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看样子的确不太可能是这双,但以防万一,他还是让九宝脱下来。
“这双鞋子,跟你以前穿的鞋子一样吗”唐林问道。
“自是一样的,我们下人穿的衣裳,不会有大变动,更何况是鞋子,轻易不会换样式,那些人小心的很,连材质都是一样的。”九宝看着这双鞋说道。
听到这话,唐林心里有了底,顾老夫人应该还有一部分人手,或许是猜测、或许是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九宝的衣物要更换,就将这鞋替换了也说不定。
唐林用匕首割开鞋面,一点点分割,终于发现纳鞋底的布中有一块是连在一起的,大约两个巴掌大,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细一看,竟是一份状书,上面还有血指印。
“唐郎君,这个有用吗”九宝急切地问道。
“有用,九宝,你先去言六房间休息,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唐林说道。
九宝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唐郎君这般坚决,只得跟着言六出去。
半晌,言五从后院回来,唐林嘱咐他注意点九宝,又让言六过来。
“郎君,你是不放心九宝吗我看他那个样子并不像装的。”言六问道。
“九宝并不是装的,但我怕他身后有人盯着,或许是我太小
心了些,可这件事情影响太大,谨慎为上。”
唐林将东西都收拾整齐,特别是那份状书,用手帕包裹和文书路引一起贴身藏好。
“也对,郎君,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先去叶通的房间暂住几宿,他应该也快回来了,这几日,先去接触一下天和府城的知府。若是知府也不行,就去提点刑狱司,他们管一路刑狱,这件事情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而且刑狱司虽然也有胥吏,但相比知府府衙要少上一些。”
“以举人的功名,应能见到专管刑案官员。不过我们还是要先打听一番,知道哪几位官员人品可靠才行,”唐林说道,和言六一起去了叶通的房间。
天和府知府姓卢,可他又是天和府路这一路的安抚使,身负一路的军务治安,职责重大,唐林根本无法和他碰面。
虽然见不到卢知府,但唐林与天和府赵通判碰了几面,刚开始他并未说其它,只谈论文章。
这样两次三番后,他开始向唐林透露府衙内的各种事情,并将其中的弯弯绕绕剖析给唐林听,俨然将他当作自己极为欣赏的后生。
两人熟悉后,唐林发现赵通判虽然喜欢老子,但对于读书人之事极为上心,而且在交谈中,往往会流露出对一些胥吏的不满。
唐林这才开始旁敲侧击,先说自己听闻的替代之事,又向他询问,若真有这样的事情,该如何。
赵通判明白过来,看向唐林,肃然道“卢明府少管府衙诸事,虽有吾和录事、司法们,可人手依然不足。依这样的情况,官府定是要派人手去该县查探的,但衙内胥吏过多,消息极易传出。这事你可去刑狱司,刑狱司与府衙不同,里面胥吏极少,消息不易走漏。”
这几日与唐林接触,赵通判对这个后生极为欣赏,就算已经明白他是故意接近的,可还是有片惜才之心。
于是又说道“刑狱司内有一包知事,对待此类案件从不留情,而且这任提刑使是个明察之人,就算人证物证欠缺,他也会派人随你一探究竟。”
“吾与那包知事有些交情,明日吾会叫人送封荐信于你,你拿
荐信去刑狱司,定能还你友人一个公道。”
虽然唐林没有明说,但赵通判已经有了一二分猜测,而且他说的是县城、胥吏,那定不是唐林自己的事情,应是其友人。
此案若是为真,怕是会引起官场上的震动,官吏越发的敌对,可也只有这样,上面的官员们才会去想办法制约胥吏。
唐林听后,朝赵通判行了一个深揖礼,直起身后,说道“多谢赵通判提点,这一礼,是唐林代那位好友行的。”
随后,唐林后退一步,又行一个深揖,却不起身,说道“这些时日,受先生照顾良多,可唐林却有欺瞒,虽万不得已,但实属不该。”
“起来吧,你并无错,小心谨慎些才好,若吾是你的师长,对于你这样的行为,吾定会赞赏有加。而在此时,你愿与吾直言,表示歉意,这便足够了,唐林,吾希望,你日后依然能如此。为官,大意不得,疏忽不得。”赵通判起身,拍了拍唐林的臂膀,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唐林缓缓起身,又朝赵通判离去的方向行了一礼,谢他这段时日的教导之恩,和刚刚的告诫之情。
回到客舍,刚进房间,唐林就看到了叶通,一旁还有九宝,双目通红,难道和山县顾家出事了
“叶通,发生了何事”
“郎君,我到了和山县时,顾家的小辈有好些发生意外亡故了,而且,顾家的附近一直有人盯着,根本混不进去。”叶通说道。
“郎君,他们已经替代了顾郎君,为何还要害人”言六不解道。
“顾家是后患,现在不过是因为那郭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