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在他耳边,他忽然一阵没缘由的心定。
很放心、很安全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aha通过标记、注入信息素对oga的安抚吗
“地空通讯系统坏了。”冯异拥着杜默,一只手环在腰间,另只手护在杜默脑后。他怕杜默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我收不到地面的消息。”
所以,冯异是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没回信息。
“对不起。”冯异念他的名字,“杜默。”
他在跟我道歉
杜默脑子又空了一瞬,在冯异怀里呆了很久,他才想起来什么,“没事”
淦
没事什么没事
他一个beta被强制标记了啊
说什么没事啊
道歉有用吗他已经被标记了啊
好像也确实没事。
就,疼那一下,没两天就愈合了。
aha没法标记beta,咬得再深,终究会在aha的舔舐下愈合。
当然,不舔舐也会逐渐愈合,只要那个beta不介意在后颈留下一个丑陋的伤疤。
换个角度想,他也是厉害。
原著里冯异可没说过对不起这仨字。
东城的aha也极少说这仨字,他们高高在上,不把普通的beta放在眼里。
杜默胡思乱想,什么都想了,就是不敢去想冯异为何突然标记自己。刚刚短暂地想了下,收获对应时长的头疼。
冯异发现杜默走神,“在想什么”
他恰好想到那晚冯异留在自己家,说他醉了的那一幕。
不可能醉的aha一身酒气,对自己说他醉了。
杜默不过脑子地答“你说你醉了。”
“嗯。”冯异喉结上下滚动,他声音沙哑,“我醉了。”
他aha指尖轻柔地落在杜默后颈,血已经止住了。
杜默被烫了下。
刚被咬过的后颈比较敏感。
冯异想起高中时的杜默。
差不多快入冬的
时节,校园里花叶枯萎变黄、凋零,只剩球场边几株寒地木兰,在冷风中孤独绽放。
那晚舟一和几个朋友来找他,他们在学校附近聊到天黑。回家路上,他们头顶星空,脚下是青石板路间破碎的横斜树影。不经意间,冯异看到不远处趴在阳台望星星的杜默。
杜默也看到了冯异。
他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遥遥举了下,迎风喝了小半口,然后猛烈地咳了起来。
冯异忍不住笑。
旁边舟一问他笑什么,冯异答没什么。
冯异对杜默有印象,这位坐在他前面的beta总不时地看自己。
藏不住内心好奇的beta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每一次偷看都被那位敏锐的aha收入眼底。
他觉得杜默是一个矛盾的beta。身上有一种无所谓、事不关己的漠然,却也对外界十分好奇,尤其好奇他。
一个叫冯异的aha。
有回他问杜默,“看我干什么”
瘦小的beta被吓一跳,愣了两秒才说,“好奇你的信息素”
“杜默。”
“嗯”
冯异揉了揉杜默脑袋,感觉体内信息素好似乎又有躁动的迹象,他挪开眼神。
他深吸口气,松开杜默,关车门,从另一边上车。
回过神来的杜默“”
他们干了什么
车门没关,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车场有监控、随时可能有人路过,居然就在这地方
系上安全带,黑吉普车启动。
杜默忽然想到一件事。
原著中那位与冯异久别重逢的白月光,与冯异第一次见面,好像就差不多这样的激烈。
想到这个词的杜默面色一红。
其实脑袋一直疼,但他好像被冯异的信息素安抚到了。
发生这么“意外”,头也没疼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仅用“抢原著oga剧本”显然已不足以形容这一刻。杜默琢磨一会儿,觉得“撕剧本”这个词更恰当。
冯异开得飞快,杜默心里想着事儿,便也没留意冯异往哪儿开。
直到一个陌生的红绿灯路口,杜默才发现不对。
当即傻眼,这不是他回家的路。
问不问
杜默问自己。
这事儿有点不好办。
问吧,显得他不信任冯异。
不问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恐怖了啊
易感期的aha想恢复正常只有两种方式,要么汲取到足量的oga信息素,要么完成一场标记,临时标记那种不算。
这两种方式大可以合并一个,反正怎么着都是汲取oga信息素。
杜默是beta,显然,oga信息素这种东西无法在他身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