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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梅姐的手下海的小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烈性寻死觅活的不过只有三两个而已,十分之一不到。
能被人养着,谁愿意辛辛苦苦的给别人打工?
受苦受累还要受气。
看着陈知年,梅姐就好像看见一捆捆小钱钱在招手,对陈知年笑得越发温和可亲,然后一个劲儿的夸赞陈知年可爱纯净。
听到梅姐的赞扬,陈知年呵呵。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女人何苦害女人?
虽然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小情’行业的确不吃香了,但这也不是梅姐转战地下拉皮条的理由。
作孽。
叶钦有些意外的看向陈知年和梅姐,这两人的关系很扑朔迷离。一个好像是‘遇到老情人’般的惊喜,一个则是像见到‘死老鼠’般的厌恶,能有多远躲多远。
说起来,叶钦还是第一次见到陈知年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厌恶。陈知年虽然年轻,但她很能忍,也很能隐,是个有脑子的小姑娘。
在公司如鱼得水,和谁都能聊得来,和谁都能相处得好,混的风山水起。但,今天的陈知年好像任性的小姑娘,皱眉、厌恶表现的明晃晃。
叶钦本就是个人精,大概能猜到陈知年厌恶的原因,然后偷偷撇了赵光一眼,心里无奈的吐槽,蠢。
有个蠢朋友怎么办?
急得慌。
这明晃晃的厌恶,梅姐当然也感觉到,不过她假装没有看到。活到她这样的年纪,这点厌恶的眼神不过是毛毛雨,压根就不值得往心里去。
叶钦看向老朋友赵光。
赵光假装一头雾水,什么也不知道。
“哈哈。万水千山总是朋友,大家能聚到一起不容易。来来,我们吃饭喝酒,不醉不归。”赵光拍拍嘴巴,“哈哈。说错话了。今天没有酒,没有酒。”
“听说陈小姐喜欢吃鸡肉?这家店的贵妃鸡和手撕鸡都做得不错,听说是从‘天下大鸡’偷师学来的。”
赵光一脸殷勤,不停的给陈知年夹菜。
因为不知道陈知年喜欢吃什么,一只鸡不同的部位都给夹了。
“这是养了很多年的老鸡,看这鸡头就知道了,鸡冠这么大这么红哈哈。怒发冲冠,寓意好。”
陈知年嘴角抽搐了下。
赵光:“对了,听说多吃鸡头能当领导。”
陈知年嘴角抽抽的看着碗里的鸡头,一脸的无语。难道赵总不知道,在本地,很多人把男版‘妈妈桑’称为鸡头?
本地人把出来卖的‘小姐’成为‘鸡’,然后领导管理她们的人叫‘鸡头’。在本地,鸡头是一个很贬义的骂人的词。
叶钦扶额,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他的好朋友还是几年如一日的蠢。
梅姐则是安静如鸡,她认识赵光好几年了,早就习惯了赵光的骚操作,如果不是赵光总是‘好心办坏事’‘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他也不至于混得不上不下,早就暴富成为最富裕的那一圈人了。
所以,脑子很重要。
“鸡胸肉、鸡翅膀、鸡腿、鸡屁”说着,赵光讪讪的呵呵笑,“鸡屁股是我的。我从小就喜欢吃鸡屁股”
“小时候,家里杀鸡,我哥姐他们都傻,喜欢鸡翅膀和鸡爪,只有我知道鸡屁股最多肉。”
呵呵。
陈知年,无言以对。
能说什么?
陈知年第一次体会,什么叫无话可说。
“陈小姐,尝尝看,味道如何,?看厨师能不能偷到‘天下大鸡’的五分味道?”
‘天下大鸡’是一家熟食快餐店,以‘鸡’闻名。据说‘天下大鸡’的厨师能做三十六种不同味道的鸡,手撕鸡、白切鸡、贵妃鸡、文昌鸡、盐焗鸡、香盐鸡把鸡做到极致。
“虽然没有‘天下大鸡’的正宗,但味道也不错。”
赵光滔滔的说不停。
叶钦习惯了老朋友的唠叨,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的坐下来吃饭。
民以食为天,还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
只是看一眼油腻的肚子。
抿抿嘴。
吃。
安慰自己,这是富贵肚。十几年前,人家想胖还没有办法呢。他能把把肚子吃胖,也是一种本事的象征是不是?
赵光在不停的说话,不是在拍陈知年的马屁,就是在赞美林萤光,好不容易,终于进入了正题,说到了家装材料方面的生意。
陈知年松了一口气。
她不怕别人啰嗦,但怕别人没有重点的啰嗦。
说话没有逻辑,没有侧重点,让听着的人很无奈,简直就好像一根鸡毛不停的在耳朵边挠痒痒。
让人气愤的想要一把拍开。
赵光的确认识不少做家装材料的人,墙漆、墙纸、装饰工艺品等等,还有木具厂也认识一些。如果陈知年想要做这方面的生意,赵光可以推荐诚信值好的老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