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社会里,正经消息传播得慢,偏就这种花边新闻传得快,尤其这次新闻主角是冯家小公子,一个没有oga的aha。
“社死”这两个字蓦地出现在杜默脑海中。
东森不缺与上层aha打交道的工作人员,甚至顶楼里有相当大比例的aha来自世家,否则怎么能那么准确地掌握投资信息、党派政策
杜默石化了。
虽说有些羡慕池静在公司的特殊待遇,但他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换来。
他更希望能像原著杜默那样,凭借真才实学换来,尽管这约等于一个渺茫的梦。
冯异视线一直跟着杜默走。
他留在浴室的那套衣服穿在杜默身上并不合身,松松垮垮、晃晃荡荡,杜默大约以为这样穿就很安全了,其实不然。
这其实给他一种想撕开一看究竟的冲动。
冯异目光微闪。
电话又响了起来,久久不绝的震动声在寂静的早晨格外突兀。
还是池静。
杜默纠结是否要接听。
接了又能说什么他无话可说。
冯异看杜默不对劲,问“怎么了”
杜默干巴巴地说“今天星期三。”
冯异偏了下头。
这是在问“所以呢”,冯异微表情十级学者杜默瞬间翻译出来,答“所以我应该去上班。”
冯异“”
冯异又笑了起来。
一早上竟连着好几次听到这位以严肃、冷峻而著名的aha的笑声。
平时冯异最多是扯嘴角笑一下,通常都很短暂,倒是头一回听见冯异如此清晰的笑声。
不由自主的,杜默也笑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卷起院子里的薄雪,飘打在玻璃窗上,金灿灿的客厅里多了几个斑驳的黑影,只一会儿便散去了。
喝光药剂,冯异在藤椅上静坐了半晌,顿了顿,问杜默“还要去上班吗”
去不去上班,杜默也没想好。
无故旷工总是不对的,不过仔细想想,这节骨眼上公司应当没人在意他有没有上班吧,除了八卦的池静。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没必要知道
吧。
杜默直觉楼上的高管会知道他和冯异的事儿,会跟赵主任打招呼,放自己一马。
毕竟冯异是处于易感期的aha。东城的aha一向有优待,进入易感期后会得到长达10天的假期,相应的,他们的oga也有相等的10天假期,尽管解决易感期只需要一次完全标记。
虽然他其实是beta,然而他现在被冯异标记了也就相当于是冯异的附属物,杜默闷闷地想。
他一向觉得自己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beta,不太愿意被当做aha的附属物对待。
“你很介意abo之间的地位差异”
杜默抿唇,他几乎不与冯异谈这种话题,上次谈及平权问题,得追溯到高中了。
abo的地位差异是天生的,血脉赋予aha支配oga的力量,使ao相吸,使平庸的beta只能在社会中扮演工蜂的角色。这不是他一个人说介意,就能改变的。
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好摇头。
“杜默。”
沉默良久,冯异忽然叫他,阳光使这个aha看起来更加英俊。如果说这一刻冯异身上宛若天神的高贵感使杜默生出些许不真实,那么下一秒从冯异口中说出的话就真真切切令杜默体会到了他与冯异之间存在的遥远距离。
“我是aha,你是beta,这是事实,我无法改变。”
杜默像已有心理准备了似的,掩饰性地低下头,躲不掉往耳朵里钻的声音,不看你总行了吧。
“但你不要担心。”冯异直直地看着杜默,语气前所未有地认真,“我不会有其他oga,我的家庭也不会成为阻碍。”
杜默有点懵,是不是听错了
他缓缓抬起头。
沉吟半秒,冯异又补充“保守派也不会。我的确有很大可能会担任保守派下届军事委员会的主席,但那不重要。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阻碍,你是最重要的。”
杜默不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
眼眶有点热,鼻腔也酸酸的,他快速地眨眨眼睛,不想让那股酸涩留出来。
冯异“相信我。”
杜默仿佛被冯异这一连串的话给砸晕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还是冯异走到杜默身边,摸下他脑袋,杜默才回过神。
时钟滴滴答答,窗外风声阵阵,他面前的aha俯身,轻吻自己。
“不想让别人知道,不说也可以。”冯异笑了下,轻轻抚摸杜默的后脑和后颈,“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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