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赵桂芬脱口而出,“实在不行,不是可以去东升那吗。”
陆夏笑道“妈,你想什么呢,瓜子作坊和辣酱作坊是两家完全没有关系的作坊,怎么能牵扯到一块啊。”
“嗨,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想着都是一家人,不都一样吗你别批评我,我知道错了。”
一旁吃饱饭,满足地拍着小肚皮的陆朝阳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奶奶,原来你也会犯错啊。”
赵桂芬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就不会犯错了。”
“我不是神仙我也不会犯这个错,瓜子坊跟辣酱坊,我就不会搞混。”陆朝阳得意洋洋。
“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了我妈说的,我们去瓜子坊拿瓜子是要钱的,不能因为店是四舅舅的,就能随便去吃。四舅舅来店里吃饭,都是交了伙食费的。”
陆夏对这方面管理得非常严格,让大家务必从小事做起划分清楚。
不能想着反正不值几个钱,就含糊过去。
这种习惯一旦养成,以后就会含糊不清,不便于管理。
家族企业在这个时代是私企主力军,确实带动了发展,可暗藏的问题也非常的多。
很多私企没有挺过去,由于内部的混乱,导致被拍死在沙滩上。
陆夏不希望大家养成了习惯,再去慢慢纠正,那样见效极慢极低。
因此从还是个小店铺开始,就严格要求,还灌输到了孩子脑子里。
陆夏揉了揉陆朝阳的脑袋“真棒,看来平常把我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陆朝阳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
赵桂芬讪讪,“得,我现在成家里的落后分子了。”
陆朝阳小手捂着嘴,吃吃笑着,那小眼神特欠。
瓜子作坊由于整修更加复杂费劲,流程又已经被陆东升摸透,不需要提前进行演练,因此比辣酱坊要更晚招人。
辣酱作坊招人的时候,并没有透露省城的瓜子作坊也要招人了。
陆夏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睛微微眯了眯。
一旁吃饭的陆海霞,无意中瞟过来一眼,不由抖了抖
“夏姐,你这眼神,我瞧着怎么有点可怕。”
陆夏收回手,笑道“一会交代你点事。”
陆海霞顿时来劲了,三下五除二就把碗里剩下的饭菜给吃完了,手一抹就站了起来。
“走”
陆夏让赵桂芬照看孩子们,自己将陆海霞拉到了角落。
“你平时帮我观察一下任小玲。”
陆海霞现在也在宿舍里住,晚上还能顺便保护女孩子们。
“任小玲你也觉得她有问题”
“也”
陆海霞毫不避讳,“对,我看她不顺眼。”
陆夏诧异“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也就没必要说。”
陆海霞是个直肠子,而且很少关注外头的人,反倒对这个任小玲没好感,这让陆夏很是意外。
“怎么回事”
“嗨,其实也没啥,我就是讨厌有事都让别人出头,自己缩在后面占了便宜还当和事佬的人。”
这段时间史亮经常跟在陆夏身边,这让陆海霞成了个自由人,哪里有事去哪里,在宿舍的时间也比较多。
人多了一块相处,难免会发生一些事。
陆海霞因为长相、行事都比较男性化,而且跟其他人都不是一块的,因此她都是一个人,没谁敢招惹她,她就能远坐钓鱼台看戏。
生活中的小细节往往是最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性格,无聊吃瓜的陆海霞就敏锐地感受到任小玲的毛病。
任小玲特别喜欢拿身边的那个叫什么燕子的女孩当枪使,坏人都那个女孩做了,她在旁边假惺惺的劝和,好处都是她拿了。
遇到什么事,那个燕子都替任小玲出头,任小玲成天就知道摆着一副可怜相,别人不让着她好像就是欺负她似的。
身在其中的人难以察觉,可她旁观者清。
宿舍里无外乎就谁起太早影响到人、洗澡前后顺序、把湿衣服贴着别人干衣服晾等等,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让陆海霞往外说都觉得不好意思,这种事实在不值得专门挑出来说。
可这种事在生活中积攒久了,也会成为吵架的爆发点。
尤其因为作坊有两波不同地方的人,各自生活习惯不同,摩擦也就更加难免了。
“我也不是说她这个人是个坏的,就是我自己瞧不惯而已。”
陆海霞跟任小玲也没深仇大恨,对方也没做什么缺德的事,担心陆夏误解,连忙解释清楚。
陆夏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任小玲跟东升有过接触吗”
“陆东升”
陆海霞也不是个傻子,一听就明白了什么。
“没有吧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