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白:“女孩子不要吃太多冰镇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好吧。听医生的话。”
卖菜的老板娘笑呵呵的看着周辞白和陈知年,“真登对。”
‘登对’是本地话,绝配、适合的意思。
本地人习惯用‘登对’来表达天生一对。
陈知年:“谢谢。我多卖几个。”陈知年看向周辞白,“难得有人夸我们登对。”
上次,陈知年和周辞白一起从幸福里出来,一个新搬来不久的大婶和周辞白打招呼,‘周医生,送侄女上学?’
哈哈。
让陈知年笑了很久。
他们虽然只相差几岁,但陈知年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
陈知年得意的眨巴一下眼睛。
周辞白无奈的笑了笑。
“姑娘真漂亮。有个什么词来的?”老板娘想了好一会,“哎呀。读书少,我一下子想不起来,有一个什么词了。”
“哎,那个形容两个人很好的词,怎么说来着?”老帮娘拿起一粒带壳的花生砸向旁边卖青菜的老板。
老板看一眼陈知年和周辞白,“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不是。意思很好的,天上神仙”
“神仙眷侣?”
“不是。”
“金童玉女。”
老板娘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就是这个。哎呀,想得我脑瓜子都疼了。就是金童玉女。男的俊,女的美。”
陈知年呆愣呆愣的看向周辞白,“这么夸赞,我们是不是还要多买几个?”
周辞白笑了笑,眼角全是无奈,“下次吧。”
两人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洗碗,然后一起出来散步消食。
幸福里附近有个小公园,陈知年和周辞白早上就在小公园里跑步,但晚上他们想要走得更远一些,一般是在附近的街道上走走逛逛。
看看别人的生活,看看街上的烟火气,感受这个城市最接地气的人文。
“周医生和阿年又散步呢。”士多店的老板刘向东笑着和陈知年、周辞白打招呼。
陈知年看一眼刘向东手里抱着的‘寻人启事’,心里微疼,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丢了,做父母就再也没有了舒心日子,日复一日的祈求老天,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找回丢失的儿子。
士多店的老板刘向东每天都会抽一个多小时骑着单车外出,一边贴‘寻人启事’,一边找儿子。
单是‘寻人启事’就印刷了一万多张。
在羊城的每一个角落张贴。
陈知年和周辞白也帮他在上班的路上贴了不少,但一直都没有消息。这一天天下来,再坚强的人也能绝望。
“老板,给我们一些吧。”
“好。谢谢了。等找回我家石头,我请大家吃饭。”说着,老板红了眼眶。
想要找回来,谈何容易?
他甚至不知道,儿子还在不在羊城?或者儿子已经被卖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其实,很多人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很多人都建议他们夫妻两人再要一个孩子。但是,作为父母,他们怎么舍不得放弃。如果连他们都放弃了,孩子就真的回不来了。
陈知年拿着‘寻人启事’,周辞白拿着浆糊,走一段贴一张。
“这样大海捞针,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希望?”陈知年看着‘寻人启事’里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人贩子真是该死。”
最近天天打雷下雨的,怎么就没有劈着那些人渣?
那些人就应该被劈得渣渣都不剩。
“可能没有希望就是最大的希望。”
做人就怕连希望都没有。
这个话题太沉重,两人都不想继续,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把手里的‘寻人启事’贴完后,两人慢慢往回走。
陈知年和周辞白说起深圳出差的事情。陈知年有一种本事,能把平淡无奇的小事说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是个讲故事的高手。
虽然展销会平平淡淡,但陈知年却能说出一种让人身在其中的感觉。细致,生动,好像就站在她旁边,经历她所说的一切。
陈知年还说到了陆秀娜和黄文浩。
说起这两人,陈知年语气复杂。两人走到今天,她都不知道是谁的错。
虽然她是陆秀娜的朋友,但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和陆秀娜生活再一起很累。当然,不是说黄文浩出轨就对。
“我很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两个人也不知道谁折磨谁。
孽缘。
周辞白皱起眉头,“不要走太近。”
友情和爱情一样,也是要维护的。陈知年和陆秀娜两人相隔太远,来往太少,感情也就慢慢的变淡了。
“就是有些唏嘘而已。”
曾经的好朋友,慢慢陌路。这种感觉很心酸。
其实,世界就这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