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静悄无声息地离开。
看池静走时那惊惧的模样,杜默庆幸自己是beta,体会不到被aha支配的恐惧。可也有些落寞,仅凭信息素就能发觉冯异在附近,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杜默心里发毛,不敢看冯异,“没有躲你。”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发毛。
明明不回消息的人是眼前这个冰冷的aha。
突然消失的人也是这个aha。
杜默咬了下唇。
有一股酸楚涌上鼻腔。
为刚刚的自己而难过。
他还在想,冯异是不是忘了自己。
刚上大学时,自己发给高中同学的信息总是无人应答,他害怕再经历一次。
为自己脖颈后的假腺体贴而羞耻。
冯异手指还在停留在那儿。
酥酥麻麻的。
冯异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可笑
一个beta,贴着寒地木兰的假腺体贴,里面还填充了少许他休息室里的香薰。
再怎样伪装,他终归是beta。
再一想到原著里冯异那个白月光也是这样的信息素。
杜默更加无地自容。
冯异力道越来越大。
“为什么贴这个”
刚进办公室没多久,兰歆敲门,递给他一份出入者生物信息报告。
冯异表示没兴趣,这种东西不需要他看,属下定期检查就够了。
“看今天的就行,你看看。”兰歆执意要他看,调出具体片段投屏到空气中,然后赶在冯异变得更暴躁前迅速逃离办公室。
光头大副在电梯口等兰歆,以免电梯门关闭,兰歆来不及溜。
兰歆比了个“ok”的手势,“搞定”
光头大副“他情绪怎么样”
“显然更糟糕。我严重怀疑,他没法出席晚上的庆功酒会他怎么去啊简直一点就爆。”兰歆一边在手机上打字,一边感慨,“压抑多年的aha突然爆发,你说,那个beta可怎么办啊。”
“”大副不太想在电梯里讨论具体细节,被冯异发现就完蛋了。余光注意到兰歆手机屏幕,问“你在跟冯异说什么”
兰歆“啊”了一声,“我让他克制一下,谨记他是aha,他喜欢的对象是一个弱小又可怜的beta,看
完监控千万要保持理智。”
发完信息,兰歆收起手机,发愁地说“我真的认为他没法出席晚上的庆功宴。你闻,我身上都有他的信息素了。”
光头大副“要不,给他准备两支抑制剂”
“别了吧。”兰歆快速转头看大副,满脸写着拒绝,“要给你去给,我可不想挨揍。”
对于高等级的aha、尤其是冯异这种s级aha来说,使用抑制剂是耻辱,代表着他们无法控制自己。
冯异从没用过这种东西。
兰歆也没用过,她的易感期有她家娇软可爱的oga陪着,才不需要抑制剂呢。
办公室里,冯异目光被光幕中的小人所吸引。
那个小人蹑手蹑脚地上到28层,刷指纹打开他办公室大门,直奔他的休息间里的香薰瓶。
他看那个小人从瓶子里沾了点香薰精油,先弄了些点在衣服上,然后往后颈上抹了几下。
因是视频,冯异只能看到那个beta后颈处有一道快要愈合的齿痕。
许是咬时太过用力,齿痕边缘还有点泛红。
易感期的aha当时就忍不了了。
拿上衣服直奔地下,启动车子的时候,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杜默实时位置,在往东森去的路上。
他心爱的beta往后颈的假腺体上抹从自己信息素汲取出的香薰
一想到这儿,冯异简直要爆炸。
大脑不再由自己控制,他好像变成一个被aha天性所支配的野兽。
冯异舔了舔因易感期到来而变得更为锋利的犬齿。
易感期意味着aha迫切地需要他的oga,锋利的犬齿使aha们可以轻易破开oga腺体表层皮肤,深入地汲取其中信息素。
迫于眼前aha的威慑,杜默磕磕绊绊地解释“去见了个人”
“见谁”
“”杜默迟疑。他有些担心,祝宇这个名字会让冯异变得更杜默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冯异,这个冯异跟记忆中的不一样。
太强势了,他无法抵御。
像暴戾的君王。
杜默忽地领会了,为什么都说aha骨子里流淌着凶残与征服。
他吞了口口水,“祝宇。”
“祝宇”冯异大手扣在杜默肩膀,易感期的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厉声问,“他跟你说
了什么”
他说了好多啊。
杜默心里忽然有一丝委屈。
我身边发生什么你都要知道。
可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