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年。
做业务的人,真的很难减肥。
几乎天天有应酬,吃喝根本就拒绝不了。
少了酒桌,还怎么谈业务?
有酒桌,还怎么减肥?
难啊,难。
“肥胖,是男人的痛。”叶钦感叹一句,“我游泳去。听说游泳能减肥。希望把刚刚吃的统统游到海里去。”
陈知年:“别恶心。”
这样的话很有画面感的好不好?让别人还怎么下海?
太阳一点点的落下去,染红了半个海面。
海浪把落日的余晖送上沙滩,然后离开。
一层一层。
一浪一浪。
陈知年站在沙滩上,拿着相机,对着‘夕阳无限好’拍照。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夕阳落下的这几分钟很美。
太阳落下,沙滩边上的小灯亮起,像洒落的一颗颗小星星。
陈知年一个人在沙滩上慢慢走着,看到漂亮的贝壳捡起来,然后用来堆城堡。堆城堡,这是小时候,陈知年和小伙伴们很喜欢玩的游戏。
曾经,她和小伙伴们一起堆了个两米多长的城堡,她和小伙伴们说以后大家要住到一起,要永远在一起。
至于怎么永远在一起?
没有人想过。
他们说,要当邻居,开门就能看见对方,站在家门口吼一声,所有的小伙伴都能有回应。早上的时候,一起出门劳作,晚饭后一起在果树下聊天
想像很美好。
但现实很残酷。
在他们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分道扬镳了。有人外出打工,有人跟着村里的姐姐们出来找个好男人。
等再见面,大家都已经不是曾经会玩泥沙的小伙伴了。
陈知年在沙滩上一一的写下曾经的小伙伴的名字,那时候,她叫大妹而不是陈知年。她最好的小伙伴叫虾妹,而不是陈秋晚。
随着长大,很多人和事都在变。村里的泥土屋也变成了小洋楼。
陈知年看着大海,不知道她曾经的小伙伴们是否会在某一个瞬间想其她,想起曾经一起玩泥沙的日子?
海浪涌上来,漫过写在沙滩上的名字。
沙滩上的名字就像曾经的友情一样,被淹没,被消失不见。
或许,这就是人生,有人离开,有人到来。
突然的,陈知年想周辞白了。她在沙滩上写下她和周辞白的名字,然后画一个‘心’,再画一个‘丘比特之箭’。
一箭穿心。
想了想,陈知年用手机拍下‘一箭穿心’,然后笑呵呵的看着海浪漫上来,再惆怅的看着它消失不见。
陈知年玩心大起,捡来一颗颗小贝壳,用小贝壳堆‘陈知年’和‘周辞白’两个名字。‘年’的最后一笔和‘周’的第一笔连在一起。
看起来就像不可分割的两个人手牵着手。
“漂亮。”陈知年又用贝壳装饰了一个‘心’,然后傻乎乎的等着海浪涌上来。
海浪涌上又落下,两个用贝壳堆成的名字依然在,依然连在一起。
“阿年,在玩什么?”阿美突然走过来,在陈知年的肩膀上拍了拍。
“吓死我了。”陈知年瞪瞪眼,“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怎么这么快上来了?”
阿美摇摇头,“不好玩。男同事在那边叠罗汉,一个叶钦就能压死一片。”
“我洗澡,换衣服去了。”阿美踢踢沙滩的沙,“晚上太冷了。”
陈知年看着阿美身上的泳衣,然后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晚上的海滩当然冷了。元旦了,即使是广东也进入冬天了,怎么可能不冷?
陈知年很庆幸自己带了外套,否则就要感冒了。
有同事在沙滩上点燃了篝火,火苗一蹿一蹿的,照亮大片沙滩。也有同事在烧烤,远远就闻到烤焦的味道,还有不少男同事在海里泡着,迎着海浪傻跑
陈知年在沙滩上慢悠悠的散步,可惜,没有见到漂亮的海螺。
“阿年,听说你超会烧烤?”马小琴远远的朝着陈知年招手,一边大喊,“阿年,快过来教教我。”
“阿年,救命啊。要饿死了。”虽然在半山腰的时候吃了走地鸡、窑鸡,但几个小时过去,早就饿了。
可惜,会烧烤的人不多,能烤出美味好东西的人更少。
马小琴是带着家人一起来的,有父母,有孩子,现在孩子已经被饿的嗷嗷叫了。听到孩子喊‘饿了’,陈知年赶紧过去帮忙烤吃的。
“琴姐,韭菜烤好了。”
“茄子也好了。”
“鸡翅膀要等一会。”
马小琴竖起大拇指,“阿年,厉害。色香味俱全。”
“阿年,你这手艺能开店了。”
陈知年笑了笑,“我爸以前卖过烧烤。”
很多年前,陈知年阿爸想要增加收入,就在晚上的时候在工厂门口摆摊卖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