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安回上京的船上见过你,郎君的文采卓著,让人极为欣赏。今日与郎君一谈,更是敬佩。”
“想想真是惭愧,刚刚一直是郎君陪我聊诗词,不知郎君素日喜欢什么”
唐林听后,有心想要附和,但又想到日后,就说“我虽然喜欢诗词,但更多的是读书,也不拘何书,古书典籍、游记律书,皆有涉猎。不过我于书画一道,颇有些气候,日后以诗作画,也是极好的。”
细细回味,因那“以诗作画”林伊娘两颊绯红,虽羞涩,但也说道“怪不得郎君如此博学,原是素日积累。之前,也听爷爷讲过,郎君的书画是一绝,也不知何时得见”
“应能在放榜之前”
饶是唐林心性够平稳,此时也有些上脸。
林伊娘红着脸,双眸不敢看唐林,只得偏头看着小石潭里的鱼,像是要将这鱼瞧出朵花来。
唐林见桌上有茶具,便问道“不知林娘子是否喜欢吃茶”
林伊娘回转过来,看到唐林已经将茶具铺陈开来,忙过去帮忙,说道“郎君可是要点茶,不
若我来吧我曾学过的。”
“那巧了,我也学过,不过不算精通,只能说是略懂罢了。不若,我们一起”
林伊娘轻轻点头,坐在一旁,将茶饼细细碾压。而唐林则置釜与小火炉上,倒入泉水,等其烧开。
随后将水少少的一部分注入于盛放着茶末的盏中,林伊娘将其调制成糊状。
见时候差不多了,唐林缓缓注水,林伊娘拿起茶筅搅动,搅出浮末,等茶汤颜色发白后,才停止。
两人行动间,并没有十足默契,反而时有触碰,对视间,更令人脸红耳赤。
“这般下来,林娘子的手怕是酸的很,下面由我来分茶吧”
唐林接过茶盏,取了些清水,与泛白的茶汤上作画。
也是沾了作画好的便宜,在分茶一道上,唐林天赋异禀,用清水在茶汤上分出了两个人物,身边还有假山石潭,让林伊娘更生羞意。
唐林本不喜欢煎茶、点茶,觉得太过繁琐,可如今却也的了意趣,觉得茶汤的滋味甚佳,日后也可多多尝试。
林佶看着石亭里面的两人,心中难免不爽,算算时间,这两人已经说了一个时辰的话,而自己也在这边守了一个时辰,这未免也太久了。
于是,林佶轻咳,示意两人时间差不多了。
听到咳声,唐林这才醒神,想起要跟林二姑娘说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踌躇,怕万一说了后,林二姑娘真的退缩了。
“林娘子”
“恩,”林娘子轻声应答。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发现唐林的脸色严肃,虽不知何事,但也清楚下面唐林所说的,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以后。
“林娘子应知道我家是寒门,家中只有几亩地还有一个纸坊,日后怕是比不上林府日子。不过,我十余岁时,便靠着书画为生,到如今已有些名气,落款为今朝客,姑娘可叫人去打听,小生不敢欺瞒。”
唐林说着说着,有些心急,将自己的底牌都给掀了。
“这么些年来,所赚的银钱,虽不能在上京府置办起像林府这样的府
邸,但勉强能置办一座小二进的院子。若是姑娘不放心,小生愿与聘礼一起送来。”
林伊娘粉唇微张,想要说自己并没有不放心,她相信郎君。可还不等她说话,唐林已经说下去了。
“唐家已经分产,虽未分家,但也与分家无疑。祖父母虽不用小生赡养,但还是要照顾一二。小生为家中长子,有赡养父母之责,另有一弟,有教导之责,还望姑娘不弃”
“我不弃。”
林伊娘接的极快,对于这样的唐林,她怎么可能嫌弃不说她本就心悦于他,就算没有,对于这般坦诚相待,并凭一己之力走到现在的男子,又有何人会说出嫌弃二字
“我还有一师,待我如父,日后我想养他终老。”唐林怔住,喃喃地说出后面的话。
“我信郎君,我心悦郎君。”
这怕是林伊娘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了,在还未定亲的情况下,直接对男子表白。
林伊娘低着头,目光注视着茶盏,坐立不安。
“我心亦是。”唐林想了很多,他想说些更好听的话,就算念句诗也比这强啊,可脑子就跟浆糊一样,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唐林还想再说些什么,林佶带着丫鬟走了过来,林伊娘见状连忙往后退了一些。
“见过姑娘、唐郎君。”
那丫鬟先朝林伊娘和唐林行礼,随后又说道“姑娘,夫人寻你呢”
林伊娘有些迟疑,但想到母亲说的话,就朝唐林和兄长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唐林神色愉悦,就连路上堵车,他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想着事情。
“看来,你和那林二娘子谈的不错。”
方老夫人看到唐林这样,顿觉好笑。平日里见惯了稳重守礼的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