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消息封锁得很严,不过确实有一个女生转学。”
“你是哪种”赵青云忽然问。
“我和学习不错、家境尚可的玩。”照清和说,“也就是中间靠上的那些人。”
他讲起详情“那个女生性格有些轻浮,不介意被口花花,也默许关系好点的男生占些小便宜,但还算不上不检点。她眼光又挺高,不是随便和什么男生都能打闹,所以很多男生和大部分女生都不太看得起她。”
“我和她不熟,不过她挺喜欢占我便宜,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是我们在恋爱吧。”照清和说着,难得露出了点苦恼的表情,“她还害我被不少女生骂猥琐。”
这话立刻引起了杜若的共鸣。
“对我也不喜欢女的把我搂到怀里去摸摸啊”他生气地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做好,要挣扎吧,碰到人家胸怎么办不挣扎吧,还有人说什么看起来不情愿,心里不知道多乐意淦里外不是人”
他说着说着就自闭了。
明明、明明被占便宜的是我才对
“会这么说的是脑残,你应该感谢对方让你知道这点。”赵青云幽幽地说,“猥琐又不分男女。”
张灵均发现了盲点“女的不可以,男的就可以”
“滚滚滚”杜若猛地给了他一个肘击。
张灵均痛得抱住了胸口,脸皱成一团,反倒把杜若吓了一跳“喂喂你装什么装,我没用多少力气”
他有点担心地凑近了张灵均,被张灵均一把捞进怀中,狂搓脸颊“哈哈哈哈哈哈快过来给哥哥乐呵乐呵”
“滚啊你放开我滚啊”杜若气得拼命扑腾,“疼我草你下手轻点儿这是脸人脸会疼的”
朝有酒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心说好吵啊。
大早上的,安静点不好吗。
照清和靠近了他,轻声问道“我有耳塞,醉哥你要不要”
这倒也不用。
朝有酒摇头拒绝了。
张灵均和杜若闹了半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才停下来。
“一个事情,讲了这么久。”赵青云冷冷地说,“都是因为你们两个不停打岔。”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不是说能猜到吗”张灵均奇怪地说,“口嫌体正直啊”
赵青云噎住了,转过头,不想理他。
杜若心说果然如此,自古天然克傲娇。天然克一切
“我不说了。”杜若在嘴上打叉,然后唱了起来,“听香玉讲,那过去的事情”
照清和被逗乐了“我是妈妈啊”
“什么”朝有酒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
“醉哥不知道啊,是一首经典老歌,很有名的。我记得一到放假的时候,儿童频道就会放很多经典童谣,这首歌年年都放。”张灵均说,“可能也是因为杜若唱得太烂了。”
朝有酒确实不知道这首歌。他放假的时候一般都在德国,和父亲待在一起。
杜若不服气“说我唱得难听,你唱啊我都唱在调上了,怎么还能难听的”
张灵均撇撇嘴,清了下嗓子,慢慢哼道“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他一开口,杜若就服气了。
而朝有酒则吃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想到了之前在楼梯上和赵青云的谈话,于是悄悄看了眼赵青云。
赵青云半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脸上像罩了张面具一样没有丝毫表情。
朝有酒不知道张灵均有这样的能力。
他很少听歌,但难免会听到些榜单上的歌。即使是他这样连业余爱好者也算不上的人,都能分辨出来,张灵均唱得是绝对的好听。
他的男中音像奶油一样细腻,同时又像冰块一样清澈透明。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调上,每一个停顿都完美无缺,他唱歌的时候甚至没有换气声,没有很多歌里每句话唱完后又快又短的“哈”的吸气,就那么平稳又圆滑地顺了过去。
朝有酒自己不唱歌,但他能理解做到这样一定需要极高的技巧。
或者说,天分。
张灵均完完整整地唱完了这一整首童谣,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断,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
淅淅沥沥的雨声成了歌声的伴奏,大自然的乐音和他的嗓子相得益彰,合作默契。
谁知道呢赵青云想,昨夜下了暴雨,醉哥才在寝室里;醉哥在寝室里,所有人才会这么高兴和放松,仿佛一点隔阂、一点不同都没有;就是因为所有人都这么放松,照清和才会说起自己的过去;于是才会让张灵均唱歌。
也许就是为了成全这一首歌,昨夜才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