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姣好的小女孩身上仍绑着不堪入目的器具,gian冲上去解开,为她披上外套,她仿若死去的黑眼睛轻轻动了动。
近些年沉稳很多但内心深处仍旧暴烈如火的g对着富商就是一顿行云流水的痛揍。
直到巡逻队在富商的花园里起出不少小小的尸体和骨骼。
g的眼神变了,他抽出枪,对准趴在地上含糊哀求的富商。不杀无辜的人和不杀人是两回事。
“等等。”gian说,“交给我吧。”
g想了想,收回枪。也对,毕竟是gian先发现的。
但gian动手前被那个满身伤痕的女孩拉住了,想来也不可能是为了宽恕,于是他试探地问道“你想,自己来”
小女孩点头。
“喂,gian”g本能地阻止,但gian已经握着那孩子的手,叩下了扳机。
尖叫、脑浆和鲜血四溅,小女孩的眼神却一点点活泛起来。她昏了过去。
g瞪着眼睛,gian以为他会骂他,或者问他是不是疯了。
但g只是问他“你怎么了”
gian也很清楚自己的情绪不对劲,从孤儿院就开始了。
他们把小姑娘送去看医生后,沿着河畔慢慢踱步回下城区,远方巴勒莫大教堂和诺曼王宫闪闪发光。
gian知道两西西里的国王并没有住在他在巴勒莫的行宫,还知道也许再过不久,国王就会永远失去住在那里资格。
过往旧时代华贵的阴影分明在战争中风雨飘摇,但他还是觉得寒冷,因为在他的未来,此时所见的罪恶永不消弭。
gian呼出一口气,小声嘀咕“这事儿我还从来没跟人讲过。”
自卫团的年轻人在他们后面有一段距离,为这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g点了一只卷烟,又分给gian一只,不是什么特别昂贵的东西,是常常能在乡下看到的自己卷的玩意儿。
gian叼着土烟凑到g的手指边借火,彭格列戒指燃了一瞬又熄灭死气之炎并非真正的火焰,但用它制造真正的火焰也不是什么难事。在开发丰富强力的攻击手段之前,g对它带来的方便已经十分满意了。
gian用力抽了一口,被呛到,他还是不太习惯这个时代粗糙的烟卷。g哼哼一声以示嘲笑“小姑娘,你的心事还讲不讲了。”
gian嘘了他一声,拜托,给点时间酝酿感情好不好。
他在呛人的烟草味中渐渐放松,微微眯起眼回忆,从该哪开始讲呢
gian是一个孤儿。这个g和giotto都知道。但他们不知道的是,gian其实还有母亲那边的亲戚在。
那时gian的家庭刚刚遭遇入室抢劫案,还是个孩子的他直接目睹父母双亡场景,受刺激后失忆且失语了。
母亲的亲戚们把这样的gian当做累赘和包袱一般甩来甩去,最终被甩给一对上流社会的夫妇。
他们也和gian母亲一样姓蒙特。
蒙特家的男主人是一位小提琴家,女主人是一位画家。艺术家夫妻琴瑟和谐,还有一个共同爱好可爱的小孩。
更确切一点,是玩弄可爱的小孩。所以他们才会收养gian。
gian即使精神上处于失去亲人和记忆的恍惚状态中,也能本能地识别那对变态夫妻的不怀好意。
但没有办法,木偶般呆呆的gian什么也说不出来。就算他能够说出口,一个孤僻的寄居小孩指认一对声誉颇佳的恩爱夫妇,也没什么人会相信并愿意招惹这个麻烦。
万幸在他们下手之前,是当地黑手党cr:5的人那天刚好收到委托找这两夫妇麻烦,破门而入打断了一切。
连恶党都不屑恋、童、癖,他们顺手救了他,把他送进迪班当地一家修道院附属的孤儿院。
这就是gian的故事了。
他其实没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此后的童年再算不上磨难,缺失的亲情寄托在新家族中得到弥补。但那些孩子们的恐惧和绝望,一瞬间带他回去满目皆敌、无能为力、对全世界充满痛恨的孩童时代。
所以他一看那小姑娘的眼神就懂了,如果她就这么被救出去,她这辈子都逃脱不了被欺辱的噩梦了。但如果她亲手击碎这个噩梦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gian问。
g的烟卷烧到底,他愣愣地弹弹烟灰,问“你要来我怀里哭吗不,还是去giotto怀里吧。”
“不要好吗”gian恶心地呕了一下,又眼含期盼地接近,“g,其实我也不是想跟你倾诉,就是想向giotto解释我今天做这个事的原因。你能不能帮我跟他传达一下啊”
g“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
gian扭扭捏捏地说“我可是让一个纯洁的孩子提前手染鲜血了,唉,做了这种事,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
“而且你俩关系好嘛。”gian又迅速补了一句,根据他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