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生向来不跟人客气,他很矫健地一个蹦跶,在闻鹤坚实的背上瘫成一条鱼饼。
两人的气息瞬间交融。
他还嫌有点不平稳,用力跳了两下,把闻鹤整整齐齐的衣摆弄得一团乱,又抱住闻鹤的脑袋,把发型也蹭乱了后,终于满意了,垂下头,闭上眼。
闻鹤没有在意自己的造型,而是掂了掂柏生的腿弯,让他舒服些,然后平稳地向前走去。
尽管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在尽力安慰自己他向来很擅长这个。
想交朋友不是件简单的事,别人没有义务一定要回应你,细水长流,积石成塔
忽然,颈侧微暖,柏生暖融融的发丝和呼吸打在他肩膀处,带着熟悉的气味,随后,一抹温软蜻蜓点水般擦过他的脖颈,柏生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小声补一句“驾。”
闻鹤一下子停住。
他缓缓侧头,余光中,柏生的嘴唇还毫无顾忌地贴在他的领口处。
刚才。
是什么感觉。
闻鹤头一次无法动弹的呆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因为他终于发现一件事实
自己好像不只是想和柏生做朋友,而已。
把时间拨回到前十五分钟。
被遗忘的帆船酒店角落,刘谨和封安国不尴不尬地对坐着,他们坐在柏生和闻鹤的对角线处,旁边还有一棵得天独厚的绿植,比较封闭。
刚刚那场闹剧似乎还在眼前上演,两个人的手颤抖着,终究还是不能当做若无其事。
封安国“刚才柏生是又揍人了吧。”
刘谨“是的。”
封安国“我们坐在这里,没有人看到”
刘谨“应该没有。”
封安国“如果这样也就算了可是这个该怎么办啊”
话音一落,室内又尴尬地静止一瞬,随即,两个人看向不远处的地面上。
闻萧还生死不知地躺在那里,十分钟没动弹了。
二人表面上装作镇静,其实内心里个顶个的弹幕疯狂刷出来
为什么走了还能忘记带他啊那么大一个人
你们的亲儿子吗难道不是就这么忍心让他昏迷在地面上像一个真皮沙发
是不是最近应该催我姐去查一下白内障了
“算了,”封安国觉得他反正是死不了,还是直奔主题,“刘谨啊,咳,我问你个事儿。”
刘谨还在魂不守舍的盯着闻萧“什么”
“就是,你姐姐”封安国放低了声音,“现在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
听到这句话,刘谨终于缓缓地转回了头,看他的神色有点复杂。
封安国“”
很难回答吗
“怎么说呢,”刘谨缓缓道“就算之前有,现在也快没了。”
不过不是分手的那种没,是人走了的那种没。
封安国简直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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