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6章(2 / 3)

了什么,用力地动动左手,要确认身边人的安危。

仿佛被惊醒一般,光芒点燃深海。

他看到,gian笼罩在微弱的金色光晕之中,金发随着海水的流动飘散,神色痛苦不已,仿佛被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紧紧缠绕。光芒将灭。

天生的直感使沢田纲吉下意识扣住他的五指,通过相接的皮肤,传导他的力量。

火炎烧起来了,捆住gian的东西露出真容。那是比恐怖电影里最极致的想象还要丑陋的触手。

触手烧起来的瞬间,沢田纲吉好似听到仿佛千万人合声的惨叫,邪异又恶心。

在gian的背后,透过光晕,隐约可见一座庞大无比、不洁的、不应存世的海底城市。沢田纲吉本能地恐慌,不能再注视下去了。要带gian离开。

但他有些无以为继,在gian痛苦的表情放松下来后,心下微松,再撑不住闭气,被溺水的痛苦渐渐夺去清醒。

沢田纲吉吐出一串气泡,空着的右手本能地抓挠喉咙。

他的手被握住了。

于窒息的模糊视线中,光中少年睁开金眸,精致到有些孩子气的脸庞向他靠近,直到占据全部视界。

向他渡来渴求的空气。

这是,记忆里最后的画面。

棕发少年吐出一口水,从海滩上咳嗽着苏醒。

他有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左摸索,摸到gian时心下一松,但手下的触感如此湿冷,他着急地爬起来,去查看gian的安危。

“gian”

gian紧闭着双眼处于昏迷之中,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面色苍白,一点没有生气。好在,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是活着的。

沢田纲吉收回手,微松口气。他从沙滩上爬起来,把gian背到背上,重新捆紧两人的左手。

背后是一片无垠的黑色大海,头顶的天空暗沉沉的,仿佛暴雨前兆,面前是一片树林,掩映着侧面的山坡,似是有方型的房屋。

他戴上彭格列戒指,点燃火炎,飞向也许有人烟的地方。

飞近了,沢田纲吉发现这是一片山坡上的聚落,规模约有一个小镇那么大,建筑的样式和造型非常类似他在西西里海岸见过的那些方方的、厚厚的墙,彩色的屋顶。

他落在建筑群稍远的海边,背着gian走过去,一个穿粗布的、打渔的农民看到他,吃了一惊,询问道“遇到海难了吗”意大利语,带有浓重的西西里口音。

沢田纲吉稍稍放心,用他那被教授的、稍显文雅的意大利语回道“是的,我和我的同伴不幸遭遇了风暴,失去了我们的船和行李请问这里是哪里我们还在西西里吗”

“哦,天哪,真是不幸。”农民在胸前划着十字。

他告诉沢田纲吉他们当然还在西西里,但在西西里岛最南边的一座小镇,离巴勒莫很远。

沢田纲吉又问了当前的年代。

农民答不太上来,只依稀听说前几年巴勒莫打起来了,就是不知道在和谁打。

这和他们设定的目的地年代是符合的,只有方位上偏离了。

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下,他的直感没有什么异样,想了想还是拿出身上事先准备好的财物,请农民带他们去找个能休息的地方,或许能在镇上为gian找个医生,再慢慢联系失散的刀剑们。

逼不得已,也只能去找找看这个时代的彭格列

农民接了财物,很乐意带他们去镇上找教堂的主教,也就是这个小镇的话事人。

教堂在山坡顶上,是小镇最高的建筑。大约是没怎么见过生人,一路走来,不少人凑过来看新鲜热闹。听说发生了海难,都同情地对沢田纲吉叹息一声,非常友好,民风很是淳朴。

一个绿发的漂亮小孩子甚至邀请沢田纲吉带着gian去他家里住。

教堂主教是个很和蔼的中年人,沢田纲吉又复述了一遍事先编造的说辞,说自己是个在外游历的东方人,和gian在海上认识,说好要一起回gian的巴勒莫老家玩,没想到遭遇了海难。主教立刻相信了,十分同情两人的遭遇。

但这里的人们一个月也去不了巴勒莫一次,也没有商船和马车会来,主教问两人打算怎么去巴勒莫,需不需要送信。

沢田纲吉在巴勒莫哪有可以收信的地址,总不能直接送去给彭格列庄园的一世吧。他结结巴巴地糊弄过去,用一枚宝石戒指和主教换了地图、指南针和干粮。

等gian好一点了,他计划还是背着gian飞到巴勒莫去,飞高一点不会被人发现,多飞几天总能到的。

gian一直在昏迷,主教向沢田纲吉推荐了放血疗法和灌肠疗法,被他惊恐拒绝。还有一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药草和药水,沢田纲吉思前想后,还是没敢给gian喂。

还好这次队伍中有药研,等去巴勒莫汇合了可以让他给gian看一下或者先找到狐之助直接回去好了,让溯行军等等。

大概离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