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并没有因为有了孩子而变好,甚至更糟糕了。甚至糟糕到陈晚秋不知道如何去处理。
只想着,回家吧。
回到父母身边。
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真的又累又孤独。很多时候,陈婉秋后悔当初没有听陈知年的话,多读书。
多年后,陈晚秋才知道,知识才是自己的,男人不是。
但很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把孩子哄睡后,陈晚秋背着孩子,吃力的提着两个行李箱。陈知年无奈,只能接过她的行李箱。
这样笨重的行李箱在山路上最麻烦,不能拖着走,不能抱着走,要么提着,要么扛在肩膀上。
论重量,四个蛇皮袋也不及一个行李箱;论装东西,两个行李箱也不如一个蛇皮袋有用。
这样的行李箱就是个样子货,只能看外表,论实力真的不如蛇皮袋。所以,为什么要提两个行李箱?
本来,陈知年她们的行李就不少,再加上陈晚秋的两个行李箱陈知年微微的呼出一口气,累。
陈晚秋背着孩子,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大布袋,布袋里装着孩子的奶粉、奶瓶、小衣服等等,然后咬牙提着行李箱。
小叔小婶一人提着四个蛇皮袋,而陈知年则一手一个行李箱一个蛇皮袋,艰难的行走在山路上。
大晚上的,风有些大。但陈知年却因为行李箱太重而满头汗。
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这么重。
“知年,不好意思。”陈晚秋讪讪的笑了笑。
陈知年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没事。我力气大。不过,你行李箱里装了什么?这么重。”
“奶粉。”
陈知年傻眼,“全是奶粉?”然后先到陈晚秋应该是准备在清水村长住了。陈知年定定的看着陈晚秋,然后轻叹空气,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陈晚秋也不打算多说。
两个人安静的走在小山路上,小叔小婶提着行李袋吭哧吭哧的走在前面。一手提着两个蛇皮袋走路,真的很不方便,因为总会时不时的碰到路边的植物枝丫,一不小心就被刮住、勾住、挡住。
侧着身走,会更好一些。
但侧着身,又看不清路。
走一会,停下休息。
再走一回,又停下休息。
“不行了。要休息一会。”小叔擦擦汗,小婶一屁股坐在装着衣服的蛇皮袋上,然后赶紧拿出水来喝。
本来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现在看来最少要走三个半甚至更多时间。
突然,陈晚秋后背的孩子大声哭闹了起来。
陈晚秋赶紧把孩子放下来,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越哄越哭。
孩子越哭越大声,声嘶力竭的嗷嗷大叫,一边哭一边蹬着脚。
陈晚秋急得眼眶都红了,“乖乖。不哭,不哭。”
“饿了?”
应该不会。
应该刚刚喝了奶粉。
“还是尿尿了?”
没有。
为什么会突然大哭?
听着孩子哭得难受,陈晚秋也想哭。
“乖乖,不哭。阿妈在。”
小婶抿抿嘴,从陈晚秋手里接过孩子,熟练的哄了起来,然后瞪了陈晚秋一眼。别说孩子,就是大人走夜路也容易出事。
哄了好一会,孩子才慢慢睡了过去。
“走吧。我们赶紧回家去。回家后让你妈给孩子去去惊。”
村里的老人都懂怎么给孩子去惊。
“我会的。”看着孩子难受,陈晚秋也是揪心的痛。
陈晚秋离开清水村太久了,关于清水村的一些小故事,都已经慢慢忘记在时间的长河里。现在的她更相信科学,更愿意相信曾经的那些小故事都是大人哄孩子的玩意。
但看着哭闹不止的孩子,陈晚秋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说过的那些关于大山的故事。各种各样,但大多带着神话的色彩。
小时候或许会相信,但长大后更相信科学,更相信那只是某个科学暂时不能解释的自然现象。
陈晚秋轻轻的亲亲孩子,想要把孩子背起来。
小婶,“你把孩子背在前面吧。”
“好。”
继续走。
小婶会问陈晚秋一些嫁人后的事情,过得好不好?丈夫对她好不好?她这些年在忙些什么?
陈晚秋也挑选了一些问题回答。
其实,她也不能算是结婚,因为没有领取结婚证。只是跟着男人离开了清水村青山镇而已。村里很多人都说她命好,其实,并不。
这些年,陈晚秋大部分时间住在深圳,有时候会去港住一段时间,有时候会出国。有时候也会跟着男人到处走,据说是寻找灵感,寻找美。
即使几十岁了,但他依然精神烁烁的走在寻找美的路上。
她男人是搞艺术的。其实,在陈晚秋看来,不就是画画的?但男人却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