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非要究根结底呢”
“老师,私盐之事虽侵国家之利,但不得不说,此于民有利,可盐价高昂,百姓无钱买盐,若有简单的制盐之法,虽然我们不能出面,但能不能请朝廷为出面处理”
说话间,唐林将自己知道的海水晒盐的方法写出来,请老师验看。
私盐之事太过巨大,唐林自知自己人微力薄,只能由老师出面,交于朝廷,才有可能实现。
“唐林,我不知你这简单的制盐之法从何而来,但现在的你,决不能拿出来,否则,等待你的,就是那些世家的打压。”
手拿制盐之法,叶楚山心绪难平,此法要是传出,于国于民皆有利,只是损害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可就是这一小部分人,却是整个宁朝最大的势力。
“老师,就算是你,也不行吗”
唐林知道其中的危险,也知道这些私盐后面有其他人的影子,所以在深思之后,他想请老师将此法交给官家,由官家出面,利用此法,调节盐价。
“不行,要是真将此法拿出,导致盐价下降,那些人绝不会放过那个罪魁祸首,所以,唐林这事,现在的你做不得,若是以后”
老师的未尽之意,唐林懂,但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就算拼上一生,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天。
无法,唐林只能暂且将此事压下,想等日后找时机再提出此事。
叶楚山知道弟子并没有死心,但也不再劝说,以前他觉得这个弟子有些时候太过谨慎,现在看到弟子如此执着一件事,且此事于国、于民皆有利,又怎忍心再阻止呢
“至于你所说污吏之事,林子,胥吏有贪污,官员就没有吗”
唐林听后,低声说“有,有污吏,自然也有贪官。”
“那你可知,为何宁朝少贪官”
“高俸禄、低需求、重名声。”
“没错,宁朝官员俸禄之高,远超别朝;你为官期间,出行、子女读书、服饰等一系列所需之物,朝廷几乎是一手包办了;而宁朝文人重名声,一旦贪污,名誉尽毁,所以少有官员踏出这一步。”
“但你还少了一条,前途,为官之路前途甚远,一步步,为了那个目标,总会约束自己。而吏不一样,他们的前途一眼就望到头了,自然不会自我约束。”
叶楚山叹了口气,对于这一情况,朝中有远见的人都知道,想要整改,却也无从下手。
自家弟子能看到这些事,叶楚山是欣喜的,可想到弟子有时那股执拗劲,他又有些头疼。
“那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或许有,又或许没有,谁知道呢不过,林子,以你现在的身份,多想无益,为师再叮嘱你一句在其位,谋其政。”
叶楚山讲完,就让唐林回去了。
“在其位,谋其政在其位,谋其政”唐林默念两遍,似是有所悟,似是放下了,在门口朝老师鞠躬,离去。
至于那晒盐之法,早已被叶楚山烧毁。
回去后,唐林根据此二事,各写了一篇策论,又将制盐之法写下,默背好后,烧掉,将它们存封于自己的脑海中,等待重见天日之时。
在叶宅修养了几日,发现雨水略有减小,唐林就向老师辞行,打算先回家一趟,住一段时日,再回来继续读书,准备会试。
叶楚山捧读着唐林从各地抄录来的书籍,叫唐林在家也不可忘记读书,又让言五拿好唐林的补药,嘱咐一定得看着唐林喝后,就挥手让唐林回家去了。
拿出大部分书和各类画卷,唐林的行李就少了一大半,正当唐林收拾完东西离开时,居然发现林家的小院有人声。
他探头望去,正好与其中一人四目相对,原来是林叔,唐林连忙下车,这才想起,三年一轮回,今年又是乡试之年,这时已经到放榜的时候了,林叔应陪着林墨在永安府路才对,怎会在永泽府
“林叔,许久不见,您这是”
“林子,你这是游历回来了真好啊,阿墨今年也去参加了乡试,前几日消息传来,中了,现在还在永安府等着参加鸣鹿宴,我就来归置下宅子。将这宅子卖出去,去永安府买一座小院子,供他进学用。”
林方打量着唐林,对于这个算是他从小看到的孩子,发现他越来越来好,他心里总是欢喜的。
“林子,阿墨他容易钻牛角尖,那几本书,林叔看见了,常先生也说这书好,这几年阿墨他更是当宝贝一样护着,他早就想来找你,就没好意思”
“当初的事儿,早就过去了,林叔不必介怀。”
不等唐林说完,林方就接下去,提起了林砚的事。
“对了,阿砚一年前也考出秀才了,现在一边管事一边苦读,倒也颇有成效。”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唐林高兴地说。
这事,唐林还真不知道,游历第一年,两人还有联系,但随着唐林越走越远,唐林的信还能送过去,而林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