有人跟他一块讨论,他能讲一天都停不下来。
他现在已经主攻养殖小龙虾,鸭子虽然也在养,每一次都养得不多,而且还雇了人来照看,主要精力还是在小龙虾上。
可陆夏觉得,她不能越俎代庖,还是让陆东丰自己来回答更好。
陆夏没有直接应下,李县长也不生气,觉得这是应该的。
毕竟陆东丰又不是县府里的人,连个村干部都不是,自然不能强硬安排,要尊重对方的意见。
陆夏临走前,犹豫片刻,还是跟李县长提了关于破产企业被暗箱操作,低价售卖给私人企业的事。
这种事若是没有被查还罢了,若是被查李县长也是会被连带问责的。
陆夏当然没有明确指哪个厂子,不过是用在外头听说的案例,给李县长提个醒罢了。
她虽然对李县长这个实干派很有好感,却并不知道他是否全都是那么公正,在这件事上是否掺和。
人是复杂的,在她面前是无私的,在其他时候却不一定。
李县长听了之后,脸色微沉。
他也并没有追问陆夏跟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说自己知道的。
有些话不宜捅破,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陆夏走后,将高秘书叫到办公室里。
李县长复述了陆夏的话,“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高秘书不敢回答,只道“陆同志一向不喜欢废话,既然会提出来,估计咱们县也存在这种情况。”
关于此,要说李县长毫无察觉,那是不存在的。
很多事大家都心里有数,可没人捅破就当做是看不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官场上,太过于正直,往往早早就被人干下去。
李县长沉默着没说话,似乎在考虑其中利弊。
高秘书想了想又道“听说陆同志几个月前结婚了。”
李县长抬眼看他。
陆夏结婚并未在本地办婚礼,也没有刻意宣扬,因此南虹县这边很多人并不知道。
省城那边却非常清楚,因此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陆夏已经结婚了。
而有心之人还会察觉到,陆夏结婚对象并不一般。
高秘书是个非常敏锐的人,他专门去调查过,得知结果时非常的惊讶。
高秘书将严以钧的情况跟李县长提起,得知他姓严,还是京城人,顿时就明白了,毕竟南虹县里就有严家人。
虽然南虹县的严家人,并没有去沾京城严家人的光,却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盯着点吧,别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严老爷子虽然不是管这些的,而且远在京城,可站到那个位置,影响力在那摆着呢。
陆夏从李县长办公室走出来,轻轻舒了一口气。
若是没人提,估摸着一些事悄咪咪就完成了。
可一旦有人提,李县长也不好完全不当一回事。
只要有人监督,这些蛀虫就不敢明目张胆地胡来,总会有所顾忌。
陆夏在沟子屯过年,初四的时候就带着陆满满前往京城。
这是她和严以钧结婚之后,第一次回京城。
严以钧这一次也请了假,不过要等初八才回到京城。
陆夏原本并不打算让陆海霞也快跟过来,大过年的,想让她留在家里好好过年。
可陆海霞不肯,觉得在家里待着没意思。
“我跟我爸妈哥嫂他们没话说,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还不如去京城玩有意思呢。”
陆海霞家人现在已经不催婚了,认定自己女儿是嫁不出去了,就开始打主意把陆海霞哥哥的孩子过继到她名下。
之前两个嫂子还因为过继的事,在家里吵过架。
两人都想着自己孩子能过继过去,以后就能继承陆海霞的遗产了。
陆海霞不仅有高工资,因为最早跟的陆夏,还有股份。
她可不是单纯的保镖,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婆。
虽然陆海霞没有宣扬过,可猜都能猜出来了,毕竟陆夏是个什么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陆海霞又不会带孩子,肯定还是把孩子留在他们身边的,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有个名头罢了。
哥嫂们算盘打得精,陆海霞也不是个傻子,只是不耐烦跟他们纠缠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她的父母也是站在她哥嫂那边的,虽然对外老说自己有海霞这么个闺女,这辈子也知足了。
实际上,更看重的还是她的哥哥们。
陆海霞并未因此感到失落,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早就无所谓了。
因此平常谁想管她,她才不搭理。
也会给家里钱,可也是应尽的责任,要想占便宜可就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