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方秀伊退后一步,从脸颊到脖子的红起来“你、你瞎说我怎么可能看上那胖子他、他又胖又”要损他几句,又有些说不出口。
飞雪道“哦,原来你不喜欢江为功,仍还是喜欢我们主子”
“胡说”方秀伊即刻叫道“你别瞎说啊,让小舒姐姐听见了,留心她不高兴”
飞雪听她总算说了句人话,才笑了“方姑娘,你不算是个蠢笨之人,怎么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呢。你难道不知道江为功他心实你一早儿就宣告你喜欢荣王,他便认定你是个断袖,你觉着他那样的,会跟你搞断袖吗”
方秀伊目瞪口呆“什么断袖”
飞雪将她浑身上下扫了一眼,叹道“你有个同胞的哥哥,所以这以假乱真的本事自然不比寻常,我劝你还是以本色对他,别再这么瞎胡闹下去了。照你这个架势,江为功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你的心意更加不能接受你可是保不准别的女子瞧上了他,到时候还有你的份儿”
方秀伊非常的不信服这话,但却又无法反驳。
咬了咬唇,终于忍气吞声地嘀咕道“那我、我该怎么做呢总不能让我扑上去”
飞雪大笑,信了就算再聪明的人,一旦陷入爱溺之中便会昏了头,想来自己的主子倒还不算是狠的。
她笑了一会儿,见方秀异仍是满脸通红,到底不忍,便道“前儿小舒她换了女装,你觉着怎么样”
“唔好看。仙女儿一样,”这若在以前,方秀伊自然不是这般说话了,但现在她对阑珊也是爱护有加,忍不住又称赞不绝地说道“小舒姐姐以前怎么不这样打扮呢我要是个男的,只怕我也喜欢的了不得。”
飞雪似笑非笑道“你也不差啊。”
方秀伊一惊,忙又摆手“哪里哪里,我是万万比不上小舒姐姐的。”
飞雪见她态度倒是极好了,只可惜人仍在牛角尖儿里,便叹道“方姑娘,我的意思是说,你也该换回女装了你难道不想试试看,江为功看到你女装会是什么反应吗”
方秀伊愣在原地。
飞雪正要再提醒她几句,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院门口经过。
她吃了一惊,下意识觉着不太可能,便匆匆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拔腿冲了过去。
飞雪追出了院子,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李墉”飞雪冲着那背影叫了声。
李大人止步回头,一看飞雪,便行礼笑道“叶姑娘,久见了。”
飞雪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李墉笑道“哦,是这样的,我是奉命而来,送信给小舒的。”
飞雪把他上下一打量“谁的信什么信。”
李墉道“这个请恕我无可奉告,我要亲手交给小舒。”
飞雪道“你不用跟我虚与委蛇的,自然是你们杨尚书的信了好好的他写什么信”
李墉仍是笑道“小舒是我们大人的小师妹,师兄妹之间通信,犯不了什么忌讳吧”
说了这句又醒悟,自己竟坐实了是来送杨时毅的信的,不过她迟早要知道,倒也无妨。
当下只是笑看了飞雪一眼,转身又往内去了。
飞雪跟着李墉回到内厅的时候,阑珊已经醒了,西窗正不失时机地又在投喂。
阑珊勉强喝了半碗汤,看见李墉,才笑着起身“李大人。”
李墉急忙行礼“不敢当。”
阑珊道“你怎么来了这里是不是杨大人有什么交代呢”
李墉从怀中一探,掏出了一封信,双手送上“这是我们大人的亲笔信。”
阑珊惊喜交加。
飞雪先上前接了过来,打量了会儿后才递给阑珊。
阑珊看向封皮,见写的是“阑珊亲启”,字迹端方清正,果然是杨时毅的手笔。
“杨大人竟然还记得我,还有信来。”阑珊喜出望外,又有点忐忑,把封皮看了又看,才叫西窗拿拆信刀来,将信打开。
她坐在铺着锦褥的圈椅上,仔仔细细看起这封信来。
杨时毅在信中先提到了晏成书,说他身体甚好,只是听闻她到了饶州,怕她遇险,时常担忧。
幸而江为功将本地的事情详细告知,又说两人找到了解决法子,晏成书才放了心,且又十分欣喜,赞扬有加。
杨尚书用大篇笔墨叙述了晏成书如何如何,到了最后一段,才询问阑珊的情形,又嘉勉了她几句,命她保重身体,私话寥寥几行而已。
纵然如此,得了这样珍贵的书信,仍是让阑珊喜悦非常。
她也从杨时毅的字里行间感觉到杨时毅的关怀之意,原先离京之后,一则行踪仓皇,二则心境不定,所以并没有任何想要写信之意,只是得了这封信,不免触动了心事。
当下便又问了李墉几句话,叫西窗请他到偏厅坐着休息吃茶,又让飞雪准备笔墨,便酝酿着要写一封给杨时毅跟晏成书的回信,至少报个平安,让晏老跟杨尚书放心。
且说西窗陪着