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升怕吓到陆夏,说得十分地委婉。
实际上现场要惨烈得多,两个年轻女孩死状十分凄惨,凶手完全就是个变态。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当时被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去叫人报警。
一个大老爷们生生被吓得屁滚尿流,说话都不全乎。
“听说不止一个人作案,估计得三四个。我们南虹县怎么出了这样的败类要是让我碰见,我非把那群人那个酷刑叫啥来着,一刀一刀割肉那个。”
陆夏“凌迟处死。”
“对对对,凌迟处死一枪崩了这群人,我都觉得便宜了他们”
陆东升愤怒至极,当时得知消息,那么忙碌的情况下还报名去配合公安追捕。
只可惜忙活了两天,一无所获。
现在凶手没抓到,全县人心惶惶,街上还加派了巡逻。
陆东升骑三轮车的速度非常慢,陆夏稍稍走快点就能跟上了。
听到这样的恶性案件,陆夏心里也十分愤怒和恐惧,感觉生活环境非常的不安全。
虽说都是小概率事件,不管多安全的地方也不可能是绝对安全,可陆夏觉得谨慎一点总是没错。
“咱们再从老家叫两个人过来吧,一个跟东升到处跑,另一个守瓜子摊。守规矩、勤快是最基本的,跟东升的得能打,守瓜子摊的得会说。”
如此人力成本会提高很多,但是依照他们现在的收入,多养两个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一个人底薪也才三十,再加上吃饭钱,折算下来撑死一个月需要花费五十块,两个人也就一百。
至于奖金,那也是跟最终的利润挂钩,要是能发得起,说明赚得也多,也不差那一星半点儿。
原本她也不想这么急的,他们毕竟才刚刚起步,还用不着这么多人。
可现在这情况,让她宁可少挣点,也得保证安全。
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人多也能让人忌惮。
陆东升“大哥和大嫂不就正合适吗。”
“上次我提过,他们看样子还没有做好离开村子的打算。再者,朝前的学校还没有联系好,我打算让他明年重新从一年级开始读。孩子不过来,他们肯定更不乐意过来。”
瓜子是陆东升的生意,这是陆夏之前就跟家里人提过的。
之前陆东升赚的钱,陆夏都已经拿了,后头瓜子铺会成什么样就看陆东升的本事了。
这次租门面,一个月要花二十五块钱,陆东升占了一个角落,因此每个月要给陆夏七块钱。
陆夏可以进货时候白送陆东升超过七块钱的裤子衣服,但是租金她也会收,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一起。
陆东升一开始不太习惯,总觉得这样太生分了,可现在被陆夏潜移默化,心里虽依旧别扭却也没有反对。
陆东丰一直认为自己是家里的老大,就该多承担一些,从小就一直让着弟弟妹妹。
让他跑县城跟陆东升一块干,依照陆东升的性子肯定不会把他当作一个员工,而是会把赚到的钱分一半给他。
陆东丰肯定没法接受,会认为自己是在抢弟弟的东西,要么干脆不过来,要么宁可打工,当时给弟弟搭把手帮忙。
陆夏觉得最好就是兄弟姐妹各自有自己的事业,这样既能互相帮助,又不至于利益牵扯在一块。
“这倒也是,大哥这个人是不喜欢在外头闯的,觉得外头再好也没有家里待着舒服,他肯定想帮我们守着地。”
陆东升一直是出去跑的那个,以前就经常带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卖。
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是家里老大去承担,他识字又年轻,而且陆东升当时都没多大。
可陆东丰不喜欢做这些,又见陆东升做得很好,也就都交给他了。
陆东丰更喜欢伺候地里庄家,家里的猪和鸡鸭,主要也是他在操心。
他还觉得自己是长子,就得守着父母照顾,孩子们都跑出去了,谁伺候年纪越来越大的爸妈
而且作为一个农民,是不能抛弃土地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变动,有一块地总不至于饿死,土地是最后的坚守。
“你对村里的情况熟,也知道做生意需要什么样的人。你挑一挑,最好有点本事的。”
出来做生意都不容易,尤其像他们这种在县城里没有根基的,很容易被人盯上。
现在脑子活的人越来越多,以后做生意的越来越多,其中难保眼红想要吞了他们,然后占领他们已经开发好的市场的。
严打并不能解决一切,还得自己硬气,瞧着不好惹才行。
陆东升认真地想了想,道“女的也要吗”
“都行,不过跟你一起到处跑的那个人要是挑女的,要么你挑本家人,要么挑的是你未来媳妇。”
现在风气保守,一男一女经常这么在一起,陆夏怕对女方名声不好,也怕到了严打万一被人说陆东升这样是耍流氓,那可就太冤枉了。
这种可能性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